第528章 领会(1 / 1)

琉毓闻言,赶紧跑了过来。“陛下,何事?”  “去,给太子殿下安排一处房间,要环境最安静、最好的。”云亦可道。我让你住,我让黑麒麟去好好伺候你!  敖巽听完云亦可之言,不待琉毓答言,就径直对云亦可道:“你该不会是想把本宫安排到这霈都最偏僻最遥远的宫殿中吧?本宫不喜欢安静,本宫喜欢那里,呃,对,就挨着这定心殿吧!”  云亦可朝敖巽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只差没被敖巽气炸,那处地方是妖后所居之殿,因这数十年来妖域并未有妖后,所以至今都空着,前些日子才重新布置休整了一番。云亦可本想着待凝香嫁过来后,将那座宫殿赐予她,自己则离开定心殿,将定心殿交与云深居住。只是没想到敖巽的眼力劲不错,一眼就相中了那处宫殿。  “不行!”云亦可立刻一口拒绝道:“那是今后妖后宫殿,怎能拿来当做客房?”  “可是,你现在连进入百里栈道的座乘都没有下落,这未来的妖后能不能来住还是未知数呢!”敖巽奚落道。  “你真以为没你们的帮忙,我就找不到合适的座乘去迎接小花神吗?”云亦可冷笑一声道。  敖巽抬眉道:“那你说说,你用什么座乘?”  云亦可笑道:“我是通灵玉,我自然有我的办法。给你安排的住所,你爱去住就去住,不爱住就自己去找。旁边这座宫殿,你想都别想!”  敖巽听完,灿烂笑道:“你当真要这样待客?”  云亦可道:“那又如何?”  敖巽笑道:“那好吧,不如今晚,你将你的定心殿让出,本宫就睡你那里。你去睡那个偏僻的宫殿如何?”  云亦可闻言,当即微怔,顷刻间怒道:“敖巽,你休要得寸进尺!”  敖巽微笑撞过云亦可,道:“本宫就喜欢惹你生气,实在不行,你就回你的御书房休息吧!”  “你……”云亦可瞪向敖巽,敖巽却不接招,大摇大摆的朝着云亦可的定心殿行去。  琉毓见状,慌忙对远处的妖侍道:“快,拦住他!”  那些妖侍蜂拥而来,却被敖巽轻轻松松化解,还不忘回头送给云亦可一个得意的笑容。  “陛下,怎么办?这龙族太子怎能如此霸道?”琉毓急道。  “他既然喜欢,由他去罢!”云亦可看了看敖巽的背影,不动声色的道:“走,回御书房。”  “是,陛下。”琉毓听云亦可要回御书房休息,当即跑到前方引路。  区区座乘而已,当真以为我没有办法吗?云亦可一边走一边暗咐。  敖巽带着银吻去了云亦可的定心殿,守卫的妖侍见来者不是云亦可,当即阻挡,却被银吻喝止。  那些妖侍不相信妖帝陛下会将自己的寝宫让给魔崖海龙族太子安寝一夜,忙派了一名妖侍前去探问,得知如此后,才将敖巽放了进去。  银吻跟在敖巽身侧,望着敖巽依次翻看云亦可内殿中摆放的书籍、陈设,道:“殿下,这样随意翻看妖帝的东西恐怕不好吧?”  “无妨。她既然答应今夜将这寝宫让与本宫,她就一定能够想到本宫会翻看她的东西。”敖巽不以为然道。  “可是,她毕竟是一方妖帝啊!”银吻提醒道。  “妖帝而已,待她一统这下傀界三域后,再让本宫高看她吧!”敖巽道。  “可是若论起本事来,她并不比冥王差,而冥王不过是仗着十八地宫中的十方地佛而已!”银吻道。  敖巽看向银吻道:“此话差也,什么叫做仗着?那十方地佛本来就是冥王自己,只不过历代冥王为了偷懒,才将自己分离成十一个而已!”  银吻惊道:“如此看来,这妖帝的确没有冥王厉害了。”  敖巽回头看向银吻道:“看起来是这样,若是真正比试起来就不一定了!”  银吻见敖巽卖关子,低声埋怨道:“殿下每次都这样。”  “怎么?不开心啊?”敖巽抬眉问。  “属下不敢。”银吻忙道。  敖巽笑了笑,回眸继续打量木柜上放置的陈设。“你说这个云亦可,明明就是个女妖,这屋子里怎么就没见多余的珠花钗饰胭脂水粉呢?”  银吻道:“估计她不喜欢装扮吧!”  “这也倒是,倘若再装扮装扮,那些妖臣们都不能好好上朝了。”敖巽戏虐道。  银吻听完,掩嘴偷笑。殿下,这话若是被妖帝听见,估计又得大发雷霆了!  敖巽看完陈设,“噗通”跳到云亦可的榻上,呈大字仰躺,道:“这个云亦可,睡得这么硬,也不怕把腰给睡折了!银吻,去让那些妖侍给本宫再抱些被褥来。”  “殿下睡不惯?”银吻好笑的问。  “这么硬,死人睡的棺材板啊!”敖巽没好气的拍了拍那张榻,高声道。  银吻忙朝敖巽躬身行了一礼,匆匆出了内殿,命守在门口的妖侍重新拿了两床厚实的被褥前来,替敖巽铺陈好。  敖巽摸了摸软绵绵的榻面,露出满意神色,道:“这还差不多!看起来这妖域还真是穷,连妖帝的床榻都如此寒碜。”  银吻跟着敖巽进了云亦可的寝宫内殿,就听敖巽挑剔了云亦可一路,当即道:“殿下,你这些话在属下面前说说就罢了,千万别在妖帝跟前说啊!”  “怎么?本宫堂堂魔崖海神龙族太子,还怕她呀!”敖巽仰躺榻上,斜眼望着银吻。  “不是这个意思!属下见妖帝隐忍殿下,想必是碍于当初殿下你救过她性命,加上她的儿子大婚即将,不想生事。据属下所知,这妖帝曾经在中人界的盘溪国出任云麾将军时得了敌军送的一个称号。”银吻低声道。  “称号?什么称号?”敖巽看定银吻问。  “他们都唤她‘俏罗刹’!”银吻如实道。  “‘俏罗刹’?”敖巽将这三个字玩味的重复了两遍,笑道:“啧啧,银吻,你这样说了,倒让本宫越发的对她感兴趣了!”  “啊?”银吻本意不过是想告诉敖巽收敛些,妖帝并非看起来那么和善,孰不知他的这番话却为敖巽的心意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殿下,你该不会来真的吧?”  “本宫什么时候假过?”敖巽反问。  “可是,凌波公主怎么办?”银吻问。  “什么怎么办?”敖巽问。  “凌波公主不是太子妃吗?”银吻追问。  “这个你就不管了!”敖巽看向银吻道:“你知不知道,本宫第一次在南蛮南岭见到云亦可时的心情?”  “属下怎么会知道呢?”银吻低声应道。殿下,属下可不是你肚中的蛔虫啊!  “本宫在看到云亦可第一眼的时候,脑海里瞬间就浮现她十一岁时来魔崖海偷龙涎和夜光的情形,本宫恨不得当场一剑刺死她。但是不知道为何,接着心里就微微一动,那种感觉就跟被电击中一般,真是好奇怪的感觉。”敖巽道:“本宫这都多少年了,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又麻又酥,还泛着甘甜。”  “殿下,你恐怕是酥糖吃多了吧?感觉还能这么形容啊?”银吻诧异道。  “哎呀,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什么时候找个龙女试试。”敖巽道。  “啊?”银吻被敖巽说得满头雾水,摸了摸后脑勺道:“那个殿下,时间不早了,你先歇下吧!”  “你要去哪里?就在这里睡!”敖巽拍了拍空出来的一半床榻道。  “属下不敢,属下还是到侧间休憩。”银吻道。  “那随你吧!”敖巽道。他心情愉悦,很快就入睡。银吻则辗转难眠,许久才迷迷糊糊睡去。  翌日,敖巽醒来就带着银吻直奔云亦可的御书房,看见云亦可正斜倚在书椅上酣睡,忍不住又将她嘲笑一番。云亦可心中气恼,可碍于敖巽是远道而来的贵客,也就没有再敢他走。  到了第三日,云深从魔域回来,兴冲冲的进了定心殿欲找云亦可回禀这几日来的情况,却发现在定心殿里竟不是云亦可,立即唤来妖侍询问,才得知敖巽是魔崖海神龙族的太子殿下,是他的母上将寝殿让给敖巽居住几日。  敖巽见到云深,瞬间就想起许多年前,云深跟随云亦可去南蛮南岭,云亦可被困,而云深幻作小白狐躲进汉鼎鹰霆驻军大营中的情形。后来,他救了云亦可,云亦可带着云深返回妖域,将云深交给了螺弟,自此见过一面,如今再见,那模样倒也没有大变,只不过云深似乎并没有立即将他记起。  云深看了看敖巽,恭敬道:“妖帝之子云深见过魔崖海龙族太子殿下。”  “小云深,别来无恙嘛!”敖巽望着云深道。  云深闻言,心中一紧,忙道:“太子殿下认识我?”  “数年前,本宫在南蛮南岭林中救过你母上,你可忘记了?”敖巽倨傲道。  “哦,那时我还年幼,许多事情记不清楚。想必殿下就是跟着母上一起送我回妖域,说是旧识老友的那位了。”云深含笑道。  “正是。”敖巽道。  云深环视内殿,见床榻上的被褥及周边的陈设都有轻微移动,当即道:“太子殿下与母上果真是老友,就是我这个做儿子的,母上也不一定会把自己的寝宫让出来给我住。”  敖巽闻言,心中得意,笑道:“那是,你并不清楚本宫与你母上的关系。”  云深笑道:“太子殿下与母上既是老友,那我就不打扰殿下了。我还有些要事要与母上商议。”  敖巽笑了笑道:“这霈都可有可看的景致?”  云深道:“如今的霈都正是热闹之时,太子殿下可以前去感受感受。在朝霈都西行几公里,有一处温泉,那里景致雅致,想必最适合殿下这般有闲情逸致的仙神。”  敖巽听了云深之言,不觉大悦,道:“那好,我们就出去转转,用膳之时,让你母上不必等本宫。”  云深笑道:“是了。”话毕,云深转身离开。  敖巽望着云深的背影,笑道:“云亦可这个儿子可不差啊!”  银吻问道:“殿下在想什么?”  敖巽一笑,道:“没想什么,走吧,出去转转。”  银吻应了一声“是”,跟着敖巽出了定心殿直奔霈都的九里街。  云深在御书房寻到云亦可,见云亦可满脸倦容,便问琉毓道:“母上怎会如此疲惫?”  琉毓听云深问话,赶紧跪地道:“还不是那个龙族太子,要不是他占……”  “琉毓,你先出去。”云亦可适时插言道:“去准备点提神的果点来。”  “是,陛下。”琉毓本想在云深告那个嚣张跋扈的敖巽一状,却没想到被云亦可制止,只得闷闷不乐的出了门去。  云深走到云亦可身畔坐下,心疼道:“母上,为何不让琉毓说完。”  “妖奴不懂事,你不要被误导。”云亦可道:“近日来,母上睡眠欠佳,是母上主动搬过出来的。”  “母上,你就别骗儿臣了。那个龙族太子不是什么善茬,看他那般姿态,就知道他是看不起咱们妖域!”云深道。  云亦可笑道:“若想要那些仙神看得起你,你得有本事才行。如今,凝香马上就要成为你的帝子妃,能够与上天界联姻,是好事。至于像敖巽那样对妖域不屑一顾的仙神,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我们都会遇到,你千万别因为他们看不起你,你就看不起自己!”  云深颔首道:“母上,儿臣记下了。”  “那魔域的事情办得如何?”云亦可紧问。  “母上,正如你所说,魔域朝中的确有很多老臣对现任魔王昭潋不满,儿臣去时还遇到他们的暗中阻截。”云深道:“好在儿臣都一一化解了,才到郢都秘密见到了魔王,与他商议了诸多事宜,并且将母上的书信亲自交到了他手中。”  “昭潋看完书信可说了什么没有?”云亦可追问。  “母上,他什么也没说,但是他哭了。”云深道:“儿臣不知道他为何要哭?他见到儿臣很是激动。”  “母上生产你时,第一个抱你的便是他。”云深听完,眼眶一红,道:“深儿你不必懂,他懂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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