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意思? 梁宜贞眨眨眼,一脸莫名其妙。 她端详一阵: “什么毛病?你嘴肿了?” 梁南渚一梗,甩个无语的眼神: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梁宜贞撇撇嘴,语气软下来: “好大哥,你总不至于让我睡地上吧?” 她满脸可怜相,戳戳食指: “你看,都入秋了,地上寒气重。我要是寒毒犯了,辛苦的也是你对不对?” 梁南渚闷笑一声。这祸害,歪理一套一套的。 “老子何时说过不让你睡床?”他勾勾手指,“过来。” “干嘛?” 她缩了缩脖子,犹疑半晌,还是挪着碎步过去。 只是,心中有些莫名发毛。梁南渚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狐狸见了兔子。想吃吧,又不一口吃干净,吃之前还要逗弄一番。 梁南渚再次扬起唇: “亲我一口,我就让你睡。” “什么?!”梁宜贞周身一紧,退了半步,“你…你脑子抽了吧?!臭流氓!” 她紧抓这帷帐,丝绸皱成一团。这时候可不能怂啊! 梁宜贞仰首挺胸,朝前一扑,手掌一把拍上床沿: “混账!我可是你妹妹!” 她眼神恶狠狠的,腮帮子鼓胀,又凶狠又可爱,惹得梁南渚越发想笑。 他唇角轻勾,眼神充满撩拨: “怎么,你要吃了我啊?” “你放…”她蓦地一顿,“什么厥词!” 一时拧眉瞪眼: “我告诉你梁南渚,我可是你妹妹!你再开这种玩笑,小心我告诉凌波哥,告诉祖母爷爷他们!” 她指上他鼻尖: “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吧!” 梁南渚忍着笑,心头早渗出蜜糖。 小东西,吃你还吃不了了?要告诉就去告诉啊,祖母指不定有多高兴! 只是,这些话终究忍下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梁南渚轻轻拉下点他鼻尖的小手,握在手中揉搓。 “好妹妹,你可冤枉死为兄了。” 演,接着演!你比窦娥还冤! 梁宜贞白他一眼: “我怎么冤枉…” 话音未落,梁南渚双手一拥,她又跌入他怀中。 梁宜贞一惊,手脚乱打: “放开我!放开我!” 梁南渚哪里理她?抓过被子将她一裹,凑上笑脸: “你看,你又冤枉我。” “流氓!”小拳不停垂他胸口。 他倒不觉得痛,按摩似的。 梁南渚笑了笑,忽用了力: “别乱动了。这都是为你好!” 梁宜贞动作一滞,呵呵一声: “骗鬼呢!” 梁南渚摇摇头,做出语重心长的模样,道: “妹妹啊,你体内寒毒未清,光溜溜站着不怕毒发?我给你裹上被子是为谁好?” 梁宜贞一梗,这话…好像也没错。 “不对!谁光溜溜的了?” 他打量一眼: “一件薄薄中衣,顶什么用?与光溜溜有区别么?” 他顺势捞起她的小脚,握在手中: “有些凉啊。好妹妹啊,寒从脚起,你怎么还光着脚丫?” 梁宜贞拧眉,难道真误会了他? “等等,”她一个激灵,“抱我说得过去,让我亲你又是怎么回事?梁南渚,你当我傻啊!” 他强忍着没点头,憋笑道: “你忘了?在先太子墓中,咱们可是如此解过毒啊。” “我又没毒发!” “毒发了就来不及了。” “我有药!” 梁南渚摇摇头: “是药三分毒,你没毒发吃什么药?如此预防一下就好了。我问过凌波哥,他说吃药伤身,不如这个好。” “真的?”梁宜贞狐疑看他。 梁南渚郑重其事点头,又道: “你看,天气渐凉,你又折腾了大半夜,可不就容易毒发么?”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本事,梁南渚练得越发炉火纯青。 “快点。”他又撅起唇。 梁宜贞一脸为难。梁南渚就是个锤子!但鄢凌波她是信的啊。若真是为她的身子着想,岂不是辜负了两位大哥的好意? 自己身中寒毒本就拖累,眼下形势严峻,可不能再给他添麻烦了。 她一咬牙: “好吧。” 粉唇一下覆上。 梁南渚只觉唇上一暖,心头一动,翻身将她压在床上。 舌尖在唇齿边试探,品尝女孩子的鲜嫩甜美。梁宜贞初时还紧咬牙关,却在不知不觉中为他打开。他的味道像迷药,弄得她晕晕乎乎的。 梁南渚今夜很兴奋。从前不是没吻过她,但都是浅尝而止,从不曾探进去。 今夜却似发现新天地,牙齿也是甜的,舌跟也是甜的,他吸吮她的气息,不停索取。 “嗯。嗯。”梁宜贞轻哼,被他弄得喘不过气。她只觉浑身发烫,还出汗。看来,的确对寒毒很有效啊。 “大哥…”她囫囵道,“我喘不上气了…” 女孩子的声音迷离又娇软,撩得他心痒难耐,恨不得此时就要了她! 但终究,还是守住了底线。 发乎情,止乎礼,他本也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有的事,还是成亲后再说。 梁南渚又在她唇上停了好一阵,才不舍地抽离。 梁宜贞一下获得新鲜空气,大喘几口,胸口上下起伏。弹弹的,软绵绵的。 梁南渚目光扫过,脸更红了。 他平复了一下心绪,才翻身躺下: “行了,睡吧。” 他背身暗笑,满脸吃饱喝足的得意。 梁宜贞抠抠他的背: “这就行了?” “你还想来?”他翻身相对。分明刚才很满足,这会子怎么又饿了? “不不不,”梁宜贞忙摆手,“我好多了,现在不冷了。嗯…谢谢啊。” 梁南渚只嗯了声,多的话一句也不敢说,生怕自己笑出声。 这个小蠢货,被他占了便宜还谢谢! 梁宜贞看他一晌,欲语不语的,挣扎一阵,还是开了口: “嗯…大哥…你怎么还躺着啊?” 梁南渚抬了抬眼皮: “睡觉啊。” 梁宜贞咬咬唇: “不是说…让给我么?” 梁南渚闭着眼,一把将她搂紧: “小白眼狼,让给你一半就不错了,还学会得寸进尺了?” “只让一半啊?”梁宜贞揪心,早知道就不求他了,“算了,我打地铺去。” 孤男寡女同睡一床,实在不像样子。 谁知,梁南渚却死抱着她不放: “地上寒气重,冻出寒毒算谁的?” “可…” “你怕锤子?”他闭着眼朝她蹭,“我是你哥,还能对你心怀不轨?这小脑袋成日里都想些什么!” 说罢抱着梁宜贞呼呼睡去。 适才一番激吻,她也累得够呛,早没力气挣扎,只得由他抱着睡了一夜。 次日醒来,梁南渚正摆早饭,梁宜贞抓起绣鞋就砸去: “骗子!” 她这才反应过来,昨日被他耍了! 耍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