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的朋友为什么要单独进房间,还在里面待了那么久呢? 黎浅浅不懂。 扒拉在门边的手微微一缩,她将门轻轻地合上,心里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闷气,倒在了床上。 而另外那边的房间,柏弘野看着坐在床边的苛妮,目光冷峻,声音如冰:“记住我在车上跟你说的话,关于你在英国别墅任何的回忆,都给我干干净净的抹灭掉,否则,我会让周素素一家,也在这个世界上,干干净净的被抹灭。” “知道了。”苛妮心里暗暗的咬牙。 他不允许自己对黎浅浅说出任何关于黎浅浅有中毒迹象的话,也不允许她知道自己曾经劫持过她的事件,现在的她,就好想是一个来做客的陌生人。 陌生人? 真是讽刺,仇人就在面前,而她却无能为力,真的是一件挺可笑的事情,可她现在也没有办法摆脱这种现象。 苛妮在心里有些看不起自己,但是也只能忍气吞声。 随手扔出一瓶香水,柏弘野在她身上喷了喷,掩盖掉苛妮身上从医院回来的消毒水以及药水的味道。 “掩盖掉你这一身的臭味,记住,不要透露半分黎浅浅跟你或者是任何的过往。” “嗯。” 说完,柏弘野就转身离开,末了叮嘱比尔看好苛妮。 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柏弘野扯了扯胸-前的领带,站在了门口。 一想到打开门之后有黎浅浅等在里面,他心里的火气稍稍减轻了一些,嘴角也情不自禁扬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然后将门打开。 听到开门动静的黎浅浅微微蹙了蹙眉,继续趴在床上,趴着玩弄自己的手机,不予理会柏弘野的到来。 紧接着,她就感受到一道气息靠了过来,,魅惑邪魅的声音停留在耳边,像是在有意撩拨:“我记得我说过,你总是用后背对着我,很危险。” “……”黎浅浅哼了一声,推开他一点翻了个身,将手机放在一边,好整以暇的打量着他,忽然间嗅到了一股香水味,心里微微一酸。 “怎么了?”这样看着他。柏弘野对她的态度有些疑惑的蹙眉。 “没怎么。”越是闻到这股香水味,黎浅浅的心里就越加烦躁,不爽的拿起手机,又转过身,继续玩弄着去了。 “洗过澡了吗?”虽然对她的态度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他也习惯了她时冷时热的态度。柏弘野从后面拥着她翻了个身侧躺,霸道的将黎浅浅调转了一个姿势面对着他,两个人的呼吸近在咫尺。 “黎浅浅,不许玩手机,回答我。”帝王般的命令响起。 黎浅浅这才停止住了玩手机的动作,抬眸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我在家无聊,玩下手机都不行了么?不比有些人出去浪。” “你什么意思?”柏弘野眉头一蹙,捏住她肩膀的手一用力,疼得黎浅浅微微嘶了一声。 这段时间,他一直为了她的事情操心,为了她奔波劳累,到了她这,就成为了一个成天出去浪的形象?! “我没什么意思。”黎浅浅也倔强的很,“你浪你的,我玩我的。” “黎浅浅——”他的语气里明显火药味十足。 “我听得到。”黎浅浅不满的推开他,“我本来是洗过澡了,但是现在一闻到有些女人的香水味就想吐,打算再去洗一个。我也不知道你有没有在某些地方洗过了,无所谓。” 说完,昂了昂下巴,从床上下地,赤足踩在地上,头也不回的往浴室走去。 这股香水味真是恶心! 她很少用到香水,只有在某些场合才会用到,所以本身就不大喜欢香水。 现在从柏弘野的身上闻到别的女人的香水味,她就觉得更是恶心。一想到他跟她单独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才过来找自己,更加恶心! 关键是,他没有任何一句主动的解释! 关于那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说……她不问,他就不说,这个就是彼此之间的默契了? 听完黎浅浅一番莫名其妙的话之后,柏弘野深邃的眼眸中怒火燃烧的更盛。 好个张牙舞爪的黎浅浅,又恢复本性了对不对? 什么叫他有没有在别的地方洗过?黎浅浅,你难道以为我这几天一直都在外面花天酒地对吗? 看着她走进浴室的身影,柏弘野眼神越来越阴鸷,恨不得当场撕碎她! 二话不说,柏弘野也跟着下了床,怒气盛盛的进了浴室,一把将花洒下的黎浅浅拽住,毫无症状的吻了上去,带着霸道与一腔的怒火,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喂喂喂……”黎浅浅被花洒的水迷了眼,只能挣扎着推开他,“放开我!” 置若罔闻是他对她的态度,步步逼近是他对她的动作。 花洒下,水声渐渐湮没了一切…… …… 黎浅浅被他抱回床上的时候,已经觉得腿软的没有力气,一想到浴室里那冰冷又硬的地板,黎浅浅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非常机会的看了柏弘野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名所谓的丈夫,她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好像有些残忍,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关于他与她之前的过往,她无迹可寻,只能告诉自己,他柏弘野,是自己的丈夫。 可是柏弘野是谁,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她一概不知。 想了很多,黎浅浅背对着柏弘野,呼吸虽然均匀,但是心跳却跟着自己想的越来越多复杂的事情,快一下,又慢一下。 过了一会儿,柏弘野从背后拥住她,将头靠在她的如玉般的肩膀上,声音中的魅惑依旧不减:“在想什么?” “没什么。”黎浅浅极为平淡的回答,心里的波澜是他看不穿的难受。 这三个字,瞬间让柏弘野回到了当初他跟黎浅浅相处的过程中,从前的那个她,一点点正在浮现。 张张嘴,柏弘野想要再说什么,很快又咽了下去,用力的扳过她的身子,面对着自己,狠狠地搂住她,仿佛生怕她消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