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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白衣医仙(万更!)(1 / 1)

燕澜飞性格开朗,好像从来没与外界接触过一样,时不时的总能弄出一些笑料。

“哎呦!”

秦霈走在前面,并没有看到燕澜飞跌倒了。而后面的容梓月虽然不喜欢燕澜飞,但是也想起了地上有腐蚀性的雨水,于是不计前嫌的赶忙查看着他的身上。

“怎么了?”

秦霈扭过头去,却见到燕澜飞跌倒后,糊了一脸的泥巴。

“你怎么会没受伤?”容梓月言辞灼灼,逼问着燕澜飞。

燕澜飞吧唧吧唧嘴,使劲儿用/下衣袖擦干净脸颊后满不在乎道:“那个雨水是我弄的,我又怎么会受伤。”

秦霈道:“你弄的?”

“你们都知道我们燕家独霸一方这件事吧。”

秦霈懂了:“你们能控制雨水的变化,这也就是为什么所有人忌惮厄尔峡谷燕家的原因。”

容梓月危险的眯起眼睛,薄唇渐抿,怪不得连北溟缔尘轻易都不会去招惹紫虚宫,原来是这样。

燕澜飞知道这件事说出来会给他们带来如何的冲击,不过他却不在乎,因为他总有种预感,他们不会回去了……

“起来吧。”

秦霈没有去拉燕澜飞,只是看了他一眼后,冷淡的说道。

燕澜飞点头,有点委屈的看着黏在秦霈身边的云昭:“师父,他也是师父你的徒弟吗?”

“不是,他是我认的弟弟。”

被一个身体比自己大四岁的孩子叫自己师父怎么听都觉得有点怪异。幸好她实际年龄比身体要大,要不然这种怪异感肯定就更大了。

也不知是不是呆在古代太久了,自己竟然也会有一天在意这种虚无的东西。

这样一说燕澜飞心里又不平衡起来,怎么论关系听起来“干弟弟”都比自己这个“亲传大弟子”来的更亲切:“师父~”燕澜飞撒娇道,抱住了她的胳膊。

秦霈身体一僵。从来没有人跟她撒娇过,就是她的师弟妹们也因为她生性冷淡跟她之间没有过如此亲昵的动作。

云昭因为跟她很熟了所以她没有感觉有突兀,可是燕澜飞不过是她才见过两面而已:“你先松手。”

“唔~好吧。”可怜兮兮的缩回了手。

秦霈连个眼神都没施舍给燕澜飞,大步一跨就越过了他。

云昭回过头,挑衅似的给了燕澜飞一个微妙的表情。

燕澜飞眉头一挑,他的意思分明是“小样儿,也跟我争”。

容梓月俊美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低沉优雅的声音倾吐而出,让人只觉如沐春风:“秦太子可真是受欢迎呢。”秦霈知道他这幅样子是已经养成了习惯,可他自己习惯了,她还没能习惯呢,看惯了容梓月算计人的狡猾样子以后再看他纯良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诡异。

寂静且充满了算计的队伍里加入了燕澜飞这个“开心宝”顿时缓和了不少,原本弥散在空气里的种种压抑气氛也在逐渐散却。

是真情还是假意每个人都不点破,你知我知就可以了。

容梓月一开始的目的可能是因为要报复秦霈耍他的仇,但是现在就不同了,跟燕澜飞打好关系绝对能为他带来不小的利益关系。

他就是这样的人,一旦扯上了权力之争任何事显得都不那么重要了。

这其实也算得上是在高位者的一个通病。

——

一日前,不日林深处。

不日林里面的雨水没有受到燕澜飞那种特别能力的侵蚀。

这里面很是闷热,稍微动一下都会变得心情烦躁。

一个模样清雅的白衣女子擦了擦眼角滑下来的晶莹汗珠:“清幽草到底在哪里?”

“嘶!”

手掌由于她不小心被藤蔓上的倒刺给勾伤了。幸好这种是普通的植物,要不然她现在肯定要中招了。

从背箱里拿出一卷白色的布条简单为自己做了个包扎。

不日林被称为不日林是有原因的,因为林中树木非常高大繁茂,以至于连天空都被遮挡住了。连天都看不到更何况是太阳。

“这是我们的!”

白衣女子被这争吵声给吸引过去,一探脑袋过去她便注意到了那边是怎样的情况。

一条死的透透的巨蟒,还有两帮子在争吵不休的人,地上还躺着几个明显中了毒的人。

情况大致了然于胸,这些人看来是在抢蛇想要解毒。

不过,这些她并不关心,她还要赶紧采完药回去给她的师父呢。

唉,真是的,她的师父为什么一定要她到这里采什么清幽草。

虽然清幽草他们那里没有,但是他们不是有药性几乎相同的药草来代替吗。

她莫名觉得是她那个孤僻的师叔使的坏,要不然最疼爱她的师父怎么可能派她来这里。

“你们毒峰的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有什么好救的,劝你们赶紧给我们让开!我们九浮岭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女子一听当即就停下了脚步。

毒峰,九浮岭!

这不是他们药王谷的两大对头吗?

他们竟然也来了?

目的!

眼睛变得雪亮起来,要是师叔知道她为他们药王谷找到了两大对头的秘密后……

嘿嘿嘿。

他绝对会对她赞不绝口的!

这个世界的人不会研究古怪的毒药,所以毒峰的人也只是用纯天然的毒物混合在一起罢了。

不过,他们因为调制出的毒都是乱七八糟,奇奇怪怪的,也因此得来了“第一毒”的美名。虽然这些毒物在秦霈眼里其实根本算不了什么。

女子压低呼吸,她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看清楚他们此行的目的。

就在此时,秦霈他们一行人也遇到了小小的麻烦。

“嘶嘶嘶!”

五彩斑斓的巨型蟒蛇盘曲着身体吐露着腥红的信子。

燕澜飞秀眉一蹙,嘟起了红唇:“我最讨厌蛇了。”

容梓月虽然是属蛇的,可是他其实也最讨厌蛇。因为他幼年时曾经撞见过蛇交配的一幕,那一幕恶心的他当时就想要杀人!

秦霈想起了在遇到云昭前也被一条蛇给困住了,只不过她那时候很弱小,她是拼了命才把那条蛇弄死了她那次也差不多把自己折腾残了。

所以她现在对蛇也没有什么好感!

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扫动着自己尾巴的凌蛇根本没有想到它面前的这几个人不仅不好惹,而且还齐刷刷的都讨厌一种动物——蛇!

“我来!”

三个人同时开口。

话一说出口没想到听到了重声,每个人都愣住了,看到了彼此眼睛里的嫌恶,他们了然于胸,看来都讨厌蛇。

凌蛇死到临头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容梓月冰冻住了凌蛇的蛇头,燕澜飞撕扯开了凌蛇的腹部,挖出了蛇胆,秦霈最后补上一击,趁着冰冻,直接打烂了它的蛇头……

“爽多了!”

秦霈也同意,心情舒畅了不少。

容梓月虽然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他的心里其实也舒服了很多。

云昭同情地上已经死得面目全非的凌蛇,谁让你生来是这样的品种。他可看出来了,这里的,除了他以外的每个人都讨厌蛇。

“师父,那一击补的太漂亮了!”

秦霈杀了蛇,心情愉悦了,脸色自然也就好了,态度也就缓和了,她扬起笑容道:“可不是。”

这路上有了容梓月和燕澜飞杀魔兽简直是太简单了,秦霈几乎都没有动过一次手。

又看到秦霈在魔兽尸体上扒弄着,“师父,你在找这种魔兽身上的小石头?”

“嗯。”他说的应该就是魔晶了。

“师父你想要怎么不跟我要?我以前喜欢这种石头,所以杀了很多魔兽,我都积攒了一大罐子的小石头了。”

容梓月明白秦霈找的就是魔晶,不过那种东西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他也从来没有在意过。每次看到秦霈的动作他都觉得奇怪,难不成那个魔晶是什么有用的东西吗?

秦霈无语了,想要说“不用了”。可是燕澜飞却不等秦霈拒绝就从自己的空间宝袋里掏出了一个大罐子。

“给!”

秦霈还以为最多只有蜂蜜罐那么大而已,她没想到竟然有一个大**子的可乐杯那么多的魔晶。

云昭很羞耻的流出了口水。

我的老天!

这么多!

看着里面五颜六色的魔晶,秦霈犹豫了一下才缓缓道:“不……用了。”

尽管感觉到了背后“哀怨”的眼神火辣辣的,但是他们却没有熟到可以随意拿对方的东西。

“你是不是不拿我当徒弟!”

秦霈为难道:“流芳想多了。”

“那师父收下徒弟的东西有何不可!”

“好吧,”他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能不收吗,虽然不心疼他肩头受了伤,但是于情于理她也该还他个人情,“那,这个,给你。”

她给他的就是她那颗六息灵丹。

容梓月没想到秦霈轻易的就把这么一颗灵丹妙药给送了出去,而且还是为了那一罐子的魔晶。他是傻了还是疯了?

燕澜飞一愣,不想接过来。

把丹药往他掌心一塞,秦霈随即也就抱走了装有魔晶罐子,把它放进了月渎戒里。

——

男子脸上露出阴森森的狰狞笑意:“睚丰,你也真是无耻,你居然想要利用我们九浮岭的河脉偷偷渡水过去药王谷,大家都知药王谷与我们九浮岭的关系不算差,但也绝对不能称得上是好,你这样做分明就是陷害我们!”

那个叫睚丰的男人满脸的络腮胡,圆瞪的虎目,“你居然发现了。”

“我们本不想招惹你们,但是你们也别欺人太甚!”

“算了吧,你们长久以来一直采摘九浮岭附近的药草,这些日子已经快要用尽了吧,你们别告诉我你们不想要去夺药王谷的珍贵草药!”睚丰讥笑道,最讨厌这种恬不知耻的人。

男人被气笑了:“你以为我们九浮岭的人会像你们毒峰的人那么卑鄙无耻?”

躲在暗处的白衣女子当即就气的炸了,真情假意她还能看不出来?那个男人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可是在说这句话时他眼角流露出的贪婪与错愕神色根本无法全部掩饰掉。

幸亏师父让她来不日林,要不然她也不会撞见这几个人要处心积虑的想要对付他们药王谷。

打定主意后慢慢转身,猫着腰溜出了这个让人只觉不适的地方。

正在此时,厄尔峡谷紫虚宫内。

男人恭敬的单膝跪地,小心的开口道:“少宫主去参加神殿的测试了。”

座上男人脸色黑了不止一度:“老夫不是说了让别人替他去,他怎么擅作主张了?”

“宫主,少宫主说自己要去找自己的师父,顺便参加测试。”

“啪!”

桌子一拍,燕龙豪心中怒意更甚,再也无法压抑住心股那团火气,怒喝道:“简直是胡闹!”

“老夫给他请过没有一百也至少有八十个先生了,他有哪次是能忍住不去杀人的!每次吓得那些个先生颤颤巍巍的跟我请辞,要不然就一头撞死!就他那副德行还自己去找师父?”燕龙豪被气的现在只想笑。

“是真的,宫主。”

外面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传到了燕龙豪的耳朵里。

给了个眼神,男人退出去了。屋子里现在只留了燕龙豪和魏闵两个人。

“魏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见过那个臭小子的师父?”燕龙豪盯着魏闵。

“宫主,几天前在古玺国天牢内我寻到了少宫主。”魏闵语速放的很慢,燕龙豪嘴角一抽,我说这小子怎么不见人影呢,竟然被关到了牢房里:“他又做了什么?”

“少宫主杀了古玺国帝君的一个妃子,那个妃子据说是北溟缔尘最宠爱的妃子。”

“他怎么会遇到北溟缔尘后宫的妃子?”燕龙豪迟疑道。

“回宫主,少宫主因为说想要见识一下传说中的牢房,可是他说那些个普通的牢房没什么意思,于是就把目光放到了北溟缔尘那里。”魏闵弯着眸子,笑着说。

“他还真是好本事,我紫虚宫不谙世事多年,他一出去就给我惹是生非。”燕龙豪脸上阴云密布,一双精明的眼睛里除了有血丝外还有那无法掩饰的阴霾冷光。

“宫主也别生气了,那北溟缔尘似乎还不清楚少宫主的身份。”魏闵道。

“对了,那他那师父是怎么回事?”

“少宫主在坐牢时遇到的一个囚犯。”

“什么!”

这次燕龙豪是彻彻底底怒了:“我燕龙豪的儿子,紫虚宫的少宫主居然拜一个囚犯为师!他是疯了不成!”

“宫主,我早已查到了那个囚犯的身份,他是苍梧国的纨绔太子秦霈。”魏闵道。

“秦霈?”

他能没听说过她吗,一出生就被册封为太子的人:“怎么又扯上了他?他不是应该还在蜀焱国为质吗?”

“那个秦霈很不简单,仅凭自己一个人从蜀焱国皇宫内带走了涟亲王龙毓璃也就算了竟然还有本身拜梵清大师为师。”

“哦?”

燕龙豪听过梵清的声名,他知道梵清也是个不好惹的角色,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其实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强,据有些传闻说,梵清至少也该有五十多了:“这样看来,那个小子好像也不吃亏。”

魏闵道:“是。”

又简单叙了几句话,魏闵看了看渐黑的天色:“宫主,属下告退。”

“嗯。”

“哎,等等!”

“嗯?”

“那个……那个臭小子在天牢内有没有吃亏?”纠结了半天燕龙豪最后还是红着老脸问道。

“回宫主,少宫主一切安好。”

魏闵决定不告诉燕龙豪燕澜飞背刺穿了锁骨的实情。

“你下去吧。”燕龙豪一扫刚刚的阴郁心情,这下子才算是放下心了。

——

几个身穿统一锦衣的黑衣男子齐刷刷的跪拜在黑衣男子的面前,整个场面黑压压的一片,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呼啸而过一丝寒风,任谁都知道不是这不日林吹来的寒风,是面前的这个男子!

他们一生的主子。

“回禀帝君,死伤为零!”

“嗯。”北溟缔尘不温不冷的应了一声,素来不变的冰凉气质比以往更甚。

他身上总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

他们在外人的心目中是杀人如麻的狠毒之人,可是在北溟缔尘面前却是变成了小猫一样的幼嫩。

又或者可以这么说,一只手就可以捏死,比蚂蚁还要弱小卑微的存在。

北溟缔尘的速度很快,已经快要出林了。他只花了两天便从那常人称之为“地府”的不日林内出来了。

不仅如此,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他的衣服甚至都没有脏一块!

虽然他穿的是黑衣,但是脏不脏却是一眼就可以分辨的出来的。

就比如单膝跪地的这些黑衣人,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痕,原本漂亮的锦衣也在打斗中变得破破烂烂……

秦霈的本事在同龄人当中真的可以算得上是逆天的存在了,可是现在比起燕澜飞、北溟缔尘、容梓月,说句不好听的,她其实一个都比不过。她靠的大部分都是投机取巧的方法。

“师父!你快来看!”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秦霈顿时眸子一紧,这是……什么?

屠宰场?

他们是到了屠宰场吗?

燕澜飞喜欢杀人没错,可是他最讨厌的就是臭烘烘的东西,颇为嫌弃道:“好臭,死了有一天了,因为这里太热,所以都生蛆虫了。”

云昭毕竟是上古兽灵,虽然帮过秦霈教她杀人,可是他几乎从来没有自己动过手,不仅是他身份尊贵不需要动手,更重要的是他的鼻子特别灵敏,太重的血腥味会导致他的鼻子短暂的失去嗅觉。

“好难受。”云昭痛苦的软着身子,病恹恹的倒在了秦霈怀里。

秦霈不晓得云昭是鼻子无法闻血腥味,她以为他是在怕死人。

这刺鼻的味道绕是秦霈也有点吃不消了。容梓月虽然不像北溟缔尘有严重的洁癖,但是他好歹也是个太子,哪里用得着见识这样臭气熏天的一幕,赶忙从自己的空间戒指里掏出四粒沁香丸,自己服下后也分给了他们。

秦霈这时候决定还是吃了,她想她再不吃就真的要被熏死了。

燕澜飞道:“谢了,狐狸眼。”

把沁香丸喂到了云昭嘴里,他也逐渐恢复了意识。

其实这里血腥的一幕就是北溟缔尘他们弄出来的,才出来一会儿他就把参加测试一小半的人给解决了。

要是那个白衣女子在场肯定会激动的恨不得冲上去谢谢北溟缔尘,因为地上的挺尸中就有毒峰和九浮岭的人。

终于出了那片死尸堆,秦霈越想越不对劲:“这么多的尸体在这里为什么都没有吸引来魔兽,那些个尸体虽然有些面目全非,但是都可以分辨得出来他们是被人杀死的,期间并没有一只魔兽来残食过身体。”

“魔兽能感觉出强者留在空气里的那股强大的力量,它们不出来应该就是遇到了无法与之匹敌的强者,这些人也应该就是那个人所杀的。”容梓月扫视了周遭一切,发现这里残留了一股很明显的玄力攻击的痕迹。

燕澜飞唆着手指道:“他比我还厉害?”

容梓月冷笑说:“我都未必比得过他,更何况是你。”

燕澜飞听了也只是皱眉,没有反驳,也没有抗议。

秦霈认为燕澜飞还是有点胜算的,他有得天独厚的天赋,雨水可是无处不在的。

而她自己不过才刚刚又能重新修炼,元素师也才只是刚成为,这个队伍里最没有能力的其实就是她。

容梓月能不能比得过北溟缔尘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北溟缔尘的精神海绝对比容梓月要强悍上很多。

“叮!”

就在秦霈失神这一瞬间一支银色的飞镖就从她的耳边擦过直接钉到了树上!

秦霈暗恼自己竟然如此大意,抱着云昭连退五步。

就在这时,一个白衣女子虚弱的扶着树,白着脸,渐渐软下了身子。

若是她的身体状况很好,那她不就送命了!

这样的认知让她对白衣女子的态度就更加冷漠了。

容梓月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有人居然能藏的如此厉害,他原先都未发现,要不是白衣女子在下杀手时暴露了一点杀气他也不能洞悉到女子所在的方位,从而攻击她。

正在秦霈打算解决掉白衣女子的同时燕澜飞终于认出了女子的真实身份,忍不住惊呼出声道:“你是白姐姐!”

秦霈手下一顿:“白姐姐?”

没有错过秦霈眼里的疑惑,燕澜飞走近了白衣女子,拨开遮在她脸上的发丝:“果然是白姐姐!”

白衣女子已经快要死了……

容梓月一看她这奄奄一息的样子就知道她是要死了。

“你认识她?”

“她是药王谷的人。”

听到燕澜飞说出这样陌生的字眼秦霈问道:“药王谷?”

“与紫虚宫同样的存在,一般人不会去挑战的地方。”容梓月奇怪秦霈竟然不知道药王谷的存在。

燕澜飞想也不想就把六息灵丹拿了出来,“姐姐?姐姐?”

这药是入口即化类型的,她一点不担心白衣女子会吃不下去。

喂进去后,白衣女子立马脸色恢复了红润,简直堪称神效!

容梓月瞠目结舌的看着已经恢复意识了的白衣女子,六息灵丹是很厉害,但是也万万不可能会有如此厉害的神效,这简直颠覆了他对六息灵丹的认知。

“唔。”

白衣女子睁开了眼睛,慢悠悠的道:“小……澜?”

“白姐姐!”

燕澜飞扑到了白衣女子的怀里,想起了她刚刚受伤了,顿时紧张的松开了手。

白衣女子疑惑的看向了燕澜飞旁边站着的几个人:“你们是?”

“白姐姐,是我师父救了姐姐你哦。”燕澜飞把六息灵丹的来历说了出来。

秦霈一开始还不太明白燕澜飞怎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但是转念一想就明白了,他是要让……

容梓月那双乌黑深邃的凤眸里蕴藏着些许的精光,他这是打算让药王谷欠秦霈的人情?

白衣女子也想起了自己迷迷糊糊看到的人就是秦霈,而且她还记得刚刚自己不问青红皂白就攻击她的一幕:“这位公子真是对不起,我是白梦芷,你救了我一命我一定会报答你!”

“白梦芷,医仙白梦芷。”容梓月怎么也不会想到面前这个灰头土脸的白衣女子竟然会是药王谷的医仙。

白梦芷也知道自己现在这脏兮兮样子肯定是很难看,脸上浮现了一丝羞涩:“我确实是药王谷的医仙白梦芷。”

秦霈眼睛里划过一抹失望,云昭当然知道为什么了。她的主母可是对他说过了,她是医毒双修,这个世界上一般还没有什么能难得住她的毒,她就是得到了药王谷医仙白梦芷的人情又如何,她根本用不着白梦芷帮她。

容梓月捕捉到了秦霈眼睛里流露出的失望,他收起了疑惑的心思,温声道:“白姑娘感觉现在怎么样了?”

白梦芷此时才注意到了容梓月,原本她就被秦霈那副好样貌给惊艳到了,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不相上下的人:“这位公子又是?”

“明雪国,容梓月。”

“明雪国太子?”

白梦芷可是被吓到了,倒不是怕他而是她没想到燕澜飞竟然会与皇家的人有了牵扯。

“那恩公您是?”白梦芷语气里带有一抹的愧疚,因为她刚刚差点错手杀了自己的恩公。

“秦霈。”

白梦芷嘴角微抽,不要告诉她,她的恩公就是那个名闻天下的第一纨绔,苍梧国秦霈太子。

“就是你想的那个。”燕澜飞戳了戳白梦芷的胳膊,道。

两国太子,外加厄尔峡谷紫虚宫的未来接班人,这个队伍还真是“高大上”的存在。

“白姑娘,你要是没事了那我们就先离开了。”秦霈没必要对一个曾经想要杀了自己的人抱有什么好脸色,更何况她也没有什么能帮到她的那她就更没有必要对她客客气气的了。

容梓月话语里透着歉意:“白姑娘,我们确实要离开了。”

燕澜飞也附和着点点头,还是有点担心:“白姐姐,你一个人行不行?”

白梦芷第一次看到秦霈这样冷漠的人,照理说听到她是药王谷的人不应该都很吃惊吗?果然,除了连小师叔外就没有人能让外人一听就尊敬的了。她这次可是欠了秦霈一条命,他们药王谷的人最记恩德,不论何时都必须报恩,她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精致的玉佩,玉佩上雕刻了一朵野姜花,她忙着拦住了秦霈他们一行人,道:“恩公,等等!”

秦霈脚步微停,“白姑娘还有何事?”

白梦芷走到了秦霈面前,“恩公,这块玉牌是我们药王谷的通行玉牌,有了这玉佩你就可以在进药王谷时通行无阻,你有何事都可以凭借此玉牌来药王谷找我,一切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可以为你做到。”

秦霈淡淡的扫了玉牌一眼:“我不需要,谢谢姑娘的美意,而且,还有,下一次姑娘可千万别再对一个男人说‘有何事都可以找你,任何事你都可以帮’,那么我要是想要你的身子呢?”

白梦芷又不是小孩子了,被一个跟自己弟弟大小的“男孩子”调戏了她除了害羞就是惊讶:“你!”

容梓月俊美的脸庞上也是泛起了一抹的红晕,这个秦霈怎么会说出这样不知羞耻的话。

对秦霈这样的行为有些不耻,他就算再如何也不会想要以报恩为由夺取一个姑娘家家的清白身子。

燕澜飞是十八岁了,可是他不同男女之事,他奇怪每个人的反应,为什么他们在听了师父的话脸色都要变得这么红。

秦霈可不是再跟白梦芷开玩笑,她冷笑一声,讥讽道:“你不是说任何事吗?我可不是想要你药王谷当中任何人的命,我告诉你,我秦霈要的承诺是拿命来完成的承诺,你连这么简简单单的事都表现的很抗拒那么也就证明你根本没什么地方值得我寻求帮助的。”

白梦芷嗫嚅道:“我……”话是她说出来的,可是她却无法完成她的承诺。

“既然如此,那你说我还需要接受这块对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的玉牌吗?”

白梦芷一噎,攥紧了手里的玉牌,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走吧。”

秦霈可没心情去看一个小姑娘傻愣在原地。

燕澜飞根本不知道秦霈说的话对于容梓月、白梦芷的震撼。

这样的话竟然有一天会是从这个人人唾弃的纨绔太子的嘴里说出来的。

“等我……”

秦霈这次不在为白梦芷而停下脚步。

“等我!终有一天我会好好报恩的!”

秦霈淡笑,疏离意思白梦芷看得很明白,她道:“希望如此吧。”

秦霈不会把自己的路堵死。

她的话已经起到作用了,她有种预感,白梦芷一定会在将来给她带来很有意思的场面。

白梦芷看着秦霈远去的背影,目光变得坚定了起来。

秦霈说得对,她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去报答秦霈。

燕澜飞踩着小水洼,乐呵呵道:“师父,你怎么了?”

“流芳,好好走路。”

燕澜飞眼睛一转,走回了干燥的泥地:“师父,你怎么会对白姐姐说出那样的话?”

“她是个女孩子,她应该知道一个女孩子不能轻易对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许下承诺。”秦霈这话其实也没说错,但是她怎么可能会是为白梦芷着想。

燕澜飞笑道:“师父也撒谎了!”

秦霈一笑,不反驳回去:“流芳也看得出来?”

燕澜飞重重地点头,“嗯!师父你不适合撒谎。”

秦霈真心觉得燕澜飞太敏感了:“聪明的孩子,看来教导你不会太辛苦。”

燕澜飞笑嘻嘻道:“当然了,我可是最聪明的!”

三言两语就盖过了刚刚极其敏感的话题。

容梓月看着两个人言语间的互动,眯起了危险的眸子。他在想什么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云昭不满秦霈忽视了他,他用力的拽着秦霈的衣袖:“哥哥。”

这句“哥哥”叫的很羞耻,试问一个至少也有千岁的人叫一个十四岁的小女孩为“哥哥”是什么样美妙的感觉……

秦霈怎么可能会认为云昭是在跟她撒娇,轻轻拍了拍云昭的手背:“小云怎么了?”

云昭听到“小云”两个字都要炸毛了。

“哥哥能不能直接叫我云昭,小云听起来太幼稚了。”云昭绞着手指,把孩子傲娇的小模样学到了个精髓。

“好。”

秦霈也就是为了让别人看起来他们很亲切她才叫“小云”的。

燕澜飞这时候才知道云昭的全名,“你叫云昭,一点都不好听。”

云昭咬牙切齿道:“我可喜欢这个名字了。”这可是他主子为他取的名字这个小屁孩竟然嫌难听。

容梓月勾了勾唇角,笑说:“名字都是父母起的,燕少宫主这样说有些失礼了。”

云昭眉头一紧,他可没有什么父母,他们四大上古兽灵乃是天生地养的。也就是认识了主子他才感觉到了亲情的滋味,不过,他更多的却是尊敬,这与人类的对于父母亲的感情有点相似却也是不一样的。

夕阳西下,古玺国皇宫御书房。

“尹左相,你认为这件事如何处理?”独孤钦依然跟北溟缔尘在皇宫一样,没有半分不敬,规规矩矩的站在下面。

“大将军,帝君这次也太鲁莽了,他怎么能抛下我们古玺国一个人任性……”

“大人!”

独孤钦不悦的打断了尹千秋的话。

“请你想清楚刚刚你在指责的那个人是谁。”独孤钦低吟道。

尹千秋嘴唇哆嗦,脸色至少白了一层:“我……”

“大将军,老夫并没有别的意思。”

“大人,我明白,我并没有想要责怪大人的意思。”独孤钦冷声道。

“大人,帝君的意思是让我暂代监国一职,大人以为如何?”

尹千秋收起了惊诧的眼神,老菊花脸上扬起了一抹灿烂的笑,他道:“既然如此,那么监国一重要职位便全靠将军你了。”

“嗯。”

独孤钦不放他走他也不敢走啊,他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大将军可还是有什么事?”

“尹大人,接下来的日子还要多多麻烦尹大人了。”

尹千秋明白他是在说监国这一件事告知的问题。

“是,这些事不劳烦大将军操心了,老夫会将一切都处理妥当的。”

独孤钦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他:“你下去吧。”

回到左相府的尹千秋整个人跟虚脱了一样,三天都没有上早朝。

而独孤钦也在第二天拿出北溟缔尘所下的圣旨,告知了满朝文武,他,独孤钦将会是古玺国的监国。

夜幕低垂,不日林里伸手不见五指。黑的可怕,走一步恨不得都要探三回,生怕不小心跌死。

对于修炼的人来说晚上行动除了麻烦一点却是不会太多的影响路程。

他们的眼睛早已经异于常人,换一句话来将就是他们的夜视能力很强。

夜晚行走有一点很危险,野兽的敏觉性也会提高不少,所以夜间出来捕食的魔兽将不会在少数。“师父,你带火折子了吗?”

秦霈道:“火折子我并没有准备,容梓月你有吗?”

还真是不客气,不仅直呼我的名字竟然还要贪求我的东西,容梓月淡笑道:“本宫要是有早就拿出来了。”

秦霈眸色一凉:“容梓月你一个需要外出的人竟然不准备火折子。”

容梓月笑了:“秦霈这话也太有意思了,你自己不也没带火折子。”

两个人眼里的火花蹭蹭直冒,两个人看对方都不顺眼。

容梓月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的秦霈非常讨厌。

“赶夜路不安全,我们今早找一处地方休息整顿一下吧。”云昭不太放心,不日林他们都没有来过,谨慎一点总没有坏处。

“师父,看来没得休息了,”燕澜飞鼻子一嗅,“哎~”

秦霈摊摊手:“没关系。”

“这次就不劳烦各位动手了,我的焱冰虎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饭了,这次就让它为我们开路吧。”

容梓月一挥袖,一束光一闪而过,地上顿时出现了一只雪白的蓝眼猛虎。

猛虎好像才刚刚醒过来,脑袋有点迷糊,它蹭了蹭容梓月的腿:“呜~”

丢人!

哪有老虎的样子!

一拍焱冰虎色脑袋它便清醒了。

察觉到了周围的魔兽气息焱冰虎大掌一拍,虎啸一声!

云昭的血脉高贵,能控制体内的血液不让其他魔兽发觉出来他的身份。

虽然在他们那里根本没必要,可是在这里他不想让秦霈惹上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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