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苦……
这次,真的没办法了吗?
‘你可千万别睡啊!’
云昭的声音逐渐变得模糊,她终于陷入了昏迷。
不行!
她可不能死了!
云昭急的一下子从秦霈的意识海里出来。他是上古兽灵,这溺水再厉害也有底线,他才不会像秦霈那样立马就沉下去。
不过,他就是沉下去也无事。云昭是玄武,他怎么可能会溺水,他又不是人类。
出来后的云昭立刻强行调动身体内的玄力,在她的身体周围制造了一个用来保护的球状体。
果然,太吃力了吗。
这个东西根本坚持不了多久,保护也只有一时,过了一刻钟就会自动消失。
突然,云昭从远处看到一个白色的亮点。那个白色的亮点逐渐变大,这也让云昭看清楚了来人。
“是你!”
怎么可能!
及腰银发如在岸上那样,弥散飘动。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用一根竹绿色的丝线扎束起来,丝线末端一颗翠绿色的圆珠有着润泽的暗芒,底下流苏随着他的身形而微动。
雪白的里衣外加了一件叶绿的里袍,银灰色的长袍几乎藏住了里面的衣服,仅仅露出了一点点的翠色。衣摆处,银丝勾勒出波涛的水纹。
外肩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青柠色轻纱,长长的雪绣上水涛纹精致,寥寥几笔便勾勒出了波涛的汹涌。
鲜少有男子能把绿色穿的如此儒雅俊秀,他便是头一个。
来人在水中行动自如,一点不为水下的无氧而感到窒息。
他的身上散发着圣洁的光芒:“把他交给我吧。”
不知为何,云昭就把秦霈交给了他。
男人轻笑一声,拂开了秦霈身体周围的保护膜。
“你!”
云昭没想到他竟然过来是要秦霈命的,“你想害死她吗!”
他不去解释,只是从怀里拿出了一颗水蓝色的珠子放到了秦霈的嘴里。
“御水珠!”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一方小界怎么可能会有如此宝贝。他难道是他们那个世界的?
不可能!
他的身上没有那种气息。
男人身体内的玄气波动说的好听是沉静如水,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根本没有。
男人美得如仙,人世间的一切污浊都无法将他指染。他也就只有这种气质像是他们那里的人了。除此以外,没有一处是像的:“你难道是上界的人?”
他优雅一笑,不去回答云昭的问题反而回问了他一个问题:“玄武,你本不该来此,你是为了他而来,如今人已找到,为何不走?”
“你知道?!”
云昭不敢再小瞧男人了:“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真身?又为何知道我是来这里找人?”
“呵呵。”他只是低声一笑,不再说话。一点脚尖,抱着秦霈离开了这里。
云昭连忙跟着男人,去到溺水幽潭最深处的一处隐藏起来的山洞里。
“你想要干什么?”
“接近她的目的?”
“梵清,你到底是谁?”
……
云昭拦住了梵清的去路。梵清看着他,眼中始终带有着一丝温和的淡笑:“我不会去伤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他是异界之人,本不该出现在这里,我算出他未来会成为帝王,我想要做的不过是让他少走一点歪路,他的心性不可逆长,一旦逆长迫害的可就是苍生黎明。”
将秦霈轻轻的放下,他迅速点了秦霈身体内的穴道。看着她的脸色逐渐恢复正常,他松了口气:“好了,如此就能让他多坚持一阵,这处寒冰洞也能暂时克制住他身体内的冰凌花的力量。”
“帝王之命?”
云昭皱眉,女生帝命,这种女人一般很克夫,也不知主子吃不吃得消?
“你还是解释不了你为何知道我的来历和来此目的。”云昭可不会被梵清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
半饷,梵清才幽幽的说道:“你是他的本命魔兽,他现在已经无力再支撑了,你需要将自身的魔力输入到他的体内。”
秦霈摸了摸秦霈发红发烫的额头,淡声又道:“他就快要坚持不住了吧。”
“什么!”
“你是疯了吧,人类怎么能接受魔气!你想让她死不救便是,何苦这样害她。”云昭伸手就要去攻击梵清。
梵清轻描淡写就化解了危机,他弹开云昭的恶掌:“我自有我的办法。”
“他这状态最多坚持半盏茶,你是选择漠视,还是相信我,随便你,我不过是不忍心一条命死在我的面前,而你,他如果死了,你也活不了。”
僵持不下,云昭最终败下阵来,恶狠狠的说:“好,我就相信你,你要是救不了她我就拉着你跟着我一起,给她陪葬。”
“好。”梵清唇角边扬起了浅浅的弧度。
一个时辰云昭都在为秦霈输魔气,他的唇色变得惨白,面上也是如纸那样白:“你到底行不行呀?我都要被她吸干了。”
秦霈的身体就像个吸尘器,沾到了一点点的魔气就像是吃到了美味似的,一直吸取着。
梵清在秦霈的额头上画了一道符咒,嘴里不停的念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咒语:“去!”
手指猛然在她的眉心上一点!
秦霈突然睁开了眼睛!
她红着眼睛,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嘴里发出一些诡异的痛苦呻吟声,听的云昭头皮发麻:“她这是?”
“他需要融合身体内的两股力量,他要是醒了,那他成功了,他就会成为这个世界的第一人,反之,他败了,那等着他的只有一条死路。”
梵清说完这些话就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退出了山洞。
云昭不放心秦霈,选择留在她的身边看着她。
看了看自己的小短腿,小胳膊,无奈苦笑,叹了口气:“你可千万不能辜负我的心意啊,吸了我一半的魔气,你可不能对不起我。”
秦霈像是听到了云昭的低声呢语,猛然抬头,就像是要活吞了云昭。云昭现在根本没力气爬起来,更别说逃跑了。
就在此时,梵清及时赶到,一掌拂开了秦霈,救下了云昭。
抱着一脸错愕的云昭,他叹息道:“跟我出来吧,他现在是六亲不认。”
二人出来后还是能听到秦霈痛苦的嘶吼声。不过,云昭也不敢贸然进去,只得在外干着急。
一旁的梵清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云昭就像是生产房外等孩子妈生产的丈夫,而梵清就像是一个医生,冷静的很。这种场面对他来说,好像没有就一点值得他多流目的。
山洞里,秦霈面目狰狞,纤长的指甲上血肉模糊,整个扣在了石头内。
额头上青筋暴起,嘴里不断的反呕着浓稠的殷红的血液。
“好想死……”
她的耳朵甚至都能听到骨头与血液扭曲交杂在一起的声音,除此以外还有腹腔内的大肠,胸腔内的心脏,那蠕动声,那跳动声,听的清清楚楚!
心脏就像是被人捏住了一样,“啊啊啊——”
她受不了了,整只手插进了胸膛内。顿时,胸口出现了一道狰狞的大口子,血液不断的从里面涌现出来。
云昭对血液的味道最为敏感,他感觉到了,那种出血量根本就不是人能承受的范围。他想要冲进去却被梵清一把拉住了:“你若是想让他功亏一篑就进去。”
云昭缩回了脚步,拂袖背过身,紧捂住耳朵,不去听秦霈一声声的嘶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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