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祁,你想要去古玺国?”
“没错。”秦霈惜字如金,半个字也不会多说。自从龙毓璃走后,都已经过去三天了,她每天都是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好不容易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还是要离开这里。
“你弟弟的事我们也听闻了,他说不定是自己离开了,不一定是遇到了坏人,所以顾祁你就不要再担心了。”朱瑞才就是个好心办坏事的人,明明是关心秦霈,可是这话去让人听着更加难受。
“顾祁,最近我也要回一趟家里,我父亲说家中出事了,让我赶紧回去,我的大哥和三弟因为有事要晚一刻离开,今日我便走,你跟我一道吧,正好也有个照应。”
陶止行道。
秦霈知道,陶止行口中的大哥三弟正是陶弘智、陶修明两兄弟。
正好省得她去找他了,秦霈眼中再无迷惘,她冷声道:“我没有东西要收拾,直接走吧。”
陶止行点头,“不过,我们离开前先去看一下黎先生。”
“好。”
秦霈无所谓,因为她本来也要去看一眼他,顺便再给他一颗药。
她的空间戒指里每种药丸只有一颗,一颗吃完了也就没了。但是她并不担心,因为每个药**上都刻有制丹的方法。等她成为了炼丹师这些药她自然就可以炼制出来了。就算她没有丹药也没有关系,她是个中医,制药汤,揉药丸她还是会的,虽然不如这里的丹药来的那么牛掰,但她做的药可都是专攻一种病痛的,不像是有的丹药,只有补血益气的功效,压根儿就治不了病,可是那些人却不知道,因此延误了很多病情,最后往往演变成为无法挽回的一种地步。
“……”
一路上两人无话,穿过一道回廊,在经过了一个小亭,他们很快便看到了黎卿辰的住处。
推开门,入眼的第一物就是挂在堂前的一副泼墨山水画。那画上没有过多的动植物描绘,只有一顽石和几株兰草顽强的生存在石缝间,石头的旁边还用一手漂亮的狂草写下了一行字,这字写的大气磅礴,好看是好看却完全不像是黎卿辰能写得出来的。不是说他的书法不好,而是他的生性儒雅,甚至是有点懦弱,这样的人是无法写出这样霸气的字来的。
再仔细一看,落款人是杜琅。
秦霈暗道这杜琅确实有几分本事,就连她说不定也不能比得上他。
要知道她的书法可是连名家都想要收藏呢,记得她师傅还健在时他总是要夸奖她书法写的好。
察觉到思绪有些飘远了,秦霈赶忙撇开了眼睛,跟着陶止行走进了内室。
房内的布置倒是颇具他的性格,窗台附近的案上摆放了几盆长得娇小玲珑的紫色兰草,周围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朴素典雅,古色古香,房间内飘散着股股兰草的清秀。
秦霈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的布置,她自问不是个附庸风雅之人,但是她真的是喜欢这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陶止行简单说了两句话后便出去了,秦霈留在房内,将身上带着一粒丹药拿了出来。
空间戒指里的丹药都是入口即化型的,根本不需要你吞咽。所以黎卿辰的昏迷并不会影响到喂药的过程,看着黎卿辰苍白如纸的脸色逐渐变得红润了秦霈终于松了口气。
秦霈尊敬这个老师,虽然不赞同他不顾身体也去秘境,但终究是有些被感动了,她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道:“黎先生,谢谢您。”
临走时,最后看了黎卿辰一眼。
房门关上了,黎卿辰的手指微动……
屋外已经走出院子的陶止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顾祁,你绝对不会是一个流浪人,你像一个……”
陶止行话没有说出来,卡顿在那儿。秦霈听着觉得有意思,反问道:“像什么?”
“说了你别生气,我觉得你像一个杀手。”
陶止行知道杀手在这个世界上是个极低等的职业,但是如果不是这样根本无法解释的通秦霈身上那些诡异的行为。
秦霈痞气的吹了一个口哨。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能猜的出来她是干什么的。看陶止行那纠结的样子秦霈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在这个世界杀手可是最低等的武师,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瞧得起杀手,因为他们那些人都是不入流的货色,无法使用玄气,天生废材体。
秦霈道:“放心,我不是杀手,你见过杀手有玄气?”
陶止行释怀了,呵呵傻笑:“是没见过,是我想多了。”
“我是因为家族里原先得罪过人,最后被人一路追杀,在这样的环境下久而久之就被感染到了,性格也变得日渐冷淡起来。”
陶止行惭愧的低下了脑袋,人家过的这么惨他还要在人家的伤口上撒盐,误会人家是杀手,真是太不应该了,“对不起。”
“没事,过去的事我都忘了。”秦霈释然的笑容让陶止行更是羞得无地自容。
也不去管陶止行在那里想入非非,脑补了许多悲惨的生活经历,她先一步走到了大门口。
‘喂,你怎么好意思的,竟然这么骗一个如此关心你的人,’云昭不怀好意的说,“你不怕他未来知道了会疏远你?”
秦霈嘲讽一笑:“除了莲心,其他任何人的看法我都不会在乎,包括你也一样。”
云昭被秦霈这话噎的不行,刚想说自己是值得信任的,他就来寻找龙毓璃的,可是话还没说出口就想起了龙毓璃警告他的话。
恨恨的收了口,他重新躺回了意识海里的软榻上。
契约兽定结契约后就能进入主人的意识海内,进入意识海内的魔兽可以凭自己意愿变幻出一些东西,所以云昭在里面也不无聊。
秦霈不去理会云昭恼怒的反应,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于是转脸问身边陶止行,“欧阳世家那件事摆平没?”
“我想应该没有,顾祁,我知道,你是想要出去避避风头吧,去古玺国确实是个明智之举,就算是在这里独霸一方的欧阳世家轻易也不敢在古玺国境内闹事,我们的帝君可厉害了!其他国家的人都怕他三分,就连那个现在风头正盛的蜀焱国皇上都不敢来招惹他。”陶止行露出一副崇拜者的“花痴”模样。
到底还是个孩子,对于自己国家的利害还是会产生那种崇拜敬仰的感觉。
这种感情是秦霈一直以来都未曾有过的,对于她而言,一个国家的存在只不过是多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她不需要这样多余的崇拜感。
那些在高位者又有几个人能做到真正的全身心的去关心自己的子民。古往今来,那样的皇帝少的手指头都能数的出来。
秦霈现在被陶止行说的突然对那个古玺国的帝君感兴趣了。那个帝君听说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年轻有为,做事雷厉风行,甚至是残酷,他的处事方法比较重于刑法,秦霈觉得这一点倒跟她所了解的秦始皇嬴政有些相似。
不过,感兴趣归感兴趣,她这辈子可都不想要遇到那北溟缔尘,一个卑微宫女所生的小皇子竟然能打败那么多的夺储位置的皇子,就连最厉害的大皇子最后都能被逼的疯了,他的手段绝对不会简单。能不招惹就不招惹。遇上了也要尽可能的逃离。
秦霈想着那远在古玺国境内的冰凌花就有点头疼,也不知道那个皇帝会不会无聊的跟她凑热闹也去争那只开一朵的冰凌花。
现在的她还不知道去了古玺国会给她招来怎样的杀身之祸……她只晓得,她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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