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慕誉又被某人给强戴了一顶鸭舌帽才得以脱身从二十二楼走出来…… 楼梯间的声控灯在她一阵猛跺脚之后,明晃晃的亮起来,身后的门“吱呀”的响着,慕誉抬手抚了抚夹在鼻梁上眼镜,又顺手向上抬了抬压的太过往下的帽檐,“幼稚……”瓮声瓮气的评价了一句,低头看路,蹦跶着朝二十一楼走出…… 窗外的黑暗很快把自己塞进了只明亮了那么几秒钟的楼梯间,可谁的心却在奋力的挣脱夜晚的束缚,在已经被撕开的那么一个小口字的缝隙处努力的朝光亮的地方奔去…… 进组的日子,在太阳大人慢悠悠的爬出海平线的动作里如约的到来了。在软的一塌糊涂的床上,慕誉翻着身子悠悠的醒了过来,点开手机,距离昨天晚上定好的闹钟叫起来的时间还有将近大半个小时的时间,嗯,生物钟莫名其妙的作起了妖啊。 捞起手机,又翻了个身,慕誉索性点开浏览器开始搜索昨天晚上下楼接某人之前她干了一半的事情,于是当闹铃在手中欢快并震动着小身板叫嚣起来,天然便自带路痴属性的小姑娘觉得自己大致对今天将要去的地方有了意识上的了解,只是在不久之后,当放出去的鱼儿游的撒欢却找不到回家的路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些白纸黑字记进脑袋里的路线和方向,好像压根就只是为了欺骗自己的大脑而存在的…… 因为昨天半强迫性的拜师学艺之后,冰箱内剩下的食材还很多,慕誉估摸着这些东西接下来的命运多半是被塞进楼下的垃圾桶内,所以抱着“能吃一点算一点”的思想,早早的从床上爬起来,操作着还不算很顺手的厨具,还算熟练的做了一顿早餐。 当饭菜摆上桌,某人很适时的摁响门铃的时候,慕誉很是怀疑厨房里是不是安了一些她不知道的设备,才能够通知夜穆赶着饭点的过来蹭饭。 当然,这话她也只敢默默的在心里自己跟自己吐槽两句,放到明面上,慕誉完全是一副“热情洋溢的欢迎领导莅临指导工作”的狗腿子模样。 最后,早餐在一位粉丝和一位偶像的单方面的吹捧中热闹的结束,慕誉全程恨不得把脑袋给伸到桌子底下,以假装不认识自己左手边那位时不时爆一下自己黑料的盆友,和躲避餐桌对面时刻主导着话题走向、并全程微眯着眼睛盯着自己看的阴险家伙。 一顿饭,吃的慕誉仿佛在坐过山车,心情几番上下激荡,恨不得自己能够生出三头六臂,以堵住自己家闺蜜、某人的铁粉把自己的底给翻了个四脚朝天的热情…… 直到慕誉坐上去往某某影视城的车,她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背对着用不明意味的眼神看着她的某人,掏出手机,点开路轻羽的微|信聊天页面,愤怒且咬牙切齿的发出了一条解恨的信息,“见色忘义,拉黑吧,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