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始,一片混沌。 恶劣的气候,施虐的风沙是整个天地间的一切。 某天,一名美丽而高贵的女子破空而来,她幽幽如远山之眉微微蹙起,朱唇轻启:“原来是天道崩塌了啊……怪不得福地便地狱呢。 罢了,既然来了,我就还你一个清明世界!” 女神翻手之间,便有一透着古朴和沧桑的鼎炉出现在虚空之中。 鼎炉的周遭被熊熊烈火所包围,炙热的火焰令整个虚空都扭曲起来。 她伸手朝虚空中一点,一道七彩彩虹从天而降,落到鼎炉之中发出沉闷的声响。 阮清漓好奇地飘近了,才发现那七彩的彩虹原来是由七彩的岩石汇聚而成。 她探手去抓,那七彩岩石虽然近在眼前,可她的手却如同空气一般穿透了岩石……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而那女神像是没有看见过她似的,一双如玉笋般的手不断结出法决,一道道繁复的符文打入巨鼎之中。 巨鼎在虚空中旋转着,突然,一股巨大的吸力将阮清漓吸入巨鼎当中。 “啊……”她吓得大叫起来,可是却没有任何用处,那名神情专注的神仙姐姐专注于手中的事情,对她的大叫充耳不闻。 巨鼎之中流淌着七彩的液体,这些液体就是七彩岩石融化而成,她快被疼死了,浑身火辣辣的,她感觉到自己的血肉被高温融化,和这些七彩的液体搅拌在一起。 火焰从四面八方涌来,不断的锤炼着她,锤炼着鼎中的七彩液体。 渐渐的,她就不觉得疼了,反而觉得很舒服,她想就此沉睡下去,割断万千烦恼。 嗡嗡…… 女神一掌拍向巨鼎,巨鼎当即发出一阵低沉的嗡鸣之声。 鼎中的七彩液体被震出,如瀑布般倾泻而出,洒向那片混沌的世界。 七彩的液体有如同一道洪流,所到之处风暴停息,沙尘退去,干渴的土地出现河流,荒芜一片的世界渐渐被绿色所笼罩。 混沌的世界不符存在,生机笼罩着整个世界。 充满生机的世界慢慢衍生出鸟兽昆虫,在女神的弹指一挥之间,人亦是渐渐地演化了出来。 七彩的液体撒尽了,可鼎中还剩下两块石头,一块晶莹剔透,闪烁着七彩霞光,而另外一块则黝黑发亮。 女神将两块石头拿出了巨鼎,在手中摩挲半响,她的指尖泛着点点霞光,在摩挲之时,都浸入了两块顽石之中。 “……罢了,这也是你两的机缘。”话毕,她便将两块石头抛向脚下的世界,而她亦是在一个闪烁之间消失了踪影。 飞焰谷,已然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远在荒滩城就能看到飞焰谷方向的熊熊火光冲天而起。 飞焰谷的火光映红了整个天际,荒滩的温度也因此而高了不少。 不少胆大的修士前去查探,可根本就进不了飞焰谷,那恐怖的高温,令人望而却步。 即便是修为高深的火属性修士,亦是不敢接近一二。 有那不怕死的,仗着自己是火属性仙根,强行突破,可却在距离飞焰谷百里之外的地方,被隐藏在空气中的火灵气焚烧而死,化为灰烬。 荒滩城中,冷云站在窗口,遥望着飞焰谷的方向,心中唯一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中年男修,而这名浑身透着无尽威严的男修赫然就是仙盟的盟主师徒问天。 “冷云,撤销江湖快报上的悬赏,你这找人动仙盟名下产业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知道,此事与萧峰无关!” 冷云缓缓转过身来,火红的天空妖异无比,映衬着他那张苍白的脸,反而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阴冷。 “无关又如何?我就是要让他们给清漓陪葬!” “冷云你!”司徒问天指着冷云,怒从心来。 “你真的要与仙盟为敌吗?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你就要置你的前途不顾吗?云儿,你知道的,仙盟以后是你的,云翔以后也是你的! 你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而毁去这一切呢?” 冷云冰寒的眸子没有一丝感情,他转身面向窗外,看着飞焰谷的方向喃喃地道:“我不稀罕! 教训我,你还没有资格! 即便是与全天下为敌又如何呢?我就就毁掉这天下为她陪葬又如何?” “冷云!”司徒问天一双虎目中尽露失望之色,他微微闭目,再次睁开,双眼已然笼罩了一层狠色。 “仙盟的脸你已经打了一次了,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再肆意妄为了,悬赏令你不撤也得撤!要不然我就让整个阮家都从云翔消失!” 冷云道:“想让我撤销悬赏也可以,除非清漓活着从飞焰谷出来!” “你……你真的就不顾阮清漓家人的死活吗?” “你可以动动看!” 冷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司徒问天指着他的背影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好自为之吧。”司徒问天气冲冲地从他的房间离开,身为仙盟盟主的他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若不是……他如何会如此由着他来? 飞焰谷,若是现在有人能够靠近的话,一定能发现飞焰谷的不同。 层层烈火包裹之下,如蜂蛹般的岩石纷纷裂开,融化最终消失在烈焰之中。 飞焰谷消失了,一个巨鼎显出了真容。 而巨鼎之中,一具人型骷髅正躺在其中,无数七彩的霞光从火光中跳跃而出,纷纷涌入那巨鼎中的骷髅之中。 一点点的七彩霞光附着在黝黑发亮的骷髅之上,化作血肉,慢慢地将骷髅全部覆盖了。 又是一天过去了,当七彩霞光消失的时候,巨鼎中的骷髅已经不见,而此时躺在巨鼎中的赫然就是阮清漓。 此时的阮清漓双目紧闭,身上没有任何衣物。 她的眉头深深地皱着,仿佛是陷入了梦境,不可自拔。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 她的识海之中,一名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喃喃自语。 这个女人就是曾经她的梦境中出现过的女人,现在阮清漓终于看清了她的脸,一张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脸。 只是比她成熟,年纪比她大几岁的样子。 “你是谁?”阮清漓警惕地看着她出声问道。 “我说过,我就是你,你就是我,现在我醒了,轮到你沉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