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那些是什么人？”
乔玉欣的声音，有些急切。
“冷馨。”
程怀景的声音，比较淡漠。
“他们果然来找你了！”乔玉欣拔高了音量，“你别怕，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爸爸是不会跟他们合作的。我现在住在你这里，我爸爸虽然高兴，但也不免着急。今天他还问我，什么时候带你回去一起吃顿饭呢？”
夜明珠拿药水的手指一颤，把药水掉在了地上。
几个女佣很凶，知道主人家在隔壁，不敢发出声响，就掐住夜明珠的胳膊扭了几把。
夜明珠忍住痛没有发出呼声，眼睛泪汪汪的。
她不想惊动隔壁的人，她要听程怀景的回答，好知道程怀景是不是真的和乔玉欣在一起了。
程怀景静默了好一会儿，才生硬地开口：“我没空。”
夜明珠噙着泪水，心乱如麻。
程怀景没有承认，可也没有否认啊。
“那我叫我妈妈过来吃饭好不好？如果你没时间不回来也可以，我准备个礼物就说是你送给她的。至少让她知道我在你身边过得很不错，你觉得呢？”乔玉欣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带着丝憧憬和雀跃。
“随便你。”程怀景的态度仍旧不冷不热的。
可是听在夜明珠耳朵里就像是有千斤重似的，压得她的心也不住往下沉。
程怀景的声音虽然冷冽，可他分明在纵容着乔玉欣。他没有否认他和乔玉欣在一起，也没有阻止乔玉欣把母亲带过来。就像，就像默认了乔玉欣就是女主人一样。
夜明珠的心脏绞痛起来。
程怀景可能不是真的喜欢乔玉欣，但就像乔玉欣说的，他现在没有办法离开她。他也有受制于人的时候，也有脆弱的时候。
可是，她却帮不了他。
隔壁书房里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和开门的声音。
“你又要出去吗？”乔玉欣的声音里带着点失落，高跟鞋也咄咄地跟过去。
“嗯。”程怀景声音淡淡的。
“去看夜明珠？”
脚步声忽地停下。
夜明珠也陡然一惊，脚下不由自主地往前踏了步。女佣们猛地拉住她，十分多余地捂住了她的嘴。
“你不要多管闲事，如果觉得不开心，大可以搬出去。”程怀景的语气突然重起来，吐出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厌恶和不耐烦。
没过多久，乔玉欣的声音便又柔软飘渺地传过来了：“别生气嘛，我就随口问问。你爱养着她玩那就养着吧，我不会吃醋的。”
程怀景在沉默着，乔玉欣的话题却有意无意地引到了别处：“再说了，我搬进来还不是为你好。不要逞能了，景，在现在这个时候，你需要我帮你。冷馨好像对你有很大的仇恨，她在欧洲的势力很大，虽然来到国内后未必能只手遮天，可光凭丰骋是无法和她对抗的……”
脚步声又踱远，乔玉欣踩着高跟鞋连忙跟上：“景，你听我说，你不用去山顶别墅了，夜明珠现在就在玫园！”
夜明珠倒抽气，她没想到乔玉欣会主动把她推给程怀景。她现在脸上全是伤，纱布缠得很难看，乔玉欣难道就不怕她告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