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夜明珠看到好几个佣人站在门口，可是没一个敢去开门的。
大门旁，挂在墙上的门铃室内机屏幕亮着。屏幕显示出一个眼神凶狠，脸上挂着长长一条疤的光头男人。佣人们看见这么个一脸凶相的陌生男人，哪还敢开门。
夜明珠走过去，按下通话键，对着机器说:“你是谁？有什么事？”
光头男人似乎显得很惊奇，在外头大呼小叫的:“有声音！这玩意儿会说话——”
李汇海一巴掌拍在光头男人脸上，把他抹开。接着，李汇海的脸在屏幕上放大，李汇海的声音也传了过来:“夜小姐，是我，汇海俱乐部的李汇海！我们上次还在夜夜笙见过面呢，我现在在为程先生做事，你不会忘记我吧，哈哈。”
夜明珠当然记得，不过印象也不是很深，只知道他有一家俱乐部，本人大概是**老大，这样子。
“程怀景不在，你们下次再来吧。”夜明珠直接回绝。
开玩笑，她能放**进来么，那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嘛。
“等等等等等等……夜小姐别误会，我不是不请自来的。我和程先生早就约好了，不过我擅自提前了一个小时。嘿嘿，你看，外面太阳这么大，也挺热的。”李汇海连忙说道。
外面是有太阳，不过入秋的太阳只暖人，不晒人。
夜明珠眨眨眼睛，说了句“你等一下”，就把视频通话关了。
“太太，这可怎么办呀？这两个看着不像好人。”佣人很着急。
夜明珠拿出手机给程怀景拨了个号，她打的是程怀景的私人号码，对方很快就接了。
“主人，主人，李汇海来了！”有事相求，这种情况下，她应该讨好程怀景的。嗯，所以，那两声“主人”她叫得很甜。
“叫‘怀景’或者‘景’。”电话那头，程怀景看了眼身旁的莉莉和一群高管。莉莉连忙转过头去研究指甲，装没听到。高管们意会过来，不是装聋作哑观察天花板，就是随便拉个人讨论刚才的会议。
程怀景收回视线，突然声音放软，说道:“又或者，叫‘老公’也行。”
一个五十多岁的高管脚一滑，差点摔倒。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冷酷总裁吗？原来总裁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啊！亏他这几年来怕总裁怕的要死。
电话这边，夜明珠眉毛一抖:“怀，怀景……”
她都急死了，程怀景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没办法，只能选个相对叫得出口的称呼，以免程怀景生气。
“嗯，什么事？”程怀景又恢复淡漠冰冷的声音，以免再有年迈的高管受刺激。
夜明珠想，他可能是在工作中，身边有别人吧。
于是，夜明珠决定长话短说，只挑重点。不过，每次恳求程怀景的时候她都习惯用糯糯的声音:“李汇海来了！他就在门外，还带了个很凶的光头。他们要进来，怎么办？”
程怀景很喜欢听夜明珠撒娇的语气，勾了勾唇，说道:“杀手也来了？嗯，是我约他们过来的，你让他们先在客厅等我，我很快回去。”
程怀景挂掉了电话，夜明珠思维凌乱了。
那个外表凶悍，表现蠢萌的光头原来是杀手？
程怀景约**老大和杀手过来做什么？难道是有什么讨厌的人，打算雇凶干掉他。
不要啊，她的程怀景是好人，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不然她要怎么办啊……呃，等等，干嘛把程怀景想成是自己的。凌乱了，一定是思维凌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