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辛的继任仪式是顺利的,不管是从礼仪到前来祝贺的宾客,还是在臣民的臣服上,一切都顺利的无可挑剔。 可也就是在这样顺利的继任仪式上,所有人都放松了警备的时候,那个消失的亲王带着匕首再次现身。 围观的人群惊慌失措,贺礼的宾客神色震惊,就连那些大臣们也一个个愤慨的怒瞪着亲王。 失了人心又走投无路的亲王,最终选择了这么一条在继任仪式上刺杀新王的道路。 成功了,他就是新的王,失败了,他就是全国唾弃的罪人。 成功或者失败,都说明这个亲王做了最后的孤注一掷。 “保护国王陛下。” “来人,把亲王殿下拿下。” “快去通知老国王。” 人群混乱,这样的场合下护卫军不敢随意上前。 阿联有传统,不管哪位夺权,只能真刀真枪的上,其他一切都不算数。当然,若是有夺权者在继任仪式上动手,不管是谁,不得乱杀人,就是夺权者都不能杀。 有实力的,就把夺权者完好无损的拿下,不然以后就算是继位,还是会有臣民不满。 这种龟毛的规矩在阿联国持续了数百年,已经深入人心,不是想改就能改的掉的。 所以现在,护卫军都围着亲王,但没人敢保证在不伤到亲王的前提下活捉。 “拉辛,这个皇位是我的,你还是乖乖让出来。”此刻的亲王已经陷入了魔障,看着近在咫尺的皇位,那么近可又那么远。 明明该是他的皇位,凭什么最后变成了拉辛的。 都是老国王,若不是他,自己早就坐上了皇位。 不过以后没事了,他不是不想让自己坐上皇位么,那自己也不要让他活着。 想着房间内那具已经失去了温度的冰冷尸体,亲王嘴角勾起疯狂的笑意。 阻碍他走上皇权的人都得死! “亲王,你够了!”被护卫军保护在身后,拉辛脸色阴沉的盯着那个持着匕首疯狂的亲王,眼睛危险的眯起。 “哈哈,皇位是我的。”说着,亲王持着匕首越到护卫军面前,直接前刺。 在不能伤害亲王的前提下,护卫军也无能无力,只能用肉体当盾牌,不让亲王前进一步。 “老国王呢。”早上就没看见老国王的身影,而且亲王能来到这继任仪式,拉辛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杰作。 “老国王?哈,那个老不死的活了这么多年够了,我提前让他去了天堂。”挥舞着匕首,亲王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脸上都是护卫军的鲜血,衬托他这个人更加的狰狞恐怖。 “你!”听了这话的拉辛目眦欲裂。 尽管老国王的一些做法让他不满,但老国王始终都是他的父亲,前任的国王。 亲王这样轻描淡写的决定老国王的生命,真当所有人都是死的么。 “真吵!”掏了掏耳朵,一直站在人群外围的夏子墨在这样的骚乱中被人挤到了前方。 看着不远处持着匕首到处砍人的亲王,又看了眼那些无能的护卫军,夏子墨无奈的叹口气上前一步。 “子墨……” “放心,马上回来。” “记得事后多收点利息。” “晓得。” 一对奸诈夫妻,就这么两句话就决定了之后的狮子大张口。 “皇位是我的了。”眼见着伤了最后一个护卫军,亲王看着近在咫尺的拉辛,满脸的兴奋。 “杂碎!”清脆的女音自亲王身后响起,尽管环境吵闹,可这女音却奇异的传到亲王和拉辛的耳中。 看到亲王身后的夏子墨,拉辛提着的心放下了,而亲王,眼见着胜利就在眼前,根本无视身后的声音。 亲王刺出的匕首眼看着离拉辛还有一个拳头的距离,夏子墨动了。 对于亲王这种无视她的行为,夏子墨表示很不高兴。不高兴的结果,直接让亲王殿下被打成了猪头。 “你,你!”明明成功近在眼前,可全被夏子墨毁了,亲王气怒的指着她,当然认出了眼前的女人就是昨天他派人截杀的女人。 “没礼貌!”刚说完,夏子墨又‘啪’的一脚踢上亲王的大腿,只听‘咔嚓’一声,似乎是腿断了。 刚才还混乱的人群因为夏子墨的动作诡异的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被夏子墨踢飞的亲王,狠狠打了个冷噤。 这个人是谁,好狠! 下手忒重,看亲王那样子就知道。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亲王殿下被制服了?! 顿时,一个个欢声鼓舞。 前面说了,阿联的皇位争夺有那种变态的规矩,当然还有一个规矩就是夺权之人不能伤,但说的是阿联国家的人不能伤,若是外人,就是打死了都没事。 所以说,阿联就是个变态的国家,制定那个规矩的继任者更是变态中的变态。 脑子肯定都被驴给夹了。 这是夏子墨事后做出的总结。 “来人,把亲王殿下请下去。”冷着脸,拉辛总算恢复了帝王的沉着,马上吩咐道。 “是。”经历了刚才的混乱,此刻的队伍再次安静下来。 “继位继续。”瞥了眼礼仪军,拉辛吩咐。 乐声再次响起。 随着乐声响起,拉辛继续向前走,准备走上高台接受帝王的皇冠。 在行走间,拉辛不着痕迹的朝夏子墨眨眨眼,非常隐晦的表达感谢。 夏子墨只是挑眉回应,接着又站回了原地。 利息什么的越滚越大,而好处,呵呵…… 想到之后大把的银子进账,夏子墨的脸色就没了以往的冷漠。 一边的沈慕辰看着夏子墨这样子只觉得好笑,好像来了阿联以后夏子墨更贪财了。 不过也是,阿联本身就是个富裕的国家,说是遍地是黄金也不为过。 这么有钱,给他们点蝇头小利也是理所当然的嘛。 不过,沈慕辰还是小声的问道:“子墨,你这么拼干嘛。”害的沈慕辰有些小小的心疼。 夏子墨转头,认真的看向沈慕辰:“我这都是为了咱孩子的奶粉钱。” “咱,咱孩子?”饶是沉默冷酷淡定的沈慕辰也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