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吴氏与王安石站在后面,吴氏一脸后怕,“我就说家媳是个有福得,这下好了,总算是熬过去了!”
顿了下又道:“这京城是不能待了,我和老爷都商量好了,若家媳能醒来,咱们就回常州居住去吧!”
杨涵瑶愣了下,擦干眼泪问道:“公公如何回常州?”
王安石苦笑了下,道:“老夫现在是无官一身轻了,这就准备跟你一起回常州,到你那书院混个教书先生当当,以后还得靠家媳提携了……”
“都怪我!”杨涵瑶自责道:“若不是儿媳不知轻重,怎得会害了公公丢官……”
“你莫自责……”王安石摇头,“我若早些将你的话听进去便好了,这都是我自己自大所至,有人给官家上了一副流民图,唉,真想不到啊,我王介甫一心要辅助圣明天子将这万里河山治理出一个堂堂盛世,没想到却害苦了百姓们……”
老王说着眼角隐隐泛泪,才几日,人竟是一下子便衰老了许多,看来流民图对他的打击很大,远比丢官罢爵要严重地多了。
杨涵瑶闻言微微叹息了一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整个场面一下子陷入了安静中。吴氏见此,便道:“我已让人把家中的东西都打点好,这宅子是不能再住了,等家媳身子好些,咱们就回常州去。”
杨涵瑶点点头,看向杨李氏问道:“亲娘,你呢?你回常州吗??”
“这……”杨李氏有些吞吐了起来,“贤哥儿的京官怕是做不成了……他又未成亲,老身这……”
“呵……”杨涵瑶轻轻一笑,道:“阿弟年岁还小,家里若没个长辈照看着倒也的确不便。亲娘若想随着贤哥儿,只管去吧。”
顿了下,叹息了一声,看向杨乐贤,道:““是我这个做长姐地连累了阿弟了,若不是我……”
“阿姐这是什么话?!”杨乐贤皱眉,道:“若不是阿姐,我哪有今日?去地方上为官也挺好得,我还年轻,多历练下也不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