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尚有余温……”杨涵瑶喃喃自语着,“官,官家他,他走了多久了?”
“回殿下,官家,官家他才……”史志聪匍匐在地上,身子不断地打着颤儿,一朝天子一朝臣,官家去了,他这个官家生前得得力太监差不多也该告别这后宫的舞台,虽不会死,但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不了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史志聪入宫来,莫不是战战兢兢地做事,就算得势后也没倚仗权利去欺负过谁,更没搀和朝政的事,总能善终吧?
想起官家的好,这会儿史志聪也是心里难受得紧,听到杨涵瑶这么问,话说了一半已是泣不成声,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让开!”
“什,什么?”史志聪诧异地抬起头,在旁哭泣着的曹后听到这话也惊愕地抬起头,心中隐隐燃起一丝希望,杨涵瑶的医术了得,莫非她还有什么惊人的手段没使出来?
“让开!”杨涵瑶又重复了一遍,见史志聪等一干太监,宫婢全杵在那儿不动,她也懒得再顾全其他了,把人一个个拉开,直接爬到了赵祯睡着得龙床上去。
“嘉宁,你,你做什么?!不可放肆!”曹后惊呼了一声,殿内的人也全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杨涵瑶,站在殿外的韩琦更是大喊了出来,“殿下,不可胡来!”
杨涵瑶对着曹后福了福身,道:“曹母后,请恕瑶儿放肆了!”
说罢也不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俯下身来,捏住仁宗的鼻子,看着动作,后世之人都会明白杨涵瑶这是要做人工呼吸。
不知为什么,杨涵瑶有种直觉:仁宗没死,只是假死,一口气憋在那儿了。
她也不知她这种直觉是从何而来得,是过于相信自己是后世人的身份还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