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怎么办?!”张志奎跟鬼上身般在后堂转来转去,“县主这态度明显是要袒护黄金沟那伙贼人……这可如何是好?!本官完了……”
张志奎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神情颓废,跟活死人已无差别。
“县尊……”旁边的幕僚见到张志奎这样,忙说道:“县尊勿忧。此事与县尊无关,是前任留下的隐患。县尊若说有错得话,也只是知情不报而已……而这知情不报上尊完全可以说不知情,或被上头压迫蒙蔽等……”
张志奎眼前一亮,忙站起来道:“你说得不错……嗯……”他在屋里转了几个圈,忽然冷笑道:“没错。他们造得孽,凭什么要本官来替他们担着。我这就书信一封于县主,你们派个可靠之人连夜出发赶往晋陵,一定要亲手把这信交到县主手上。”
“是,县尊!”
“等等……”张志奎想了想,又道:“县主来溧阳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地,恐怕上头已知晓。他们可能会下黑手,你多派些人保护送信之人。切记,一定要将本官的手书亲手交到县主手上。”
“但请县尊放心。属下一定将此事办妥……”
“去吧……”张志奎无力地挥了挥手,雷声响起,眼看着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希望县主老人家看在本官还算勤恳的份上,能饶恕了本官的胆小之罪吧……”张志奎喃喃而语,雨点很快地落了下来,南京的官场似乎就如这雨水般,很快又要不平静了。
而杨涵瑶带着人一路赶回晋陵,让人请来了唐世川等几位大夫一同会诊。王达与许三在旁看着杨涵瑶果然信守承诺,心里都特别惭愧。特别是许三,他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阿姐……”杨乐贤见杨涵瑶出去了几天,一回来就带着许多陌生人,忙忙碌碌地没个停歇,心下好奇,走到客房,站在门口探着小脑袋观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