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点的力量流动之间,她好像可以感受到时空的转换。 好像在镜子里面,就已经有着无尽时空。 但却又都像是镜中花、水中月。 尘缘镜、尘缘池。 到底在这里头,都是什么? 陆知晓越是想着,如今就又越是觉得,自己和这些力量之间,那几分的联系,现在变得越来越密切。 但……会是在这实力密切起来之后,那么,她还能离开这个世界么? 陆知晓心中最大的担忧,就在这里。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要一直都代替秦华,来接受这个世界之中的东西。 纵然掌控尘缘镜,可以让她在这个世界上,获得极高的位置,但这……始终,都并非是她的心中,最为渴望的东西。 这些力量,到底可以算得上是什么呢? 相较于其他的,之前的时刻之中,她已经是在这里获得了的东西来看的话,那么实在是已经没有多少的意义了。 故而,如今,她只是已经觉得,自己现在,越是和这尘缘镜之间的联系密切,反而越发的就有着一种惊恐。 只是…… 那一天,秦华在离去的时候所说的话,就已经是把其他的东西,都已经是给注定了。 她和尘缘镜,彼此之间的关系本来就是密切着的。 方才会在那时候,几乎是轻松地,就已经掌控住了这东西。 但现在,陆知晓却只觉得这是在误了自己。 …… 神界之中。 时空之神的灵魂已经是有了几分变化。 偏偏如今这变化,在其他人看来的时候,却又觉得有着一种难言的诡异。 好像灵魂要散开。 但又似乎只是在这时候,他的灵魂,依旧处于了一不断地聚拢的状态之中。 到底是将要散开? 还是将要聚拢? 却已经无人看得清楚。 如今,只是神主看着他的时候,目光更是已经有着一种难言的惊惧。 好不容易菜已经再度见到了这个人。 好不容易彼此之间,才已经多出一些相处的机会。 可难不成,又要在现在这个时候,就要分开? 他最怕,这一次,时空之神的身上要出现问题,就会是再也无法好转了! “是后遗症。” 时空之神东禹轻叹一声。 他的目光里还有几分担忧。 “我感觉到的,已经是当初,为了从那个世界之中离开的时候,我们做过了一些事情之后,带来的那后遗症,现在出现了。” 他的语气轻柔。 可神主南亭却在听了之后,脸色更是惨白。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后来的东禹,要为了领悟规则的力量,越发陷入疯狂之中,几乎要不惜一切代价,唯有规则之力,才是他心中,最为要紧的事情。 那时候,便已经是东禹为了利用在这里的规则的力量,来对抗当初,在死亡森漠之内的规则力量了。 后来,东禹的死亡,也可以看做是死亡森漠之内规则力量的一次大爆发。 当初强行离开那里,甚至还要弄出今后还能继续前往死亡森漠的办法的时候,就已经导致了时空之神的灵魂,被那里的力量给不断地侵蚀。 时空之神的目光之中,已经有了几分变化。 他轻笑起来。 只是那笑声,却让南亭更加紧张。 “或许是已经没有办法了吧?我就连死过一次,再活过来,都无法摆脱那个世界的力量。如果还想要利用其他办法的,那又是谈何容易呢?” 他的语气之中,还带着轻柔。但那说出来的话语,却让里面的人,越发有着一种恐惧。 “东禹,你……” 南亭最担心的,却是东禹就连最后改变的意志都要没有了! “还记得当初,我们弄出来的阵法么?” 南亭的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 好像要利用当年的事情,来唤醒如今,东禹求生的意志,想要激发东禹,再来利用当初的力量,完成现在的事情。 又像仅仅只是自己已经知道,当初的事情,已经无法再度出现的时候,自己先已经心中苦痛。 唯有追忆往事,唯有希望利用往事,来平复一番,自己心中思绪,让自己的心尚且能更加安定一些。 “那阵法之中,最重要的一点,可不就是意志的力量?” “唯有承受住力量转换的时候的痛苦,方才可以借助他们世界里,本源的时空之力,获得离开的机会。” 当日,便是东禹的力量,已经和那绝壁之上,一只怪鸟的力量,有了不少的交换。 在力量交换的时刻之中,便已经是东禹获得了在时空之上,更大的进步。 他们进入死亡森漠的时候,就已经是他们的实力,足以在这个世界之中,改变太多事情的时候。 后来,在里面,获得了更多的机缘之后,等到他们从里面出来,则是自己的能力,又已经有了更大的进步。 已经足以在后来,把这里的一切,都几乎要翻转过来。 如今,往事在心中,一一地浮现出来。 东禹勉强地笑起来。 “你还记得当初的这些事情啊?” 当往事都还还只是往这心中不断地而来的事情,在他以为,几乎再也没有人能记住的时候,但却忽然之间,已经有人告诉了他这些事情。 已经有人带着他去追忆。 “记得啊。”南亭苦笑,“当初进入那里,只是无意。可后来,想要离开,却不知道已经耗费了我们多少心血了!这一点,我又如何才能忘记?!” 简直就是要对这些往事,都刻骨铭心! “如今偏偏是和那里有关的力量正在改变,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东禹的语气淡淡,又似是已经有着无尽感慨。 他本来已经有了一种,自己怕是无法再活多少时间的感觉。 可偏偏却又在这时候,觉得还只是灵魂之间的变化,只是在灵魂的变化之中,又已经给自己带来了不少在时空之上的感悟。 其余的,却没有。 本来以为会有着的几乎死亡的阴影,都似是在那一刻已经不见了。 自然,他现在和南亭要说的时候,语气之中,更加已经带着几分随意。 南亭也察觉得到他态度的变化。 现在则是好不容易的觉得,自己可是终于还能稍微地松一口气了! 最怕的,可不就是东禹无心留在这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