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二蛋的神色开始慌张了,手也在发抖。 一个狱卒过来,先拿起杨二蛋的手腕,但是他的手指还是抖得厉害,愰得狱卒没法下针。 “放松点!”狱卒紧紧抓住他的手指,“不会很疼的。” 接着,一针扎了下去,挤出一滴血,滴落在碗里的水中。 狱卒又过去抓起夏初晓的手,针下血落。 “端上前来!”李大人说道。 狱卒端到前面去,上面的几个人都占了起来,神色凝重,目光专注地看着碗里的血水。 只见两滴血静置水中,大家的呼吸似乎都屏住了,静静地等待,这一小段时间,却似乎过得很漫长。 慢慢地,两滴血,竟然相溶了!!! 在看着的人,神色各异。 言以庭眉头舒展,扬起嘴角,指着碗里的血水笑道:“哈哈,相溶了,居然……” 话没说完,“苍!”的一声宝剑出鞘的声音,还没等言以庭反映过来,一道剑影划过,冰冷的气息划过手背,小小的刺痛感传来。 接着,一滴血沿着剑锋滑下来,落到碗里去。 言以庭抬起头来,只见龙迹手里拿着一把剑。 李大人吓得早已弹到一边去。 “来人啊,”言以庭怒吼道,“把他给本宫拿下!” “大哥且慢!”言以骁说道。 随后,他慢慢蹲下来,从地上捡起一只被杀死的昆虫。 “大哥你误会了,”言以骁说道,“这只飞虫是我们从西狄带回来制药的,毒性很强,原本是把他它关起来的,许是饿了,居然飞出来找到我们,刚才大哥的注意力在水里了,没看到它,差点它就把大哥给咬了。龙迹,你如此鲁莽,还不快给太子殿下赔罪!” “太子殿下息怒,”龙迹立刻拱手,“刚才一时情急,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龙迹,你把太子殿下伤得这么重,还不快去传太医。”言以骁严厉地说道。 “大哥,你这伤得挺重的啊,”言以珩一脸担忧,“要不要叫个担架过来把你抬去医治?” 言以庭气炸了,但又不好说什么,一方面人家是为了救你杀毒虫而下的手,另一方面,这仅是小伤,言以珩却说他伤得很重,要叫担架来抬,他若是追究龙迹,那他岂不是承认了自己伤得很重?这让他堂堂身经百战的战神面子往哪儿搁? 言以庭摸了摸手上的细细血痕,一挥手,道:“不必了,这点小伤,无碍!” 这事就算他们演了一场无用的闹剧吧,回到正题,要定夏初晓的罪了,言以庭正准备坐回去,突然,言以卿叫了起来:“相溶了!大家快看,相溶了!” “相溶了就赶紧定罪啊。”言以庭头也不回。 “大哥,”言以卿说道,“是你的血和碗里的血相溶了!” “什么?”言以庭马上回过头来,眼前的血水染红了他的眼眸。 “大哥,”言以珩惊讶地叫道,“原来……你和初晓是兄妹啊?!” “你说什么?”言以庭立刻发怒起来。 他和夏初晓是兄妹,那他岂不是也是杨二蛋的儿子,这事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