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红了脸叫道:“他怎么这样无耻?皇后肚子都那么大了!” 叶南风说道:“想错啦!没皇后什么事儿!是赫彻国公主李月湖和布朗国名妓周青青。这两位都女扮男装混进去。一个御前献舞,一个御前行刺。折腾了一通都被皇上给拿下了。” 叶无双吓得大叫道:“行刺?靖琛没事吧?” 叶南风摇了摇头:“放心,行刺的是李月湖。她根本不会武功,伤不到他的。”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李月湖只是对皇上有些偏见,一时冲动才行刺的。这个李月湖傻乎乎的,但是陪她来的使臣倒是挺机灵,几句话就把事情摆平了。不过也是靖琛好说话,换了别人绝不会这么就善罢甘休。” 皇后的寿宴叶南风可没白吃。他回来在妹妹叶无双面前将整个宴会方方面面都绘声绘色事无巨细的讲述了一番。 叶南风夸赞道:“听说这个宴会基本是你张罗的。很不错呀!大家都夸你有才情呢。特别哨啸老人骑牛归隐那一段,十分有意境。皇上当时的表情也很耐人寻味。我敢肯定,当时他一定在想你。” 叶无双淡淡一笑,站起身故作轻松说道:“想起怎样,想不起又怎么样?左右我和他已经形同陌路了!” 叶南风吓了一跳:“别瞎说!词不达意还不如不说。” 叶无双吐了吐舌头,不再理他,一瘸一拐的回了自己的闺房。 “嘭!”半边房门被她失手狠狠的甩上,声音大的吓人。 叶南风吓了一跳,不满道:“你不是说不生气吗?” 在叶无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抓不到周公的衣角的时候,龙翔殿里,忽云靖琛哈欠连连,却有人不让他睡觉。 不出忽云靖琛所料,许怀纯也主张借机吞并赫彻国。他口才可是比尤佳龙好多了。听他口若悬河的说了那么一通,忽云靖琛都感觉要是不打这个仗恐怕要变成千古罪人了! 不过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不打仗,不征兵,轻徭薄税,休养生息。 许怀纯气得直翻白眼,心里免不了大吐口水:“代宗,您知不知道您自己有一个傻帽弟弟?他怎么会和你这么聪明果断的人有同一个爹?” 忽云靖琛不耐烦地说道:“行了,许夫子回去睡觉吧!我这一身病的,也得歇下了。” 许怀纯叹了口气问道:“那微臣再问最后一个问题。” “说好啦,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 “你问吧。” “您派了谁去赫彻国抓人?” 忽云靖琛笑了笑说道:“杜明琪啊。” 许怀纯吓了一跳:“怎么能是他?” “怎么不能是他?既能带兵打仗,又善于外交,除了他还有谁?” 许怀纯叹了口气说道:“您忘了睿贵妃那档子事了吗?您怎么还能信任他?” 忽云靖琛叹了口气说道:“那件事寡人也有错。就不要再提了。” “这不是谁的错的问题。是杜明琪这个人的人品有问题!皇上,杜明琪不可重用啊!” “许相言重了。杜明琪是君子。寡人也以君子自居。” “他是什么君子?睿贵妃明明不愿意,他不还是领旨谢恩了吗?他对睿贵妃的心思已经远超一般的爱慕,而是男人对女人的占有欲。而且这占有欲还十分的疯狂!”许怀纯叫道 “好了,不要再说了。寡人累了。真的非常累。今天就谈到这里吧。”忽云靖琛半眯着眼睛,一副精疲力尽的模样。 送走了许怀纯,忽云靖琛看着一旁欲言又止的尤佳龙,叹了口气说道:“我还是回万寿宫吧。那两位一定比你安静多了!” 尤佳龙看着他疲惫地样子担心的说道:“你不要命啦!苏格说你不能太劳累。房事也要量力而行。” 忽云靖琛瘪了瘪嘴说道:“放心吧。还不至于被她们霸王硬上弓了去。” 李月湖已经沐浴更衣完毕,她呆呆的坐在龙榻上,看着宫人抬走了浴桶,又在桌上小香炉里添了一点新的香料。 她仰起头看了看帐子。帐子是有光泽的墨绿色,上面还有淡淡的菱形提花纹饰。床上一床锦被绣着盘龙祥云,褥子是素白色的。 李月湖刚进来时很慌乱,没心思细打量,现在定了神再瞧,竟发现沛皇的起居宫殿里竟然如此素雅。根本没有传闻中的奢靡之风。只有这香炉里袅袅缭绕而起的香料,略有些奢侈,因为里面有大量的龙涎香。 不管怎么说,这是她的新婚之夜。她应该说服自己欣然接受自己的夫君才是。就算这个忽云靖琛有再多的不好,她也要在缺点堆里挑出一点优点,然后让自己爱上他。最重要的是,她得想办法让他喜欢自己,这样她才有机会救出自己的弟弟。 门帘微动,李月湖猛然抬起头,看见忽云靖琛正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就你一个人?”忽云靖琛问道。 李月湖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后想起还没行礼。赶紧碎步走到沛皇忽云靖琛面前行礼。 忽云靖琛问道:“周昭媛呢?” 李月湖有些羞涩地说道:“周姐姐说,今晚是臣妾的初夜,她不想打扰。” 忽云靖琛挑了挑眉毛,心里分明松一口气,脸上还要表现的十分不高兴的样子。 “她会那么好心吗?分明是你仗着公主的身份把她吓走了。” 李月湖吓得瞪大眼睛,拼命摆手说道:“不不不!臣妾没有!” “听说你和她刚才还厮打起来了。别以为寡人不知道。这里可是寡人的万寿宫。” 忽云靖琛语气冷冰冰的,丝毫没有宴会上暧昧多情的样子。李月湖心里一凉,感觉自己在“红颜媚”这件事上是没什么希望了。 她这个认知还是没错的。 忽云靖琛缓缓张开双臂,口中“嗯”了一声。李月湖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低着头像根木头一样。忽云靖琛看她这样不会察言观色有些不满,冷冷说道:“宽衣!” 李月湖这才反应过来,慌慌张张地帮沛皇把衣服脱下来,搭在架子上。结婚没弄好,衣服一头沉,从架子上滑了下来。李月湖急急忙忙捡起来再搭了一次。这才让龙袍平平安安地留在了架子上。 忽云靖琛看她粗手笨脚的样子,心中觉得她也是个可怜人。明明是嫡公主,却要忍气吞声在异国他乡做一个小小的昭媛。他是最不喜欢欺负女人的,可现在这出戏必须继续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