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谢嘉宜是谁吗？”她说起话来，磕磕巴巴。 “谢嘉樾妹妹。”程野不知道苏绵绵是不是满意这个答案。 “不对！她是，她是谢家的千金……” 她跟容湛青梅竹马，又跟容湛门当户对！ 虽然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微醉，但程野还是听出了她语气里酸溜溜的味道。 “没关系，她是谢家的千金，你可以做我们程家的千金呀，我爸跟阿姨肯定会把你当亲生女儿般看待，我自然也会把你当亲生妹妹对待，你一点都不比谢嘉宜差。” 苏绵绵听到之后，半眯着眼睛，使劲摇了摇头，歪着脑袋说道:“不对，你，你说得不对，我，我永远都比不上谢嘉宜。” “他们，他们一起，一起长大，我，我早就输了……” 她说得是谢嘉宜和容湛一起长大。 程野听完之后，只觉得一头雾水:“苏绵绵，你说什么呢？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你再重说一遍。” “你不懂……”苏绵绵突然觉得，这世界上连一个真正懂她的人都没有。 她鼻子一酸，离开程野，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满桌寻找红酒。 可红酒早就被程野藏了起来，她压根儿看不到，所以，她只能端起白落琳和程非凡刚才剩下的红酒，将它们倒在一个杯子里，全都喝下。 “窗外的烟花好，好漂亮，程野，我，我们一起去看烟花吧。” 苏绵绵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醉了没有，她只觉得眼睛酸酸的，胸口疼疼的，步子轻飘飘的。 程野见她摇摇晃晃的朝窗口走去，立刻起身跟上来，扶住她的胳膊，生怕她摔倒。 两个人来到窗前，苏绵绵一把推开程野，一个人趴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烟花，自言自语的说道:“谢嘉宜真幸福。” 听到她这样说，程野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硬物敲了一下:“绵绵，等下次你再过生日的时候，我们也为你放烟花，好不好？” 他以为苏绵绵羡慕这场烟花盛宴。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哪天生日。”话音落地，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滴了下来。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自己特别清醒，除了嘴巴好像不听使唤以外，她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是清醒的。 “你的生日不是10月22吗？”他还记得她生日那天，落琳阿姨把她接到程家，大家一起吃的午饭，他还送她一个小礼物。 “那是，那是户口上的生日，舅妈说，舅妈说那是胡乱写的，没，没人知道，我，我到底哪天出生，我没有见过我妈妈？”苏绵绵说完之后，悄悄地抹了把眼泪。 程野一直不知道她的身世，偶尔也会从其他同学嘴里听到一些有关她的传闻，但由于版本过多，他也只是听听而已。 “我以后，我以后再也不要过生日了，那些，那些都不是我真正的生日，所以，所以，不管，不管我许什么愿望，都不会实现的。” 妈妈不会回来，容湛也不会喜欢自己，她也不会幸福。 她没有哭出声音，但眼泪却越掉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