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贵，勿相忘。 那句玩笑的话，萧离一直记在心里。 她在意的人不多，虞素酒如今算一个。 凤墨容侧目看着她坚定的容颜，再次笑笑没有说什么。 他的阿九，看似暴戾残忍，可实际上却比谁都重情重义。 谁对她有半分的好，她都会牢牢记在心里。 想起从前，他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弧度：“那我呢？你想如何报答？” “以身相许可以么？”萧离曲起手指在他手心挠了挠，脸上绽开一抹甜美的笑容。 双眼弯成两道月牙，眸子灿若繁星。 凤墨容一时竟看呆了，不由自主停下脚步痴痴盯着她的脸，自言自语呢喃，“你笑起来，真好看……” 他刚被捡回碧海云音城时，阿九还是个千金小姐。 虽然脾气暴了点，但也有天真烂漫的一面。 后来，她被顾家挟天子以令诸侯折磨得生不如死，曾经明媚的女子再也不笑了。 昳丽的容颜仿佛戴上了面具，只有深深的恐惧和滔天的怨恨两幅面孔。 哪怕偶尔笑一笑，那也是强颜欢笑做给他看的。 后来，她修炼了大天魔经，激发了潜藏在骨子里的魔性。 整个人暴虐残忍，戾气深重，每每笑起来都会令人毛骨悚然。 可这一刻，凤墨容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明眸皓齿的少女。 笑靥如花，柔情似水…… “呵呵……”萧离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一双明眸灿烂地直视他，“那以后我每天都笑给你看。” 凤墨容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眉眼：“我喜欢看你笑。” 这个笑容，就是他毕生的追求。 他一定会用尽全力来守护。 萧离笑得非常开心，“好，我笑给你看，永远都笑给你看。” 凤墨容眸光潋滟，唇边也溢出一丝笑意，“救命之恩，光笑可不可够。” “那你想怎么样？” 凤墨容的笑容渐渐邪恶，“你猜。” 萧离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退后了两步：“等等，你想干嘛？” 凤墨容拉起她的双手，优雅干净的说：“想--干--你。” “咳……” 萧离被自己呛到了，面红耳赤别开脸，“有外人在呢？说这个干嘛？” “她们俩听不见。” “那也不能乱说这种话。” 萧离瞪他一眼，羞涩的牵着他的手快步往前走，尽可能离虞素酒和旺财远远的。 凤墨容这人真是…… 人不可貌相啊。 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优雅干净，超尘脱俗的如谪仙。 结果说起话来，简直是令人脸红心跳。这要是上了床，还指不定怎么胡闹呢。 “这就害羞啦？当年摸我那的时候也没见你害羞。”凤墨容广袖飘飘走在她身边，淡然优雅得近乎完美。 萧离再次瞪他一眼，“青天白日的尽说骚话。” 凤墨容说：“今晚月黑风高。” “那也不能……” “只有你我能听得见。” “……” 凤墨容突然转过头，琥珀色的眸中尽是促狭，“对了阿九，你怎么知道是咸的？” 萧离不明所以：“什么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