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是楚地么?”
山阳就是昌邑的别称,这是在指着他们的鼻子骂猴呢!那天子是啥,猴王?
从官奴仆们受了委屈,自然哭哭啼啼回到刘贺面前诉苦一通,说苍龙司马和盖宽饶瞧不起他们,便是瞧不上新天子。
一早上碰了两次壁,刘贺有些怒了,他最是护短:“符节?朕有的是!”
他亲自跑到藏符玺的地方,这里放置着十六根节杖:张骞寻找大月氏时费尽心思藏匿不失之节,苏武在北海苦苦守望时慢慢落光之旄,傅介子为使者复仇高高举起捅死楼兰王之杖。
如今却被分予昌邑从官奴仆们,让他们去府库搬金帛,出宫买小吃,府吏默默开门,卫士乖乖放行,天子的权力果然很好使,得了赏赐的从官奴仆们山呼万岁,捶胳膊捏腿,都眼巴巴等着刘贺再给他们封官,什么黑绶黄绶往身上挂。
听说淮南王刘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不就是这样么?
果然做了皇帝便一切顺利,刘贺舒服地躺在君榻上,一边催促安乐道:”卿让千秋弹劾任弘大不敬的奏疏,怎么还没送到朕的御案上?”
“奏疏要先送到两府,再交给尚书台过目,拟定批文,最后呈至陛下面前,陛下觉得可以就批阅‘可’,觉得不行就重新发回去令他们重拟。”
安乐笑道:“任弘竟敢缺席陛下的登基大典,谁也救不了他,再加上他与霍氏交恶已久,霍夫人深恨之,尚书台那边也不会保他。”
可一直等到下午,那弹劾任弘的奏疏都不见踪影,刘贺觉得不对,让安乐去问问大将军和尚书令,唯恐别人不知道是自己安排人弹劾的任弘,但安乐却只带了个传话的中黄门弘恭回来。
弘恭低眉顺眼,心里却将新天子和英明睿智却足够隐忍的大行皇帝比较了一番,只暗暗感慨一代不如一代。
“敢告于陛下,那份弹劾奏疏,被大将军留在尚书台了。”
“留在尚书台了?”刘贺有些发怔,直到弘恭告诉他未央宫的规矩是,所有奏疏都要一式两份,大将军可以开启副封,若觉得事情小,就不必请示皇帝,于是正副一同屏去不奏。
安乐替刘贺斥骂弘恭:“任弘缺席天子的登基大典,这也是小事!?”
弘恭稽首,表情却很无奈:“西安侯在前几日就向光禄勋取急告归,光禄勋禀于大将军,准其谒归三日,故而缺席。大汉有律,民产子,复勿事二岁,西安侯之妻产子,情有可原,不必追究。”
他又道:“尚书令说,其实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