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弩射杀了两名匈奴使者护卫的,在傅介子使团吏也算使弩好手,赵汉儿竟能比他更强? “如此说来,吾等又多了个神射手,韩敢当呢?” 奚充国揉了揉肩膀,韩敢当跟他交手时留下的淤青尤在:“手搏的话,反正我打不过这莽汉。” 任弘遂说起在破虏燧与匈奴作战时,韩敢当一人扛着吴魁巨盾顶住七八个匈奴人推攮的事,韩敢当也不自谦,一拍胸膛道: “百步施射,我不如赵,剑盾在手,赵不如我!” 傅介子颔首,转身看向身后各有本领,已经跃跃欲试的众吏士: “孙十万,你试试他身手!” …… 孙十万能被傅介子从张掖郡的流放犯人里挑中,自有其本领,在西域也敢打敢拼。 但与韩敢当不拿武器手搏时,仍在二十个回合后被老韩放倒在地。 “若是持兵刃,你不一定打得过我!” 老孙起身后有些不服气,他平日里使的是戈,卢九舌则在任弘耳边多嘴:“是因为孙十万在陇西老家务农多年,天天抡锄头,使戈也跟种地差不多,故而精通……” 韩敢当却大笑道:“若是用上兵器,你倒得更快!” 傅介子让河仓城的候长寻些未开刃的兵器来,孙十万持长戈与战,双方你来我往十多个回合,孙十万便被韩敢当一个钩镶勾住了戈,钝剑架在他脖子上。 这下孙十万没话说了,悻悻而退,向傅介子请罪。 傅介子不以为忤,看向韩敢当: “你在军中学过技击之术?” 韩敢当道:“敢告傅公,我年轻时在长安为正卒,恰逢卫太子起兵,上吏附从,吾等便稀里糊涂地成了叛军,后来孝武皇帝下令,吏士非出于本心,而是被卫太子挟持逼迫的,皆徙至敦煌郡……” 傅介子抚须:“都是被巫蛊牵连啊,难怪汝与任弘合得来。” 韩敢当抬头,眼里带着挑衅:“在边塞磨砺过后,刀剑反而更厉了,敢问傅公麾下,还有壮士愿意来指点我么?” 众人有些恼火了,但孙十万都输了,他们真能打得过韩敢当么? “傅公,不妨让我来试试?” 却是会稽人郑吉站了出来。 虽说这年头江东仍是中原人眼里的烟瘴之地,民风彪悍勇猛,跟小桥流水人家一毛钱关系没有,会稽人经常和大山里的越人部族干仗,荆楚奇材勇士也是步卒的好兵种,在汉匈战争里屡立战功。但相比于人高马大的北方人,从小饭稻羹鱼的郑吉真的太过娇小了…… 他身高不过六尺半,对上足足八尺的韩敢当,怎么看都觉得是小猫搏虎。 但郑吉却连兵器都不拿,只取了两根短短的木棍,身子侧着面向韩敢当,笑道:“我平日惯用短剑匕首,未开刃的实在找不到,开刃的话,又怕伤了韩兄,不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