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休息室里坐了多久,直到有保洁员进来打扫卫生,她才回过神来。
“姑娘,要关闭美术馆了,你怎么还不走呢?”保洁员提醒她。
身上什么都没带,白翩翩才想起来,所有东西都在谢景曜车上,就连外套也是,现在要关美术馆了,她只能走出休息室,先离开美术馆再说。
走出美术室后,白翩翩拢了拢脖子上的高领,寒风吹来她忍不住瑟缩下脖子。本想着回寝室,按照美术馆的座向,不如回谢景曜住的别墅距离近,走路过去,脚程最快也要二个小时左右。
天越来越暗,白翩翩怕走到半路身上没有止痛片,于是加快脚步继续向前走。
走在路上阵阵寒风吹在脸上,白翩翩感觉到脸庞像被冰霜敷面一般,冻的小脸儿发红,唇瓣发紫。
一路向前走,一路遇见万家灯火,心头上的凄楚就越发浓重。
迎着冷冽的寒风向前行走,她想打车都没有钱,穿在身上的高领毛线衫根本没有任何的保暖作用。
风吹来,冷冽的风渗入皮肤,冻得她直打哆嗦。
两个小时的脚程一路走走停停,脸冻的发麻。
那个喊谢景曜为“景曜哥哥”的女孩,白翩翩没有见过面,也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只是她当时下意识说出来的话,等于是把从前的自己给替代过去了。
也不知道谢景曜回过神来,会不会再去美术馆找她,要是发现她不见了会不会着急?
想到这些,白翩翩仿若没了力气,怎么也走不动了。
来到一处露天公园,她颓然无力的坐在冰凉的石凳上,背靠着椅背仰起头大口的喘息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