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坐在沙发上的白翩翩犹如一只惊弓之鸟,谢景曜没有继续留在卧室,他走出房间来到了书房,重重地坐在沙发上,低头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
她变了,彻底大变。
以前性情温和,呆萌可爱,面容上总会露出天真无邪的笑容,每次见到他总会甜腻的唤一声“景曜哥哥”,可是现在呢?
性情乖张,动不动就发脾气,尤其是他靠近的时候很易怒,多数时候又是一脸茫然,精神恍惚,安静的坐着可以不开口坐上一整天,看上去像一件易碎的上等瓷器。
对于白翩翩的性情转变,谢景曜心痛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现在除了包容,他想不出任何的方式来维持他们之间好不容易的重逢。
至于她那天会出现在会场,他已经派人调查清楚了,这大半年来脱离了谢家的庇护,这丫头需要每天出去打工赚取零花钱,万幸上学的费用和学杂费之类的全部免除,另外还有奖学金申请,在经济上的压力不是很大。
昨晚在和她温存的时候发现她变得好瘦,尤其是双手的手掌心也变得有些粗糙,当谢景曜慢慢开始了解白翩翩这大半年来的点点滴滴,心底深处的疼痛有增无减。
被人欺负了没人替她平反,在生活遇到困难也没有人给她雪中送炭、锦上添花,想到这里,谢景曜气的狠狠一拳砸在沙发垫上,他更多气的是自己。
因为当年考虑欠周把白翩翩害的如斯田地,让她过早尝试了伤痛,经历人世间最惨痛的疾苦。
分离,孤独,绝望,这是他赠予她的伤痛。
难怪,刚才那丫头大声咆哮,他慢慢地就会知道当年在她身上留下了多少伤痛。
卧室里,白翩翩哭累了蜷缩在沙发上,穿在身上的羽绒服有些过大,能完好的遮盖住她蜷缩起来的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