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脚下的战马打了个响鼻。
李月明端坐在高头大马之上,好似那画中之人。他俯视着脚下的身影,轻描澹写道:“来人,给蔡庭长换一身棉服,穿的一身破破烂烂的……让人看见多不好?本将军最看不得人受苦了!”
听到李月明戏谑的声音。
特别是听到‘蔡庭长’这个称呼的时候。
跪在脚下的蔡悦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
整个人趴在地上战战兢兢的,死命磕头道:“上官饶命,小的实在……实在不是有意欺瞒上官……”
看着已经把头磕出血的蔡悦。
李月明坐在马上似笑非笑:“哦?蔡庭长过得如此艰苦,身后的三百士卒更是衣衫褴褛凄惨无比,又为何要央求我饶命?”
闻言,蔡悦脸色更加苍白了。
重重跪倒在地磕了几个响头道:“上官,属下……属下罪该万死,还请上官饶命啊!”
蔡庭长乃是他在中原地区的官职。
几年前的时候,他乃自家乡里一恶霸,依仗着有个远房亲戚在朝为官,为自己谋了一个庭长的差事。
可因为酒后乱性,掳掠了一良家。
这对他来说本只是小事。
可没想到这个良家性子比较烈,不堪受辱自杀了。
其丈夫怒冲冲提着菜刀上门,又被他唆使门下的小弟杀了。
最后更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门杀了其全家十二口人。
结果因为这件事在当地捅了大篓子。
所在村镇数百村民联合起来堵在他门口要将他活剥。
连他家里的亲戚都保不住他。
不得已之下,蔡悦只能屁滚尿流背井离乡。
托关系辗转流离上千里来到了这人烟稀少的北地,并且用自己攒下的钱财在镇北军当中买到了一个职位。
凭借这个职位。
他花了些心思总算又重新组织起了一批人手。
开始过起了人上人的生活。
北冰河镇这种小地方,名义上所属的大周版图上甚至都没有将这个小城镇画在附近的地图上。
根本就没有什么秩序之言。
因此,在得知镇北军上面要派人来北冰河镇的时候,蔡悦其实是非常不敢相信的。
这破地方要啥啥可没有。
上面是脑子坏了才派军待在这里!
可信封上面写的内容却是清清楚楚,甚至连驻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