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窗下,蝶烛灯旁,周央坐在这里,她的一只手臂用纱布缠起来,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吊着! 苏木说她这是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老中医那里看到的,这样吊着不仅可以帮助她减轻痛苦,还可以帮她束缚着她的手臂,免得她等下又乱动碰到伤口,直至这样挂着就挂着,周央也就忍了,可为啥还要在她受伤的手臂上绑个蝴蝶结!她脑门上也有个! 从她的额头上垂了下来后,周央便用嘴给它吹了上去,然后又掉下来,如此反复。 “苏木,你是在欺负我的手受伤了,等我哪天好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那姐姐就要快点好起来喔” 在谈笑那一瞬间,周央注意到了苏木的腿,看起来有点不自然,好像每走一步还很疼的样子,特别是膝盖位置“你腿怎么了?” 苏木立即用手去刻意遮住膝盖,觉得此时此刻还是岔开话题比较好,周央是个很校真的人,一旦被她发现了膝盖上的伤,就会怒气冲冲去找乔氏,到时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于是她赶紧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出来,递交给周央:“没什么的,我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我按照姐姐的意思,偷偷把丢掉的白玉膏,弄了一点回来,姐姐是觉得这个白玉膏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原来今天苏木鬼鬼祟祟去后门,就是去把萧靳让丢掉的白玉膏给弄回来了,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害得这件事一波三折,周央接过瓷瓶,里面虽然说只有点点膏体,但是细闻之后还是能感受出这种膏体的独特香味。 叶氏刚拿来的时候她就闻过,当时觉得味道很熟悉,现在闻,也是这样觉得,她想不起来在哪儿闻过这种味道。 “好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闻过,这里面虽然有白玉兰,但是却混合了其他味道,所以就让这种味道变得很特别” 苏木接过瓷瓶,她也闻着,闻了半天只闻出个白玉兰的花香味,所以听周央说的一头雾水:“姐姐你是怎么闻出来的,为什么我只闻见白玉兰?” “这种细活儿,肯定只有懂香的人才能闻得出来,你不是行家,当然不知道了” “姐姐你真厉害,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极为失望地放下手中的瓷瓶,她让苏木重新找回一点白玉膏,就是想弄清楚萧靳为什么会那么紧张?为什么不让她碰这个白玉膏?又为什么只送给叶氏? 她秉持一种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精神,一定要弄明白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接下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就是想弄明白他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万一真的是他对我变心了怎么办?老太夫人说过,孩子就是挽留住丈夫心最重要的东西,要是叶氏真的生了,那我大夫人的位置岂不是不保?但是叶氏她对我挺好的,我又感觉对不起她”她现在整个人是处于一种精分状态,自言自语说了半天,没有一句是苏木听得懂的,只能了愣在原地看她表演完。 “姐姐既然这样不放心,何不请王妃替姐姐出出主意?” 周央看着她,眼神里仿佛在述说着,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这个小瓷瓶里的东西,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就只好让苏木先把东西放进一个匣子里,等过段时间她想起了才来拿。 夜已深,正当苏木准备退下的时候,在门口撞上了醉醺醺的萧靳,他有可能真的昏了脑袋,分不清这里是关雎阁还是听雨堂。 “侯爷?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