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央,我有时侯真的搞不懂,你到底帮谁说话?” “我只帮我自己所相信的”她坚定的目光里含有一丝泪花,她不知道他们这一次是不是属于吵架,因为萧靳从来都不信任她。 他的步伐渐渐向前靠近,引得周央往后退了一步“好,俞氏的事,我可以和你做一笔交易,你想让我不杀她,就拿你的处子之身来换,我倒要看看在你心里她的命究竟有多重要” 又是这样逼问她的一句话,又是同一个难题,他明知道周央不会答应这种请求却还要说出口,就是不想周央再插手这件事,俞氏下毒谋害了萧靳,谁也救不了她,就算她是无辜的,也早就不适合待在这里了,周央跟其他女子不同,因为她常年带兵讨伐征战,看过战场上的血流成河,尸体堆积如山,所以她早已经对生命产生敬畏,因为在她心里每一条生命都是值得别人尊重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非常不容易,为什么一定要苦苦相逼? 她眼角上绝望的泪水滚轮了下来,流进下巴:“你一定要杀她对吗?” “我说过,她可以不死,除非你得答应我的条件” “你想让我为你做什么都可以,你要我见死不救,绝对不行!”她曾经是所向披靡的将军,最喜欢说的话就是命令,她早已经在自己心中发誓,绝对不能见死不救,但是战场上的这一点用在了东虞侯府,好像有些不太合适,因为萧靳根本不吃这一招,他直接抢过周央手中的衣服,熟练地穿上,其过程很短,他就是不想看见周央。 最后撂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了:“懒得跟你废话” 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令周央心里咯噔了一下,这代表萧靳已经对她失去了耐心,她如果再继续纠缠地话,只会物极必反,对她和俞氏都没有好处。 院中一夜过后,树木上就像盛开了一树洁白的梨花似的,只看得见白色,却闻不见香味。 晌午过后,关雎阁木桥之上。 终日围绕关雎阁的小溪流也被冰封住,只能依稀看见冰面下的水草踪影,其余的都被白色所覆盖,唯独这里还看得出一条木质小桥,周央身披着苏锦织的百花披风,披风的边缘上还特意用鼹鼠的皮毛缝合,穿起来既保暖又舒适,她拿着手中的汤婆子不停地把玩着:“郭大哥,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萧靳不肯放了俞氏,还说要杀她,我是不是一天净帮倒忙?”她低头委屈的样子,像个十岁孩童一般。 同样站在木桥上,穿着一身冬袄的郭旋,与周央身上所穿的华丽并不相同,却站在同一框里,感觉差距很大,他慢步来到她身旁:“你已经尽你的最大努力了,至于俞氏是死是活,那都是她的命” “可是她不能接受这种命运,这是不公平的,为什么别人陷害她她还不能查明真相?萧靳他明明是俞氏的丈夫,他就为什么不相信她?” “他是俞氏的丈夫没错,可他也是你的丈夫,你要想明白一件事,人生无常,没有人能够保证一帆风顺,我们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只有等你强大了才能保住别人你懂吗?”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是周央内心此刻的感叹,她总是在最无助的时候遇见这样一个人男人,为她疏解心思,郭旋虽然只比她大个两三岁,没想到他的人生见地是这样的豁达,引得周央深思。 “我懂了,郭大哥,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缘分使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