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慈阁门外快步走进一名小厮,立即向萧靳和刘氏跪下:“启禀侯爷、二老夫人,东院关雎阁出事了!”
什么!
一听说关雎阁里出事,萧靳整个心都是揪起来的:“大夫人怎么了?”
“今日下午就听关雎阁里的丫鬟说大夫人身体有些不适,直到了入夜大夫人突然晕厥关雎阁里才乱成了一锅粥,奴才刚刚拍人去请了吴大夫来”
“怎么会突然之间这样?”周央就代表着萧家有所依靠,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倘若周央在东虞侯府遭遇不测,这周家断然不会放过他,忽然间一个念头从他的脑海中闪过,萧靳立即转身看向了刘氏:“娘,今天下午乔氏来的时候有没有让你对周央做过什么?”
刘氏也被周央这突如其来的晕厥给吓得魂儿都没了,连忙摇头道:“她说完我就让她走了,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之间会晕倒”
“我知道了娘,倘若有人再在你耳边说周央,娘千万不要相信,孩儿这就去关雎阁看看”
还没等刘氏说话,萧靳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
关雎阁
门前围绕的流水潺潺,只见一个飞快的身影走过木桥,来到房间里,房间里空无一人,只能透过缱绻的纱帐,看见床上躺着的人。
他快步走了过去,绕过竹节屏风,掀开纱帐,坐了下来,躺在床上的周央沉沉的像睡着了一般,净白的脸上没有任何妆容,就连嘴唇都是泛白的,乌黑的发丝如同瀑布一般倾斜下来,这时,苏木哭丧着来到萧靳身旁跪下,哭得太用力连声音变得沙哑:“侯爷,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照顾好夫人”
“苏木……”从床上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伴随着咳嗽声,周央艰难地睁开眼睛,她的身子想挣扎着起来,却因为没有力气而作罢,只能躺在原地,眼中布满血丝:“侯爷,这不怪苏木,是我命薄,不能陪伴侯爷左右,我这一生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离开这里,虽然我知道这个愿望今生实现不了了,还请侯爷在我死后将休书烧给我”
“看来夫人的病却实有些严重,为夫又怎么忍心让夫人一个人上路?”
“不用!侯爷还年轻,就不用陪我上路了,还是让我一个人拿着休书孤零零的上路吧”
“谁说本侯要陪你上路了?不过夫人你放心,你再怎么说也是我萧靳的正妻,我不会不管你的,我会请全天下最好的大夫来为夫人治病”
她较弱的咳嗽了一声,用已经哭红了的双眼望着他:“我的病非常非常的难治,是从小落下的病根儿,属于疑难杂症,恐怕活如今不过一个月了,我不想拖累侯爷,自愿离开,还望侯爷能够完成我最后的这个心愿”她特地把疑难杂症这四个字说得特别重,就怕萧靳没听清楚。
“不管夫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接受的,倘若夫人是手脚瘫痪,那我们就截肢,倘若夫人是……”
等等——
一声有力的呼喊,只见床上一个鲤鱼打挺的身影坐了起来,与刚刚奄奄一息的周央恰恰相反,这时的她红光满面,脸上还有一丝错愕。
萧靳坐在床旁,一脸镇定的看着她:“夫人这是回光返照呀!看来真的离死不远了”
周央立即在床上捡起枕头就向他砸去:“你丫的才回光返照呢!”
他抓住周央砸过来的枕头,心中激动道:“夫人的病真是越来越严重,都上脑了”
“萧靳你大爷的,姑奶奶我没病!”
他摇头道:“太严重了,都称自己没病了,看来真的药石无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