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粗手粗脚地会弄疼孩子。”娜兰本想打击他的热情,可是转念一想,又问道,“你为什么想这么做?”
“我想照顾孩子,替你分担。”他认真地说道。
娜兰想了想,觉得这注意也不错,他是有义务照顾孩子,于是态度稍微有些软化:“你就先在旁看着,打下手。”
“好。”他的表情像中了奖一样,乐不可支。
娜兰看着他抱着孩子跟孩子讲悄悄话的模样,心中的情感竟十分复杂,这样的云浅雪是她从未见到过的,于是根本没想象到的。也许她一直都不会相信他,一直都在怀疑他,可是在女儿面前,他的喜爱和开心都不会是虚假的。
难道真如他说的那样,他有所改变了?
不知是他故意,还是担心她们母女受累,一路上不仅行进缓慢,而且走走停停,遇到城池还会停留个两日,名曰补给所需。
不过他却从不会在城里住宿,理由是娜兰穿着尼姑服,抱着个孩子不太好。
而真实的原因,自然是他想同她住一辆马车了。
云浅雪抱着孩子去买东西去了,娜兰在车里做课业。做着做着,她开始难受起来。
抚上胸口,她因为涨奶而感到难受。每日这个时辰她都要喂如儿,所以就形成生理现象了,可是云浅雪偏偏带着孩子出去,她只好等着。
可又等了半个时辰,他们还是没有回来。
打开窗门看了看,他们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她忍不住了,自行解决。
可是动作毕竟很慢,缓解不了她的疼痛。
这时,外面终于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
她立即合上衣襟,打开门,见到果然是云浅雪带着孩子回来了。
一把从他怀里接过孩子,娜兰把他关在了外面。
云浅雪一阵错愕,马上反应过来她是想喂孩子了,不过他却来不及告诉她,走在路上,如儿饿得直哭,他已经找人喂过了。
娜兰自然是不知道的,当她着急地想喂孩子时,熟睡中的孩子只是懒洋洋地咂巴了两下,便不肯再吸了。
“如儿。”她唤孩子,但孩子似乎太累了,睡得很沉。
她不忍心将孩子弄醒,只好等着晚上再喂她。
可这一觉如儿睡得很安稳,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到了半夜,娜兰实在是难受得忍不住了,她翻身起来,却惊醒了帘子另一侧浅眠的云浅雪。
“怎么了?”他询问道。
“上茅厕。”娜兰随口说道。
“我陪你去。”他自然而然地说道。
“不用。”娜兰立即拒绝,声音因激动而拔高了。
他听出了她的不对劲,掀开帘子,走向她,看见她额头有一层薄薄的汗水,以为她生病了,立即紧张地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大夫。”
“别。”她阻止他,因为痛苦和紧张而双颊微红。“我没事。”
他伸手试了下她的额头温度:“这么凉,是不是受了风寒?”
“我说了我没事。”她又急又羞,突然将他往外推,“你出去下。”
他更是迷惑了,“娜兰,告诉我究竟怎么了?”
“都说了没事!”娜兰低吼道,但马上因为一阵胀痛难受得弯下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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