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宸风和齐言初都没有放松,而若彤也在努力地计算着宋明可能进行的时间。
也就是说,早上定然不可能陪着嫣熙,下午又已经被自己假意预约,那么只剩下午膳的时候会有时间与嫣熙接头互诉衷肠。
但是也有极大的可能不这样做……
若彤沉着脸色细细地思考着,一晚上也就这么过去了。
等到鸡鸣,若彤思来想去还是没有个定数。
“小姐,您这是……”玉梅轻声询问着。
“啊?”若彤望了眼玉梅,无奈地摇了摇头:“昨晚没睡好,你替我弄些清淡的小菜。”
玉梅点了点头,快步去取。
“不管了……赌一把!”若彤突然深吸了一口气,用温水净了脸,稍稍洗漱整理了一番。
“小姐,粥来了。”不多时,玉梅变端着食盒回来,伺候着若彤用膳。
“我等等与大夫人出去一趟。你就不用跟着了。”若彤对着玉梅叮嘱了一句。
玉梅也没有多问,乖乖地点了点头,开始收拾房间。
若彤伸了个懒腰,走到铜镜前打量着自己,这几日哭闹得有些厉害,恐怕短时间是哭不出了。
若彤皱了皱鼻子,很快又起身往外面走去。
“小姐,你这是要去哪?”玉梅见若彤不是去找大夫人,急忙快步跟上。
“去后厨。”若彤说了一句,由着玉梅一同跟了过去。
到了后厨,若彤取过一根红椒便又转身离开。
“若彤妹妹,你这是?”听闻若彤前往后厨,明珠只当若彤是不喜这饭菜,还想来赔罪,却正好撞见若彤把玩着红椒出来。
“嫂子。”若彤对着明珠行了礼:“来,我跟你说。”
明珠不解地跟着,两人进了屋子里。
“怎么了这是?”明珠率先安奈不住,急忙追问。
“呆一会儿,我将这红椒切碎,往掌心抹一些,好方便呆一会儿说哭就哭。”若彤神神叨叨地说着。
“你这又是何苦……”明珠了解之后,顿时又有些心疼:“董公子不是已经道歉了吗?为何不就这样揭过去呢。”
若彤故作无奈地叹着气:“嫂子,你这一次让他好受了,他日后便会变本加厉。”
明珠脸色又僵了一下,终是没有出声。
“我且出去问问。待问到了就麻烦你陪着我一同前往。”若彤对着明珠福了福身子,带着玉梅走了出去。
“夫人,你不如学学若彤姑娘吧。”等若彤离开,明珠的侍女便出了声。
“我哪学得了她。她是谁,我又是谁。”明珠叹了口气:“罢了,陪我回房换身衣裳吧。到时候若彤妹妹若要出去,我也就随时可以出去了。”
侍女应答了一声,跟在明珠身后。
若彤出了院子,也急忙将戏演全套,这边问一声,那边问一声。
还真别说,真有人说出来齐言初去了何处,还当真就是那个地儿。
“大娘,你确定吗?”若彤微微惊诧地看着大娘,急忙拉住了她的手。
“肯定。大娘这眼神儿啊不会差。那****还寻思着,这么俊的姑爷是谁家的,没料到到了晚间就看见他与另一个吊儿郎当的爷们进了那处。”大娘信誓旦旦地说着:“姑娘您别气,到时候我们都帮你出气。”
“诶。多谢大娘。”若彤对着大娘鞠躬,大娘急忙扶住了若彤:“可别折煞我们这群老骨头了!”
“哪里折煞!这么大个忙!”若彤急忙让玉梅取过了一些银子交给大娘:“我身上也没带多少,这些权当谢礼了。”
“使不得,使不得!”大娘将银两推回若彤:“你呀,好好将你那姑爷劝回来。若真的感谢我啊,还不如等你姑爷出息了,帮我们呐!”
若彤愣了一下,看向大娘。
大娘叹了口气,与其他几人使了个眼色,拉着若彤进了偏屋。
“姑娘,你官话说那么好,来自京城吧?”大娘试探地问着。
“大娘您这是什么意思?”若彤蹙起了眉头,也不急着接话。
“此地天高皇帝远,官官相护,将百姓们欺负得紧啊!”大娘压低了声音:“看你也不像是小户人家的,又来自于京城,保不准能帮我们啊!”
“大娘,你也看见了,我这几日可是进出都是宋府,你当真不怕?”若彤突然失笑。
“大娘看人一向很准。你与他们不一样。”大娘明显慌了一下,但还是觉得自己的直觉靠谱,拉着若彤没松手。
“大娘,这事儿,你与我说了,就别再与其他人说了。人多嘴杂。”若彤缓缓地说着。
大娘点了点头。
“此事,我自有分寸。不过眼下我还是先将我那荒唐郎君给逮回来的好。”若彤从大娘手里挣脱,也没说同意帮忙,也没说不同意。
大娘明显有些失落,最终还是送了若彤出去。
看若彤离开,其他人的心仿佛又往下沉了下去。
“玉梅,你呆一会儿帮我暗中盯着他们,看看是不是宋明或嫣熙的人。”若彤悄声叮嘱了一下,旋即带着玉梅回到了宋府中。
而此时,宋明早已经找了个由头,一纸荒唐言将一个不愿昧着良心做生意的米商收进了大牢,把他的财产全部没收。
他的妻儿们此时正跪在空落落的商行中不断地抹泪。
秦宸风和齐言初早就得到了风声,因而早就有所准备。
秦宸风假意路过便走了进去:“这是发生什么了?”
“唔……”好不容易止住哭的女主人被这么一问,顿时又哭了起来。
“我能帮你们,请你们配合我。”秦宸风走到了女主人身边,沾着水在桌上写着。
女主人先是一愣,然后抬起眼看着秦宸风,沉思了一会儿之后,狠下心点了点头。
秦宸风让李侍卫递过早已准备好的袋子放在茶壶边,大步离开。
不多时,一队人马就又折了回来,一把夺过了书信。
“说,他是不是说来助你们!”领头的大喝一声,只把女主人给吓得三魂尽出。
“说啊!”领头的见她不答,又喝了一声,手脚麻利地拆开了信封:“嗯?”
袋子里,赫然只是几块金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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