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凤舞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打量着四周陌生的一切。昏暗的烛光,低垂的纯白色轻纱的床幔,一架镂空雕花的看不出材质的屏风。 宁凤舞正想起身,却举得双臂一紧,这才惊觉自己被反捆在了床柱之上。正要挣扎,便听到一个阴鹜的声音从那屏风后传来,“你醒了?” “你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宁凤舞探究的目光向那屏风而去。 说话间,她悄然运气,但是却惊觉,丹田之内空荡荡,竟然没有一丝的内力。 “别白费力气了。”那人似乎看出了宁凤舞的意图,阴涔涔道,“你中了软筋散,内力全无,别做无用功。” “呵呵,倒是看得起本公主。”宁凤舞也不挣扎了,反而淡定了下来。 “哼,其他的你也别想知道了,不过你要真的想知道,你只要做出选择就好?”那声音丝毫不被宁凤舞的话所打扰。 “什么选择?”宁凤舞口中问着,心中却已经盘算着如何脱身,倒缚在身后的双手更是轻微的上下移动着,在捆绑自己的那方形床柱的棱角之上来回摩擦。 心中不由得气愤,要是有内力,她一挣就能挣脱,现在竟然沦落到用这个古老的方法。 “生?或者死?”屏风之后那人的声音冷冰冰的传来道。 “蝼蚁尚且偷生,没有人好端端的会选择死吧?只是不知道这生的条件又是什么?”宁凤舞故意放缓了说话的速度道。 “哈哈!贤敏公主能如此识大体,那自然是好的!”屏风后之人的笑声也是冷冰冰的,“生的条件,很简单,那便是与他一度春宵!” 屏风之后那人的话音刚落,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便从屏风之后转了出来。 看着眼前那一身黑袍罩身,头上带着垂着长长黑色纱幔的男子,宁凤舞心中不由的一冷,呵!竟然是他! 虽然这男子看不清身量、看不清面容,但是只凭他站在哪里的气势,宁凤舞便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上官离!上官离!想不到他还是走出了这一步! 是啊,以骨头的势利,怕是上官离定然向她许了什么好处,而她原本就已经背叛了花间,再多背叛一次又如何。 只是她到底是大意了,竟然想着骨头就是要害她,也不会如此光明正大,放松了戒心,才中了招。 思及此,宁凤舞都忍不住感叹自己的智商难道都退回去了不成,竟然这么粗糙的计谋都能中。 实则,若不是骨头说的人是夜之寒,宁凤舞又如何会担忧到失了分寸。 “不知贤敏公主意下如何?”那屏风后又有声音传来。 宁凤舞强忍住心中的愤怒、厌恶,缓声道,“女子的贞洁虽然重要,但是本公主认为性命却更加重要。但是,既然这位知道我是贤敏公主,还有胆量与我共度春宵,难道就没有胆量让我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吗?” “贤敏公主不用出言相激,你若是想知道他是谁?一度春宵之后,答案自然揭晓,贤敏公主又何必心急呢?”屏风之后那人的声音带上了几分嘲弄。 宁凤舞忽然浅笑起来,“若是我不同意呢?” “不同意,那你就只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