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传--凤凡轩
一个及其粉嫩的小男孩浑身是伤的躺在角落,仔细一看这个孩子却长得出奇的精致,微微上挑的丹凤眼虽是年幼却已经透着温和雅致。整个五官拼凑在一起有种男生女相让人想把玩的冲动。
凤凡轩的童年一直都是黑暗的,他没有同伴,没有父母,甚至没有生活。有的只有无尽的虐待和凌辱。
他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在丞相名下一座别苑的密道里,他存在的功用就是供面前这个畜生发泄,他知道他修炼的功法太过霸道,每次练完功他都会殴打他,凌虐他最后在侮辱他。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意义,甚至连死都不知道是什么。
但他生命力出现过一道阳光,一个很可爱的少女曾经无意识的闯入密道,那日他刚刚承受完及其暴虐的殴打,小女孩看着他这样子发出了刺痛耳膜的尖叫,他麻木的看着她没有理他,小女孩似乎觉得很不好意思,走到他身边,伸手想触碰他的伤,却又不敢,只得悲伤的询问他“你是谁?为什么受伤这么重?你很痛吗?”
凤凡轩仍然不说话。
小女孩见他不说话以为他痛的厉害,连忙安慰道“你别怕,很快就不痛了,我去给你找药”
等了良久,就在凤凡轩以为她不会回来了,小女孩气喘吁吁的抱着一堆药又回来了。
她及其熟练的替他清洗伤口,替他包扎。同时自顾自得说起话来。
她说,她是这里一个堂主的女儿,她从小就学医术,所以给人包扎特别厉害。
她说,她是无意识的触动了机关才到了这里,要不是她,他肯定会死,他应该感谢她。
她说,她想带他出去,他是她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
她说了很多
最后她说,她叫彩铃
她问他叫什么名字
凤凡轩摇摇头,他没有名字
彩铃见他终于理她了,很是开心,然后她开心得对他说,卓尔不凡轩昂自若,他就叫凡轩好了
一个玩偶一样的**,终于有名字了,卓尔不凡轩昂自若……世界也仿佛有了色彩。他也说出了他人生的第一句话
“凡轩……”
女孩的手带着小女孩的娇软,轻轻的为他清洗伤口再认证的包扎。那是他从来都没有触碰过的温柔,他有种在天堂的感觉,他想这一刻,他是醉了。
彩铃和凡轩开心的聊着天,虽然只有彩铃一个人再说,可是两人都觉得很开心,凡轩亦是觉得他似乎真的活着
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打断了凡轩的思想,他迅速转头便看到那个男人气息不稳跌跌撞撞的走过来。他突然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不安,这里不只有他自己,还有彩铃……
果然,那男人走进来后,看到竟然还有人,还是个小女孩,顿时眼睑处都红了,他邪笑着“呵呵,小贱种找了个小相好?还是大哥帮你享受得了”
说完直接抓起小女孩,小女孩显然是不认识这男人的,但是她还是甜甜一笑“叔叔你是谁,怎么来了,我们把哥哥带出去玩好不好”
那男人听到幼女稚嫩的声音,身体里不受控制的内力奔涌而出,他全身都泛起炙热的温度,他在女孩子惊恐的目光中直接动手……
凡轩的心此刻都痛了起来,他说出了他人生的第二句话
“别伤害她……我来”
男人这个时候早就没有了理智,他手上动作没停笑嘻嘻的说“别急,待会才轮到你”
从此他的世界仿佛只剩下彩铃稚嫩的哭声永远定格
良久两具伤痕累累的身躯躺在一起,一个奄奄一息,另一个已经断气只是睁开的双目里面投射出来的惊恐,让人心惊。
冷静下来的男人,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小女尸,知道麻烦了,自顾自喃喃道真是麻烦,嫌弃得看了眼已经了无生机的女孩,直接将小女孩拖走。
这就成了凡轩世界最后的颜色,他很久之后才知道,丞相府这座别苑的旁边一座便是一位七品御史的宅院,而这位御史的女儿段彩铃因为失足落下后山,被找到的时候,除了一张清秀的小脸之外,浑身已经没有一处好肉了……
从那天起,一颗不甘的种子埋在了凡轩的内心深处,而这颗种子从不甘,愤怒到了浓烈到无法消融的恨意。他恨这世间,恨这个惨无人道的男人,更恨他自己的无用。
他开始在无人之时慢慢探索地道,他静静的等待,沉默的接受一次又一次的凌辱,或许他已经麻木了。但他的心在等待,等待野兽最狠的那一击,一击必中!
那个男人很久没来了,他每日都省下送食之人给的东西,他起初是想逃走。
但有一天他在密道里找到了一本被那个男人藏起来的秘籍,一本至高无上的武功秘籍,就是修炼这样的秘籍那个男人才时时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力,需要发泄。
因为这部秘籍最高的层次,写明,‘欲凌苍穹,必先自宫’而那个男人舍不得下手,所以才搞的自己人不人鬼不鬼。
那一刻,凡轩没有犹豫,他不想逃走了。他要杀了那个臭男人,他要报复这个世道的不公残忍,他要让天下众生伏跪于他的脚下!
他将他藏起来用于逃跑的刀拿出来,下手间果决无比,当他又一次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之时,他甚至连眼都没眨,这些年的痛已经让他分不清到底生活是什么。他只想更强,拜托这种生活然后登上苍天之峰!
那一次他昏迷了三天,三天时间他无数次游走在生死边缘,每一次他以为他要死的时候,他就想到彩铃那双永远无法闭起的双眸。他不甘心!他不愿意!
三天后,他虚弱的站起来,而熬过这一关的他,彻底封锁了自己的七情六欲。他开始如饥似渴的疯狂汲取武功内的秘法秘籍,身残之后的他果然无比适合这门武功,三个月的时间那个男人都没有回来,而他就在这三个月的时间突飞猛进。
就在那个男人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毫不犹豫的下手了!他用刀一点一点的割去他身上的肉,那男人痛得死去活来,恶狠狠的看着自己从小凌虐到大的男童,他不甘心,他就要死了,而他死了也不会让他好过!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凡轩皱起眉头看着眼前满身是血的男人,不明白他为什么笑。
那个男人露出了一个残忍嗜血的讽笑“小贱种,你之前被我玩弄,之后也要活在身体残废的余生中!你这辈子也完了,而且杀害自己的亲哥哥,你就是死也永世不得超生!”
趁着凡轩愣神之际,他直接咬舌自尽。待无涯反应过来时,这个男人已经断气。
凡轩走出地道,以雷霆手段之间掌控了整个丞相府。
顺他者昌,逆他者亡!杀了过半的丞相府的人,连他那个无能的父亲都被他毒成了一个傀儡。
世人只知丞相府公子极受丞相的宠爱,却不知,那根本不过是镜花水月罢了。
凤凡轩踩着鲜血之路踏上了仅次于丞相之位的人臣之位。
第一天他便找到了彩铃的父亲,这位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在朝廷干了大半辈子才混到一个不轻不重的地位的男人,才中年就因为痛失爱女而显得垂垂老矣。
凡轩用及其平淡的语气告诉老者关于他女儿事情的真相,老人家在他面前哭的不能自己。最后凤凡轩跪下,告诉老者,他的名字是彩铃取得,从今天起,他会孝顺老者,会完成所有彩铃没有完成的事,老者看着面前样貌如仙的男人,不,还只能算是一个孩子。激动地搂着他,越发悲痛的哭起来。
凡轩回到住处之时,他便一直练功到深夜。
当他睁开双眸之时,黑夜已经越发的沉寂,他的眼睛早就习惯了黑夜,但是此刻他的脑海中尽是那个男人残忍至极的虐待和死前的话。
不够!不够!远远不够!
胸中的郁气越发的浓郁。为什么他要遇到这种事!为什么是他!
是这个世界欠他的。
那就用整个天下来还好了。
那个男人想让他一辈子都过着低贱的生活,他偏不,他要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他要在睥睨众生之时,让这个世界好好看看!他才是天下之主!他会好好得活下去!
至于身体残缺?
呵呵这一辈子,他已经知道该如何,身体的残缺能够让他站起来,他根本就不会在意!
一天下为棋盘,我凤凡轩终有一天会掌控天下!
在北旋的日子,似乎总是一帆风顺,世人皆道,凤公子乃是北旋第一公子,温文尔雅,俊秀绝伦。
熟不知,温和从容的外表下是如何的嗜血。
轻推一扇门,门后荧光闪烁,却又妖冶炫目,那交织极致的光感,那扇门后,一具小巧的水晶棺椁之中却躺着一个人,一个女童,一个很请求的女童,一个身穿大红嫁衣的女童。
面容不过五六岁而已,仅仅的躺在水晶棺椁之中,眼帘紧闭,一动不动,胸口从始至终无一丝的起伏。
那只是一具尸体,却是一具栩栩如生的尸体。
她一袭大红色的嫁衣如火,容颜虽然稚嫩,却极其的乖巧可爱,眉眼之中甚至可以看出若是长大了该是如何的清丽无双,长长的青丝挽着飞天暨,斜插着一只碧玉簪,余下的青丝皆枕在脑后,耳畔坠着一对小巧的珍珠耳环,双手叠放在胸前,手腕上套着一对翠绿色的玉镯。
衬得女童如同观音座下的仙童一般……
凤凡轩温和的笑容,在看到女童之时,全然消失殆尽,有的只有无尽的深沉的黑暗。
“彩铃,别走的太快了……”
时间的前轮永不停歇,每一次的转动都会迸发出新的火光。
谁都不知道前世如何,今生又会如何
只是在命运的长河的款款流长中
有的人在顽强抵抗
有的人随波逐流
所有人都逃不过
就如凤凡轩此刻也不会想到,终有一天,他会遇到一个女子,他愿意为她倾尽天下,只为搏卿一欢颜。
曾经的他,将天下视为自己的囊中之物,就算卑鄙又如何,夜之寒出身高贵,拥有寒月阁和皇上的支持又如何,还不是处处受制于他,就连自己的亲身母亲都不爱。
也不过是个可怜虫而已。
可是他还是嫉妒,他付出了这么多,武功却依然不及夜之寒。他恨透了那双永远平淡无波的眼神,让他每看一次就想狠狠的将那双眼珠挖出来!
可是他却从来没有赢过。
就像有一日他终将登顶封皇,可是,那又如何……这皇位也是那人不要的,他终究还是输了。
那时他身边无那女子的陪伴,他才知道,这岁月其实如此寡淡
天下……天下……
这天下不如你
“我已是废人,自是配不上你可是”
小剧透:
“宁凤舞,你为何要躲着我?”那声音轻柔中透着几分勾魂般的磁力,像是故意戏耍宁凤舞一般,红色的身影一边接近宁凤舞,一边说道,“还是你怕我吃了你?”
即便那人脸上笑颜如花,没有一丝儿杀意外泄,但是想到这段时间这人的所作所为,宁凤舞还是不由自主的紧绷起了身体来。
“本妃是寒王妃,怎么可能要躲着丞相,只是想着凤凡轩你刚刚才得到丞相之位,想必也有很多事情要忙着,不想打扰罢了,再说了,丞相大人这么拦着本妃,是不是太不知礼数了!”宁凤舞唇角的笑容越发的疏离。
凤凡轩走到宁凤舞的面前,那双红唇仿佛染了鲜血一样。
温和的眸光此刻却是如同利剑一般,让人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
红色的官袍下一双白色的暖靴,更是衬得面前的男子温润如玉。
“有意思!”红唇轻启,那张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柔和,但是宁凤舞却有一种仿佛看到毒蛇一样的感觉,瞬间在心底里升起。
“我很期待,寒王妃对我投怀送抱的那一天。”
宁凤舞被他这嚣张的话顿时气笑了,“凤凡轩你这是出门没吃药吗?大晚上的来本妃面前说胡话?”
“寒王妃就当我在胡话也行……”
“神经病!”宁凤舞转身就想走。
“小东西,果然有意思……”
男子眉头轻佻,好像别有兴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