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啊,可惜,宁小姐的琴弦断了,否则,若是谈完这曲高山流水,比之洛阳公主的凤舞九天,那也是不惶多让的。”
“高山流水,太傅大人,这便是号称曲中之凤凰的高山流水?”
“应该是,传说一曲高山流水,音过之处,可观遍四季奇景,方才,郡主所弹的,前半阙,便应该是四季赋之春曲,后半阙则应是四季赋之冬曲,可惜的是,弦断,音断,画面断,郡主未能奏响夏秋二阙,实是可惜可惜。”
林太傅抚着长须,连连叹息,一脸惋惜的的摇着头。
南宫鸿烨却是哧笑了一声道:“呵呵,这位小姐还真是奇怪,让你弹琴你也能把琴弦给弹断,什么高山流水本太子是没有听过,还比不上本太子的姬妾弹的念娇奴和十八摸。”
宁思兰咬着唇,脸色通红,被南宫鸿烨那奚落的话气得差点吐血,什么念娇奴,十八摸,她听都没听过,可从这纨绔子口中说出来的曲子,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好曲。
自不是好曲,那是青楼主子才会奏的淫词艳曲。
“鸿烨太子,你东篱不过是我南越手下败将,何敢在这里大放撅词,若再在此胡言乱语,信不信,本王禀了父皇,带着铁骑踏平你东篱。”
刘骜手中酒杯重重掷在几上,浑身铁血煞气四溢,冷眼倪着南宫鸿烨,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杀意。
“呵,烙王真是好了不起,本太子奉命前来议亲和平,你身为南越的王爷,便是如此待客的吗?踏平我东篱,你大可领兵去踏踏试试看啊?我看,不过让你侥幸胜了一场,还真以为你天下无敌了,不是我东篱没有和亲的诚意,是你南越根本就不想与我东篱修和平之好吧?”
南宫鸿烨鼻孔朝天冷哼了一声,眼眸斜睨着刘骜,那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根本没将这位南越的烙王,放在心上。
“本太子奉命前来选妃,自然得好好选,好好看,选一个合本太子心意的,这有什么错?可烙王你也看看,这琴都弹断了,还让本太子怎么选?”
这南宫鸿烨,嚣张跋扈,又胡搅蛮缠,根本就是鸡蛋里挑骨头,揪着宁思兰弹断了琴弦说事儿,竟是连烙王刘骜的话也是浑不在意。
高坐上,太后却是突然的出了口:“太子远道而来是客,我南越自是礼遇有加,这琴弦断,亦非弹琴之人的过错,况且,后面的表演还很多,太子何妨不看下去?”
“宁小姐还不退下去!”
南宫鸿烨撇了撇嘴,到底是没再说什么。
宁思兰惨白着脸退了下来,看着周遭看着自己的人,似乎谁的眼神都变成了鄙夷和朝讽,尤其是看到宁凤舞正坐在大殿后方,举杯自酌的时候。
她一股怒火,再难压制。
宁老夫人和宁博武亦是看得脸色铁青,那高山流水,可是她好不容易派了很多人,辗转才寻到的。
一直留给兰儿,本是想要留在百花宴上,让兰儿能够一鸣惊人,只是,百花宴兰儿没有赶回来错过了机会,加之,刚刚又是一个极好的机会,可以得到皇上亲眼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