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夏看着自己的双手,而后不顾刘赟的阻拦,几个跃身之间便回到了梅花居的卧房,把睡梦中的花蒨摇醒。 “阿岳,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吵我干嘛?”花蒨打着哈欠,倒在岳夏的肩头又睡了过去。 “疯丫头,先别睡,我和你说件事。”岳夏轻摇着花蒨的身子,瞧见她睁开了眼眸,才继续说道:“我的武功从玄阶中期突破到地阶初期了。” 刚才和刘赟的短暂交手,让岳夏已经知道自己的武功修为到了什么地步。 花蒨揉揉眼睛,为岳夏的武功精进而高兴:“阿岳,恭喜你!” 岳夏抱住花蒨,在她唇上亲了又亲,那双清冷无波的眼眸中,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花蒨痴痴的看着他,觉得这一定是在做梦,不然情绪极少外露的小相公怎么可能笑的那么灿烂。 “疯丫头,遇到你真好!”岳夏真诚的说道,把花蒨推开一些,发现她竟然又睡着了,气的直磨牙,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才觉得解气。 吃痛的花蒨睁开眼眸,委屈道:“阿岳,你在梦里都欺负我,呜呜……” 岳夏哭笑不得,在她唇上又亲了一下:“睡吧,不欺负你了。” 心满意足的花蒨再次闭上眼睛,或许,她根本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心里只知道小相公很开心,所以她也很开心。 站在屋外的刘赟不知该进来还是该退离去,就一直在屋外站了整整一夜。 天亮之际,他正准备离开,忽见无伤现身站在他面前,吓得抽出佩剑就要和他干上一架。 伤势未愈的黑子见此不得不出来解释:“老大,自己人。” 难道少主在信上没有说明情况?黑子好奇的想着。 比黑子更加好奇的是刘赟,他不曾想到一直追杀他们的人竟然变成了自己人,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一些? 不怪岳夏没说,实在是他也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就想当面说这事,可刘赟一心想要把他带走,就把这事给忘了。 无伤好整以暇的看着刘赟,想着:这人智谋倒是极高,可惜对感情的事一窍不通,那小子如此喜欢主子,怎么可能跟他走,真是白痴。 “老鬼,你家那小儿遇到我们主子算是捡到大便宜了,不然早死了几百回了。”无伤毫不客气的啐道。 刘赟知道罗刹宫的杀手都喜欢叫他老鬼,那是因为他假扮过一个老头子,可如今他都恢复原貌了,这人还如此称呼他,真是欠收拾! “你说什么鬼话呢,我们少主配那丫头才是她高攀了!”从小把岳夏带大,刘赟几乎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哪听得别人说他一句不好。 这一刻,无伤真的很怀疑,当初把他们戏耍的团团转的刘赟真的是面前的此人? “老鬼,你真的是前宣王的第一影卫刘赟?”无伤怀疑的打量着刘赟。 “如假包换!”刘赟轻哼,肯定了他的身份。 瞧见天边的月亮已经下山,无伤打了一个呵欠,说道:“老鬼,我若是你就会让那小子留在这里,毕竟呆在我们主子身边还是很安全的。” 除非罗刹宫出动天字组的全部杀手,不然,想要对那小子下手,主子肯定第一个就要了他们的性命。 何况,他发现那小子武功精进了不少,直接从玄阶中期步入了地阶初期,连跳两级,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罗刹宫的人再出现,也不知道谁才是那个找死的人。 无伤说完,也懒得去看刘赟难看的脸色,一个闪身消失在原地,回了他的屋子休息。 梅花居的日子很悠闲,不过,想着离月圆之夜不远了,这心里即有些恐惧,更多的还是期待。 等他们摆脱了药物的控制,以后的生活就不用战战兢兢了。 至于现在的主子,虽然是个丫头,但却不是个简单的丫头,或许跟在她身边也不错。 隔壁屋听见动静的无离走了过来,轻声道:“没事吧?” “没事。无……小离,你的伤还没痊愈,起那么早做什么,再去睡一会吧。”无伤觉得,小离这名字很亲切,比无离好听许多。 无离一改之前佯装出来的妩媚,恢复了正常女子的姿态,不过,模样还是很招人。 “生活突然这么平静,我不太习惯,这天一亮就醒了。”无离有种做梦的感觉,心里有些不踏实。 隔壁的无欲无求兄弟俩也是如此,早早就醒了,睁着一双大眼看着纱帐发呆。 “哥哥,我们到老大那边说说话吧。”无求起身,拉着无欲就出门。 相对无求的迟钝,无欲早就看出无伤和无离之间有感情,这时候过去不是打搅他们么。 可拗不过无求的坚持,被他拽到了无伤的屋里。 幸好无伤与无离俩人也在说话,不然,他们兄弟就这么闯进来瞧见什么不该看的,估计又要被无离提着弯刀追杀了。 上次无意看见她换衣裳,就被追杀了一天一夜,想想都觉得恐怖。 花蒨起来的时候,岳夏才刚睡过去。 由于担心被刘赟打晕带走,岳夏一整晚都不敢睡,直到感觉他走了,才闭上眼睛假寐,不想竟然睡了过去。 花蒨小心翼翼的起身,不敢惊动他,在床沿站了一会,盯着他的睡颜看,而后在他唇上和脸上脸亲了一下,才美滋滋的洗簌穿衣。 只是,梳头之时,她发现下唇瓣有些微肿,靠近铜镜一看,竟然是被人咬过留下的痕迹。 花蒨蹙眉,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岳夏,嘀咕道:“昨晚不是做梦,小相公真的亲了我……” 想到此,花蒨的心情越发的烂灿了,出门前还到床边偷亲了岳夏好几次,才乐滋滋的离开。 听到房门关闭的声音,岳夏睁开了眼眸,轻抚着花蒨亲过的唇,露出一丝浅笑,而后又闭上眼睛睡觉。 早饭才吃没多久,就听小月说门外来了媒婆,这可把花蒨吓了一跳。 难道是给小相公说媒的?要真是,我就打断那媒婆的腿! 梅氏瞧见闺女那一脸杀气腾腾的模样,心里也憋着一口气,板着一张脸到了堂屋。 这王媒婆也算是家户喻晓的媒人了,因而,她一来梅花居,村子里的人没一会就都知道了。 “王媒婆,不知你今儿来我家所为何事?”梅氏笑着问道,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