藜问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斜了她一眼:“嘲笑你?难道你还不明白你当年为何过的不好?”
声音还是那么微弱。
“善有善报,常怀怜悯之心总会有福报,而心术不正,则会如过街老鼠,人人可打。”
“你说什么!谁是过街老鼠?”金深儿眼神一凛,如锋利的刀片,射出一道寒光刺向藜问。
屋子里充斥着一股火药味。
“再落魄,我也是当朝皇太后。容不得你如此不知礼数!”藜问气责道。
而这话却像及时提醒了金深儿什么似的,她不仅没有惧怕之色,反而倏地一下笑了出来:“姐姐还不知道吧,皇家的守卫再厉害,也敌不过妹妹我的一根手指头。”
说着,她伸手弯了弯自己的手指,冲藜问示意,她只需一根手指,就可以控制住外头的守卫。
难怪她会毫无障碍的进她的内室,这么久的时间,还没有人进来看是否有异样。
在藜问的冷眼儿下,金深儿放下自己的手,接着说:“皇家的守卫,也不过如此。”
“……”
“听说姐姐前几天还好好的,妹妹正纳闷姐姐怎么突然倒下了,现在想想,原来就是因为知道他爱的不是姐姐?唉,深爱的男人喜欢上亲妹妹,恐怕这才是姐姐最大的痛处吧?”
“咳咳咳,”藜问像胸口受到了重重的一击,一时控制不住咳了几声,五脏六腑几乎都要吐了出来,面色惨白的直冒冷汗,似乎下一刻就要虚脱了一样。
一个安静的房间内回荡着她凄痛的重咳,而金深儿就那样睥睨着重病的她。
仿佛在观赏着一个失败者揪心难过的样子。
“咣当”一声,桌上的茶盅被震的移了位置。
“太过分了,她那样欺负姐姐,我不能饶了她!”
听完额娘的讲述,天辛怒火上头,小脸通红,胸前剧烈的起伏着,恨不得立即出现在金深儿眼前打她两巴掌,帮藜问报仇。
想在想来,她病的那么厉害,其实不仅仅是知道了胡轩喜欢的人是谁,还因为这个,被金深儿讽刺了一顿。
难怪她拗着性子不肯原谅尹思林。
藜母忙阻拦道:“你可别急,若是影响你的脸恢复,可不就是额娘的罪过了?”
“额娘——”
“你姐姐好歹有太上皇照顾,额娘最担心的,反倒是你啊。”
“额娘,女儿很好。”
“快坐下,额娘有样东西要给你。”藜母看她不情愿,便按着她坐在椅子上,自己也坐旁边,从怀里掏出一块叠好的帕子来。
掀开一层,还有一层,什么好东西,竟被三层东西包裹着?
天辛皱着眉头盯着藜母的手,仔细的看着,层层帕子的中心,一块玉莹剔透的玉坠闪着养眼的光芒出现在她面前。
“额娘,玉坠都是挂在身上的,哪有戴脖子上的?”她拿出来那块玉坠,见上头还穿了一根绳,便笑道。
只是发现,那根绳,看起来却像有了年头之物。
“你戴上它,是他的心愿。”藜母笑道。
天辛手上一顿,问道:“他?额娘的说‘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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