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原本难过不敢哭出来的艾瑾言,眼泪一下就顺着脸颊落到地上。 席墨看见她这样,心里一阵一阵抽疼,担心扶住她。 艾瑾言轻轻掰开他在自己身上的手,抬着沉重的脚缓缓向墓碑挪动。 她在最贴近墓碑地方停了下来,眼睛直直锁住墓碑上的照片,张了张嘴却一字也发不出音。 她原本想说:她知道他的那份心意。 想说:如果有来生,一定要把她当成陌生人,她没想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他应该有更好的女孩相遇。 想说:她会过的很幸福,请他放心。 …… 可是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连心里也无法独白。 只能呆呆望着照片上笑的,很温暖的男人。 席墨就在她不远处的身后,看着她微微抽动的肩膀,手不自觉握成拳头。 他最爱的女人就在面前哭,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学长,我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艾瑾言胡乱擦拭脸颊的泪,难哽的开口。 她不能哭,她要让他放心,这是他最大的心愿。 席墨在看见艾瑾言转身那刻,立即加快速度迎上去,担心的握住她手。 “我们回去吧,”为让他放心,艾瑾言望着他很努力的让自己情绪平静。 “嗯,”席墨伸出手温柔的帮她把眼角的泪水擦干,接着牵着她向苏恒走去“我们要回去了。” “嗯,”苏恒先对他点头,再认真看向艾瑾言“谢谢。” 从艾瑾言的神情里,他知道他堂弟那份感情,终于不再是秘密。 虽然艾瑾言回应不了他,但至少让艾瑾言记住阿瑞。 人都是有私心的,所以哪怕苏恒跟席墨是很要好的朋友,他仍然希望艾瑾言能记住自家堂弟。 —— 艾瑾言和席墨当天就回到金都市,端木蓉看见原本高高兴兴出门的艾瑾言,回来很憔悴的样子,担心的把席墨叫到院子里。 席墨把艾瑾言先送到房间,然后才下楼找母亲。 “你不是说要带小言去旅游吗?为什么她那么憔悴,你到底带她去哪里了?”端木蓉口气带着满满的埋在质问。 她在责怪儿子,没把艾瑾言和她肚子里的孩子照顾好。 “我们去参加她学长的葬礼,”席墨实话实说。 他马上又要回部队,希望母亲能替他多陪陪艾瑾言。 “怎么,葬礼?”端木蓉震惊的看向儿子“学长,是那个给你治病的人吗?” “嗯——他也是上京市苏家的儿子,”席墨特意说苏瑞的身份,是因为他和苏家有关系,希望母亲别往艾瑾言身上多想。 “那么年轻,怎么好端端的就没了。”端木蓉在医院见过一次苏瑞对他有映象,所以当听见儿子的话,她第一反应很震惊。 “我先让去了,”席墨不愿意多说,所以很快就回到卧室。 一进门,就看见背对着他躺在床上的艾瑾言,轻轻放下脚步走到另一边。 看着眼睛紧闭的人,他松了口气。 从知道苏瑞生病那刻起,她都没好好睡过觉。 现在她是真的累坏了,所以才能这么快入睡。 希望这一觉醒来,她能想开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