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接着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于是房子里的角落,一个穿着全套亚麻甲,腰间别着一把镰状剑的埃及人就朝着房子外走去,看样子是去查看情况。
地中海是非洲与希腊地区进行贸易流通的绝佳商路,因此在雅典甚至能见到黑人,埃及雇佣兵也不少见。
拿着镰状剑的埃及人在外面探头看了一圈之后折返回来,笑着摇头。
“这小女孩太胆小了,可别让她的胆小影响你,莫里斯迪特。胆小鬼可做不出大成就,只会在半路就被吓死,淹没于黄沙。”
埃及人嘲笑着说。
莫里斯迪特摆摆手,没有回应自己护卫的话,但也没有再看福柏,反而好像是专心读着福柏送来的莎草纸。
即使这张莎草纸上其实就两句话,而他也早就读过许多遍了。
福柏叹了口气,明白这表现就是对方的回应。
身经百战,从埃及来到雅典的护卫总比一个嘴上没毛的小女孩可信。
而且带着护卫参加政治演讲,这显得不亲民、不勇敢,也不‘贫穷’,总之对政治形象没好处。
大概就是这样。
如果是刚来雅典的福柏,这时候可能会为对方的小看而感到愤怒,甚至据理力争。
但是现在,她已经沉稳了许多。
福柏不想多说什么了,于是她在行礼之后,立刻像是窜出洞口的兔子一样,窜出了莫里斯迪特的房子。
不知道为什么,福柏感觉自己心里有一种‘预感’,不知来由地让她感觉现在很危险。
这种感觉在近半年前首次出现,而到现在为止,出现的越来越频繁。
而到了今天她从未感觉如此强烈!
窜出莫里斯迪特的家后,福柏并没有立刻使用【轻身术】跳上连绵相接的屋顶,在上面赶路。
因为那股莫名奇妙的感觉告诉她,现在正有人盯着她。
如果在没人看见的情况下,跳上平常不会惹人注意的屋顶,然后快速移动、闪身而过,是个方便而隐蔽的方法。
但是在有人专门全程盯着的情况下,跳上屋顶只会让自己更显眼。
危机感之下,反而让福柏这个具备冒险精神的小女孩变得更加沉着冷静了。
她的眼珠子在隐蔽地四处乱转,身体却好似平常人一样走在街面上。
‘刺啦’一声,她撕下了自己白色短裙的一小节下摆,接着手脚麻利的将碎麻布系在了脸上,捂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