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图尔特闻言微微皱眉,而哈克索脸上的笑容似乎永远不变。
他歪了歪手上的钢铁权杖,挡在了儿子的身前。
而自己却向着蓝恩走出一步。
“您似乎在为此而愤怒,我理解您的心情,并且敬佩您的德行。但这就是战争。如果非要辩论的话,那即是咱们跑去奥森福特大学找到最资深、最有威望的教授,辩论到他寿终正寝的那一天也不会有个结果。”
哈克索平静的说着。
“这里的所有难民都只想着自己已经获救了,距离新生活不远了。那些死去的人跟他们没什么关系,真正放不下那些尸体的人,大概率在刚才就已经跟着一起躺在那了。”
“这就是事实,我们来这里也并不是为了和您辩论这一点,而是为了向您表达感谢。再见。”
这确实是事实,因为在踩踏事故和尼弗迦德乱兵的杀戮中,仍旧会拽着那些人不放手的,大概率也就躺在一起了。
格德的嘴角愤怒的抽动着,上前想要走向哈克索。
但是蓝恩却拉住了他,摇了摇头。
他现在生气不假,但同时,这股气是没法向别人发的。
难民团的千把号人,在这一战过去后少了接近两百。五分之一的折损。
但仔细想想,这能怪谁呢?
怪那些武装难民连尼弗迦德失去编制的乱军都怕?
可他们才训练了几个小时啊。他们这辈子才拿过几个小时的武器啊。
怪哈克索在最后让所有人一股脑的冲?
可当时阵型本就已经濒临崩溃,喊不喊话都要散。他喊了一句,好歹没有让被吓坏了的难民们往回跑,而是冲了过来。
所以到最后,远处的那遍地尸骸,竟然真的没有谁能去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