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临海的步道,好似一条从市区中伸出的手臂,将下面最近处的海岸和那里的码头都紧紧地握在了手里。
石匠和奴隶们蚁集于此,正将最后一批石块放在沿着步道两旁立起的两堵奇异的墙壁上,而他们手中的凿子,也随着手头的工作有节奏地敲打着。
“来吧,佣兵。”希罗多德一面沿着这条步道行进,一面招呼着卡珊德拉跟上他的脚步。
两人沿着步道前行,路旁长长的墙壁为他们投下了一片宜人的阴凉。
那里还有一个老乞丐,对着所有肯听他说话的人嘟哝道:“特洛伊,赫梯还有亚述人难道不该算是我们的前车之鉴么?宏伟的墙壁定会招来强大的破坏者啊。”
这种说法也不算新鲜了。
卡珊德拉暗自想着。
同时她这才注意到,这步道旁的墙壁到底有多粗陋。
这墙根本是赶工而成,质量很是粗劣,用料也十分不堪,都是些铺路的石料,还有碎石跟梁柱残骸之类的东西。
跟远处的神殿与卫城放在同一个画面里,简直有点不堪入目。
“这就是‘长墙’,我在离开雅典时跟伯利克里讨论过这个方案,现在看来已经颇有进展了。”
希罗多德向卡珊德拉介绍着。
“它确实很难看,但作为一种权宜之计则相当不错。斯巴达人不擅长攻城,而这墙壁则能保护雅典的港口不受威胁。”
“你是说这是你和伯里克利想出来的策略么?”卡珊德拉若有所思地说,“这种做法有何荣耀可言呢?”
“‘荣耀’?呵,真不愧是斯巴达人。”希罗多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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