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内室,将青丝挽在耳后,妩媚的很。
下一瞬,林眉便压在了君留山身上。
二人现在无疑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林眉也只得如此,不过睡个这样的妖孽,也值了。
玉手轻解君留山身上的衣物,不得不说,君留山体弱,皮肤较之一般女子,都要白皙的多。
身上锁骨若隐若现,脖颈修长,撩人的很,不由的让林眉抚上。
而君留山只觉越来越难受,意识模糊中浑身乏力,身子滚烫的很。
内里却有寒毒,整个人快要爆炸。
模糊中睁眼,满是嫩滑的触感,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人在对他上下其手,可是却无力反抗。
“热……该死!”
暗骂一声,动弹不得的君留山只能任由林眉摸索。
“醒了?看来睡王爷还是很有效的嘛!”
而林眉薄唇轻启,调笑一声,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君留山身上。
邪火瞬间冲上君留山的头脑,难受的很,喘息声也粗重起来。
一时间,满是春色。
“这……王……唔……”
门外守着的折思一开始还以为自家王爷出了什么事,刚要喊叫,却被酒儿一手捂住嘴角。
酒儿打了嘘声的手势,脸蛋却是通红。
这个侧王妃,鬼点子倒是不少,不过男女之事,确实有效,用来应急也好。
反应过来的折思也不再言语,头埋得更低,不再出声。
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林眉沉沉睡去,而身下的男人,呼吸渐渐平稳,意识也逐渐清醒。
一夜翻涌。
晨曦缓缓拉开帷幕,照进内室,君留山缓缓睁眼,身上,赫然是毫无遮掩的林眉。
冷脸蹙眉,四处打量,这正是自己的王府啊,怎么会?
歪着头看向林眉,薄粉敷面,玉白无瑕,双颊还染着潮红,轻颤的睫毛不自觉的勾人心魂。
正是自己那死而复生的侧王妃!
冷着将林眉半截身子放在榻上,君留山倒要看看自己这王府是不是没人了?
竟然让自己被一个小女子轻薄了?
昨日碎片记忆不断闪过,君留山迅速整理衣衫出了门。
“你们,就是这么保护本王的?”
猛地开门,折思和酒儿靠在门上的身子差点被闪在地上。
“王爷!”
一道冷声传入,二人齐声行礼,心中是又喜又慌。
喜的是侧王妃把自家王爷睡醒了,慌的是自家王爷定会算账。
不和侧王妃算,也得让他们好好吃吃苦头。
“呵,跟我走。”
不带半分感情,君留山眼眸微眯大步离开。
这两个亲信,就这么守着听着自己被林眉轻薄?
对视一眼,酒儿和折思急忙跟上,自家王爷怕是真的怒了!
……
日上三竿,林眉才被日光晃醒,美眸流转,却是不见了那病娇王爷。
“可怜我卖力一晚上,他竟然就这么走了。”
调笑一声,林眉下意识摸上枕下的玉佩,眸间的笑意更深。
这玉佩,怕是值不少钱,有了钱,王爷什么的,不要也罢。
反正嘛,睡都睡了。
“侧王妃醒了,奴婢锦华,日后就是王妃的贴身婢女了。”
突然,只见一青衣婢子进门行礼,埋头捡起四处散乱的衣物,就要伺候林眉起身。
“准备沐浴更衣吧。”
慵懒的披上外衣,林眉浅笑,这些个丫头,倒都有意思。
“是。”
应声称是,锦华麻利的带几个粗使丫鬟伺候林眉沐浴更衣,接着,便是一番梳妆打扮。
“侧王妃真是人比花娇,看来,我家王爷早应该娶亲了。”
一道清脆声音传来,林眉从镜中瞥去,白衣羊角辫,身上还挎着布包,不是酒儿还能有谁。
“还是酒儿姑娘有眼力,对了,你家王爷不会刚恢复便去找别的女人了吧。”
勾唇浅笑,这个酒儿,有话直说,今日态度便比昨日好了许多,是个可交的人儿。
“侧王妃说笑了,王爷正在应付前来探望的官员,还特意让我候着,等着给侧王妃请平安脉呢!”
稚嫩的眸子带着试探,酒儿说罢,手便探上了林眉的藕臂。
按理,林眉死而复生本就奇特,酒儿还是很好奇的。
“怎么?本王妃身子可是抱恙?”
看着酒儿神色间闪过的狐疑,林眉也有些好奇。
这具身子已经死了,若不是自己魂穿,怕是再也醒不过来。
万一身子要是有什么,她岂不是要跟着遭殃?
“侧王妃人比花娇,此番历劫安然无恙真是可喜可贺,看来,侧王妃是王爷的大贵人了?”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酒儿转瞬收手,含笑夸赞。
虽说昨日的法子有些偏,但好在把自家王爷救回来了。
“怎么?你是想让我把你家王爷睡得身体康健?”
镜中打量着自己梳好的发髻,林眉甚是满意,连带着心情也好了许多,打趣起酒儿来。
“咳咳……王爷底子虚,此法不可多用,侧王妃节制才好。”
轻咳几声,酒儿自认自己大胆,可这侧王妃,竟比自己还要直接。
“知道了,看把你吓得,对了,那些官员都有些谁?”
浅笑一声,林眉似乎想起来什么,突然问了一句。
她现在作为君留山的侧王妃,一时半会肯定逃不掉。
既然是一条船上的,她总得了解形势。
君留山昨日才溺水,今日便有人来看望。
要么,是来看热闹,要么,就是真关心了。
不过看新皇能把自缢的落选秀女赐给君留山,朝上,也未必有人敢在这个风头真关心君留山。
“侧王妃去看看便知道了,您父亲林侍郎也在呢。”
微微惊讶一瞬,酒儿倒没想到这侧王妃有如此心性。
既然如此,同王爷见识见识也好,最重要的是,了解王爷现在的处境。
“也好,看你医术精湛,想来跟在王爷身边多年吧,那王爷为人处世如何?”
林眉起身随酒儿莲步轻移,走向二道门的偏殿——荣方殿。
一方面,还不忘套近乎从酒儿身上打探消息。
“我是万泽一年跟师傅来王府的,现在万泽二年二月二十六,算起来,整整一年了。”
顿了顿,看四下无人,酒儿又凑近了林眉的耳边。
“当今圣上是王爷的侄儿,君后辛,所以咱家王爷身份尊贵,性情自然冷了些,不过待人是极好的。”
两句话,君留山的信息便差不多都从酒儿口中说了出来。
“那王爷如此厉害,对外敌又如何呢?”
不自觉挑眉,林眉对酒儿的话很是满意。
但这还不够,她总有一日是要离开王府甚至大岳朝的,所有形势都得了解。
她是九天翱翔的鹰,不会做笼中的金丝雀。
“北独厥,南九蛮,加上西边的西夷,大岳朝确实身处龙潭虎穴,这几年有王爷在,独厥没事儿就跟我们动兵简直是找死。而西夷没见识的,自己在自己地盘玩儿的乐呵。九蛮倒是认得清楚,年年上贡,可勤快了。”
说着,酒儿挺起胸膛,满是对君留山的骄傲。
“原来如此,此次王爷出事,皇上会来看望吗?”
听罢,林眉倒不自觉蹙眉。
局势动荡,一个君留山远远不够,接下来还得看那位皇帝——君后辛的手段。
“新帝执政,咱家王爷担的可是摄政王,自然不被待见,又怎么会来。”
撇了撇嘴,即便是酒儿,也知道这些。
虽然君留山现在威风,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内里可没有那么风光。
“也是,那新帝为何迟迟留着摄政王的名头。”
一想到皇上把落选自缢的原主赐给君留山,林眉也能想到君留山在皇帝眼里,是个什么位置了。
当下又不懂为何这局势二人还要暗地博弈,不直接动手。
“先皇有旨,要让王爷辅佐陛下到三十而立之年,今年陛下才二十三,还有七年呢!”
许是觉得林眉小看了君留山,酒儿细数起君留山的权势来。
“再说,咱家王爷封地是大岳朝最富庶的东南三州和财矿众多的东北二州,每年大岳朝财政大多来自这五州,王爷还手握兵权,陛下于情于理自是不敢动咱家王爷。”
“怪不得,那接下来,有好戏看了。”
心下了然,不过林眉知道,君留山的日子不会太好过,怕日日只有应付新帝了。
今天这些官员,怕也是阳奉阴违之徒。
穿过朱红廊阁,院里桃李争纷,相得益彰。
酒儿带着林眉从后门穿过进入偏殿,悄悄藏在了虎座凤飞丝面木屏风之后。
刚好挡住了身形,不过声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透过屏风,也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二十位官员分两边而坐。
荣方殿。
因着君留山的顽疾,整个偏殿烧着暖炉。
不经意间松松合领,林眉却对上了君留山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
她柔柔眨眼,嫣然一笑,动人心魄。
木台下侧身站立的折思也发现了林眉二人,皱眉警告酒儿,却也不好出声。
木台之上,紫金座椅荣贵奢华,君留山身上,里三层外三层裹着,肌肤没有一丝血色,给人一种弱不经风之感。
人依旧淡雅如墨,姿态闲雅,俊美似神邸,高贵清冷。
高坐的姿态犹如伫立于山巅,睥睨众生,却也高处不胜寒。
而她,昨夜竟是和这样清冷的妖孽睡了一夜。
映入眼帘的笑让君留山心头一颤,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侧王妃可是魅惑众生的人儿。
那个女人,从今以后,就是自己的侧王妃,淳荣王府唯一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