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耽搁不了多大一会儿,你们喝着。”说着,柳夫人转身朝外屋走去。
这时候,柳先生开口说道:“我和杨先生有事情要谈,你去院子里盯一下,不要让人进来,若是有衙门口的人到家中问起我,就说我未曾回来。”
听到这话,柳夫人愣了一下,认真的瞅了一眼杨远,这才说道:“那行,你们聊,我去院子里。”
“多谢嫂夫人了。”杨远站起身,朝柳夫人躬身行了一礼。
柳夫人笑了笑,这才从里屋离开去了院子里。
杨远打开酒坛上的泥封,往桌上的两个空碗里各倒一碗酒。
其中一只盛满酒的碗被他推向柳先生跟前,说道:“其实嫂夫人不用出去,留在屋中可以一起听听,算不得什么大事。”
“但凡牵扯到你们虎字旗的事,就没有小事。”柳先生脸色难看的说。
杨远放下酒坛,坐回座位上,笑着说道:“我们虎字旗本本份份的做买卖,我家东主也是本份的商人,一直以来都是徐通故意刁难我们。”
“你们若真本份,今日又怎么会不请自来,找到我府上。”柳先生沉着一张脸说。
杨远笑道:“柳先生不要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只要柳先生把徐通知道的所有关于虎字旗的事情告诉我,我马上离开,绝不再打搅柳先生。”
柳先生盯着眼前的酒碗没有言语。
杨远也不急,拿起桌上的筷子,从盘子里面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吃了起来,同时不忘端起酒碗,喝了一口。
嘶……似乎是被酒辣到,他倒吸口气,放下手里的酒碗,急忙又夹了一筷子菜压压酒劲。
“你们那位刘东主可不是本本份份做生意的人,正经生意人不会私自铸炮。”柳先生突然开口。
杨远放下手中筷子,语气平静的说道:“那是鞭炮厂,徐通不是派人查过了,这事柳先生也应该清楚才对。”
“哼!”柳先生冷哼一声,又道,“流民的事呢?不要说那些源源不断来灵丘的流民与你家东主无关?”
“这我可就不清楚了。”杨远双手一摊,说道,“腿长在别人身上,想去哪里,谁也拦不住,我们虎字旗总不能拦着不让流民去灵丘,何况我家东主心善,见不得别人受苦,哪怕自己缩衣紧食也要让那些逃难过来的百姓有口热乎饭吃。”
柳先生冷冷的说道:“你家刘东主不过是一介白身商人,并非地方大员,无故收留那么多流民,难道想要聚众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