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爷。”王安急忙说道,“皇爷有所不知,东珠和人参都是辽东产物,那个名为虎字旗的商号能弄到这些东西,自然要通过东虏那里才行,一般人的商人就算有银子也买不到。” 听到这话,朱由校眉头深皱,冷着脸看向魏忠贤。 魏忠贤急切的说道:“皇爷,京城卖这些东西的铺子不止一家,不能因为这件事就认定那家叫虎字旗的商号通虏,更不能证明奴婢也私通东虏,还请皇爷明鉴。” 朱由校点点头。 虽说他从不出宫,却也知道,哪怕大明和东虏之间打的再凶,总会有一些辽东的特产流到京城。 商人逐利,一些走私的商人专门做这些事,谋取私利。 但,不代表他会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边,若是那个虎字旗真与东虏之间走私,那他也绝不留情,这样的商人绝对要抄家灭族,以儆效尤。 “你休得狡辩。”王安手指魏忠贤呵斥道,“虎字旗是一家大同的商号,弄到一些皮货还能说得过去,可东珠是辽东特产,他们如何能弄得到,还说不是通虏。” 朱由校端起手边的盖碗,喝了一口茶水,这才问向魏忠贤,“魏大伴,王大伴说的并非毫无道理。” 这个时候,他反倒没有初听魏忠贤通虏时那般恼怒,因为王安的话里漏洞颇多,仔细一听,反倒没有那么可信了。 若说魏忠贤通虏,他并不如何相信,要说拿些好处,倒是有可能,反倒是那个叫虎字旗的商号通虏,更加可信一点。 “奴婢冤枉啊!”魏忠贤哭诉道,“皇爷,奴婢真的没有通虏,就算奴婢买了一些皮货,也不能说奴婢通虏呀!京城中买皮货的人不少,就是王公公自己也买。” “皇爷。”王安朝天启一躬身,说道,“如此贰臣,绝不能留,还请皇爷治罪魏忠贤。” 魏忠贤往前跪爬了几步,趴在天启脚下,语带哭腔道:“皇爷,奴婢冤枉。” 朱由校放下手中盖碗茶,对王安说道:“大伴,单凭这一点不能证明魏大伴通虏,没准只是那家叫虎字旗的商号通虏,魏大伴真如他所说,只是去买了一些皮货。” “皇爷,若想知道魏忠贤有没有通虏其实并不难,只要把他交到镇抚司,交由骆大人审问,相信很快就能够得出结果。”王安说道。 跪在地上的魏忠贤吓得一哆嗦。 心知自己落入镇抚司的手里,有没有通虏反倒不重要了,因为对方一定会把通虏的罪名安在他的身上,他十分清楚,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虽然不是东林党人,却一直都和东林党交好。 以镇抚司的种种手段,他不认为自己能够扛得住里面的酷刑。 “交由镇抚司?”朱由校看了魏忠贤一眼,旋即说道,“朕看还是算了吧!”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