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正要把一床芙蓉色的薄被搭在宋轻云身上,就见一双银色滚金边云纹的靴子出现在眼前,她慌忙抬头,正对上慕青岙漆黑如墨的眸子。
他对阿福做了个噤声动作,阿福呆愣住,傻傻的看着容貌脱俗,气质不凡的靖王爷。
“你先下去,我陪着轻云。”慕青岙见她仍傻站在那里,忍不住小声说道。
阿福不为所动,甚至想倾过身子阻挡慕青岙靠近熟睡当中的轻云。
慕青岙眸光一闪,带着浅浅的笑意,“我是豆宝的爹,你家夫人的夫君。”
“啊?”
阿福瞬间眼睛变大一倍,直勾勾盯着丰神俊逸的慕青岙,从来没有人告诉她豆宝有爹,夫人有夫君的。
“嘘!”慕青岙叫她别大惊小怪,指指翻了个身侧着躺的宋轻云,抬抬手示意她下去,阿福一步三回头走出花园子,刚踏出角门,一头撞上前来偷窥的夏珍珠的胸口。
“哎呦!”
夏珍珠捂着胸口蹲下,阿福这才回神,冷眼质问道,“你要干啥?”
不管那人是不是豆宝的亲爹,都不能让村里人看到夫人和他独处的画面,阿福冷着脸,拽着夏珍珠的衣领往外推,“你该回家了,鬼鬼祟祟的,是不是想偷我家夫人的东西?”
花园子里,慕青岙坐在宋轻云的身旁,见她被门口的吵闹烦的皱着眉头,于是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替她轻轻按摩着额头,很快宋轻云眉间舒展,露出一丝安逸。
太累了,睡梦中的宋轻云仍撅着屁股在杨家村的水田里插秧,素衣不听话,一个劲儿的跟蚂蟥作对,田埂上摆着一溜儿蚂蟥尸体,她大声呵斥素衣,素衣竟然硬着脖颈跟她争辩,说蚂蟥也是药材,晒干了可以入药。
“蚂蟥,药材!”宋轻云梦呓着,舒展来的眉头又卷到一起,这下无论慕青岙怎么推拿按摩,都没有任何用。
梦到蚂蟥可以入药,宋轻云再也无心睡下去,时间不等人,得派人去跟杨大说一声,叫村里的孩子去抓蚂蟥,一条蚂蟥给多少铜板合适?于是她迷迷糊糊之间,又开始背九九乘法表,慕青岙侧耳听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起来。
无论什么时候,他喜欢的女人都是金钱至上,随时随地都想着赚钱,有时候显得他这个做丈夫的太无能,似乎需要靠夫人养家糊口呢!
“轻云?醒醒!”
慕青岙轻轻拍着她的脸颊,已经背到三五一十五的宋轻云有些不耐烦,耳边好吵啊,到底蚂蟥按多少钱一条收合适?十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