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都移栽到她自己开出来的地里,清洗晾晒之后,去了两趟城里,卖光了所有的白芨,得了大概六十多两银子。
村里有人注意到她的诡异,也跟着去山里挖过白芨,他们以为像红薯那样能吃,煮熟之后尝一口,苦的嘴巴都麻木了,在背后把她好一顿骂。
时间很快过去一个月,转眼树叶全落光,天气转冷。
原先摇摇欲坠的泥土房,经过她的努力终于有了模样,刮大风时躲在屋里也不觉着冷,弄个火盆放在地中央,馋了的时候还能烤个红薯,满屋子都是香气。
卖完了白芨她就没了营生,在附近山里转了个遍,没有之前的运气找到赚钱的道。
这天轻云穿过村子,想到河水浅的地方试试看,能不能抓些鱼腌起来留着过冬。
村中央的古树底下围着好多人,她刚要从旁边绕过去,就听人群中有人喊,“快看,长春回来了。”
刘长春,她的前夫?穿越来之后,轻云对他没有任何印象,于是跟其他人一样望着远处越来越近的马车。
出去当兵四年,刘长春早就从一个山村里的青涩小子变成油滑的兵痞子。他的升迁之路说起来充满狗屎运,据说在围剿土匪的时候救了当官的一命,后来跟官家小姐眉来眼去,入赘当了上门女婿。
头前一匹高头大马,骑在上面的人留着两撇小胡子,眼高于顶,对村民的指点充耳不闻,俨然一副荣归故里的做派。
看清对方猥琐的长相后,宋轻云庆幸他休了自己,跟长得像黄鼠狼的人一起生活,还不如死了痛快。
她转身要走,不料裙子下摆被人踩住,回头一看是皮笑肉不笑的胖嫂。
“轻云啊,没当上官太太,心里是不是不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