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月打心里觉得这个宋志文挺不要脸的,就他现在这条件,还敢说带人私奔?
这简直就跟现代好多要啥啥没有的男人,开口对女神说我养你。
就只剩下了两个字,自信!
宋志文听了苏如月的话,一时之间脑子都没转过来。
好半晌才意识到苏如月究竟说了什么后,宋志文的脸上就露出了悲伤来。
“如月,我确实没有秦时序那么能挣钱,但是我能给你爱啊,我的心里只有你,我能给你我全部的爱,不是你说的吗,你跟我在一起,就算是吃苦也会觉得心里甜吗!”
听听,这渣男的话,明摆着是要白嫖啊!
苏如月摆摆手,“哎,宋志文,我们现在都大了啊,你咋还跟没长大似的,说那种过家家的话!我就问你一个最简单的事情,你说说你是想喝西北风还是想吃肉包子?聪明的人都知道选肉包子啊,什么都甜不过放进我嘴里的糖,什么情都抵不过我腰包里的钱!”
“我现在都长大了,你也要长大啊,别活的这么天真,不瞒你说,你现在这样子吧,整理整理,勉强也算是个人样子,虽然配不上我,但是我念着咱俩的旧情也能给你个机会,我可以和你走,但是你要给我钱,不然你好意思空着手就来带我私奔吗!”
苏如月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针,直接扎进了宋志文的心里,最开始听到她如此势利又看不起自己的话时,他气的差点儿晕过去。
后来扎着扎着,人都麻了,现在脑袋都昏沉沉的,看她的脸都开始发花。
宋志文伸出手来扶着墙,吐出了一口气来,才打起精神,“如月,你要相信我,我们一路去连城,路上我就找挣钱的活做,我肯定不会让你去喝西北风的!”
“是啊,说不定到时候连西北风都没有,”苏如月叹了一口气,颇为难过道:“宋志文,我愿意跟你走,但是你要是真的想表现出你的诚心来,你就把你的积蓄交给我,我才能和你走,不然我这颗心忐忑不安,甚至还怕你在半路上甩了我,我又咋办呀!”
苏如月也不担心把宋志文气走,她能感觉到宋志文对带走她这件事情的执着。
也许,宋志文带走原主,并不仅仅是为了卖了她!
毕竟,原主长得这么好看,就算是要卖,也没必要把人给卖到连城那种穷地方!
他完全可以带着原主去一些有钱的地方,不仅可以卖,还能卖更多的钱!
所以,宋志文带原主去连城,只怕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到这里,苏如月更是在心里坚定了要随宋志文走一趟连城的念头。
最终,由于宋志文手中没钱的现实因素,苏如月给了他一个攒钱的时间,让他攒够钱再说。
宋志文没办法,只能同意。
苏如月在国营饭店里吃了两个包里后,又打包了四个肉包子,回到病房时,只见床上的秦时序连上衣都没穿,宽厚的背裸着,小麦色的肌肤上带着好些伤痕,而齐昭正拿着药膏给他的伤口抹药。
听见开门声,两人都回过头去,见是苏如月,秦时序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由于他转了身,这下苏如月直接看到了他的胸膛和腹肌,包括向下的人鱼线。
苏如月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这男人的身材,她想上!
她真的想上!
女人不加掩饰的炙热目光让秦时序都止不住的心慌,他急忙去扯被子,一旁的齐昭也意识到了什么,却笑了起来,将自己手中的药膏递到了苏如月的面前,“嫂子,这药就麻烦你给二哥上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秦时序张口就要阻止齐昭,谁知苏如月倒是飞快的接过了药膏,眼里都是跃跃欲试。
“二哥,我的技术你放心,抹药而已,擅长的很!”
齐昭已经跑的没影了,连包子都没拿,倒是没把病房前的两个眼线带走。
毕竟,那眼线也是防止有人突然闯入病房的。
秦时序低着头,根本不敢去看苏如月的眼睛,他第一次发现,原来有一天他会变成一个猎物,而那个猎人会是一个漂亮的小女人!
“二哥,你是要先吃包子,还是要先涂药啊?”
“猎人”已经朝着他靠近,并且在下一刻就坐在了他的床边,而他却毫无招架之力。
“吃,吃包子,”秦时序又多说了一句,“这药膏不用涂了,齐昭刚刚都涂过了。”
苏如月将药膏放下,把包子递了过去,“你吃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她本来想买小米粥的,又怕买的太多,容易招人眼。
秦时序吃包子,三两口就解决了一个,不一会儿,两个包子就下肚了。
她顺手把杯子递了过去,男人接过,咽下口中的包子,说了一声谢谢。
苏如月就在旁边看着他喝水,也不说话,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就像是在盯着什么有趣的物件一样。
秦时序更加不自在了,不自在的同时,心里又止不住的翻涌起很多的念头。
想着他好像都快十来天没洗澡了,虽然期间齐昭给他擦过两次身。
又想着他现在上衣都还没穿,他身上的那些疤看着肯定丑。
最后,他还想着她能不能别再看他了,看的他心慌。
一杯水,秦时序喝了快半个小时。
直到苏如月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催促了一句:“赶紧喝,喝完给你上药!”
秦时序:“……你要不还是把齐昭给喊回来……”
“秦时序,你要是再磨磨蹭蹭的,我就不告诉你,我和宋志文刚刚见面到底说了什么话!”
刚刚还在别扭的男人,一听到这话,只愣了一瞬,就红着耳朵,转了方向,把背朝向了她。
他原本以为他会有些不习惯的。
在部队里训练残留在身体里的意识,让他知道自己的后背是永远只能留给自己战友的。
苏如月不是他的战友。
但他好像也很心安,只不过这心安里还带着一种燥意。
直到有一只柔软的指腹落在他肩胛骨上,他整个身体像是被电流穿过,瞬间只剩下了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