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牙齿咬的紧紧的,医疗这玩意,当助手和实施者真的不一样,以前的时候,这种时刻往往是任丽。
但今天任丽不在,只有她那朵,那朵脸色铁青的不停的低声下着医嘱。
既不能提高心率,又要降低血压,还要保证血供保护大脑和其他重要器官,说不难,都是装逼的。
别说其他,就是让任丽来,也是有难度的,这玩意不是普通的降血压,而是鸡蛋挂在百米墙头上的,一股小风就能让蛋碎黄破,可谁能知道这个风什么时候来,从何而来。
可这个时候,张凡顾不上了,他只能让那朵来搞,谁让她是医生呢。
手术台上的张凡汗水刷拉拉的往下流,王亚男的肩头都湿了一片了。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负责呼吸的李晶晶已经快疯了,虽然不在手术台上,她紧张的就像是尿了裤子。
就在这时,手术室外响起了嘈杂的声音。
“保卫科的干什么呢,外面怎么回事。”王红站在手术门口,硬气的喊了一句。颇有一种,站在门口的顾命卫士一样。
“阿国的人闹起来了,说来不及,他们的领导不行了,要张院现在就去机场。”
“告诉他们,愿意等就等,不愿意等就滚蛋。再吵让保卫科的全叉出去。”张凡的声音传了出来了。
而手术室外的民工夫妇听说这个医生是个特别厉害的医生时,心里的担忧微微宽松了一点,可看到像是干部的人拦着国外人,听说他们要让医生现在就去坐飞机离开这里的时候,他们的心就如同玻璃一样,跨拉拉的掉到了地上。
真的,没有希望也就算了,现在有希望了,可这个希望又要被人眼睁睁的夺走的时候,男人牙把嘴唇都咬破了。
而女人,木然看着眼前的这群人,死气沉沉的,她能怎么办,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