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话宛如一道惊雷,狠狠在小软的脑袋里炸响。
在她看来傅砚是个心胸宽广,温文尔雅的男人。
“怎么会呢?”她回想了下当时的情景,傅砚只是脸色有地儿难看,并未对她说一句重话。
“我只是开了个玩笑而已,而且那女人又没吃,他不至于跟我生气的,肯定是那女人对他说了什么,是那女人想让我走的,对不对?”
她原本就讨厌颜臻。
现在得知颜臻要赶她走,那怒火顿时就冒了出来,“竟然在背后嚼舌根,一个乡下的土包子,真把自己当这儿的女主人了?她凭什么容不下我?”
狠狠将旗袍往箱子上一丢,小软作势就要往门外走。
秋姨吓坏了,忙一把拉住她:“你疯了吧?咱们是来这儿打工的,不是来当主子的,主子要不要用你全凭他心情,你还去找她理论?你是想把我也拖下水,让我失业吗?”
“那怎么办?就让那女人得逞吗?”
小软气得胸口不断起伏:“我就不信傅爷那么是非不分,哪怕是要走,我也一定要去找他,听他亲口说。”
说完她一把推开秋姨,怒气冲冲地往门外走。
宽敞奢华的大厅里,育儿嫂正带着三个孩子在地毯上玩儿玩具。
“颜臻呢?”小软冲过去厉声吼了一句,所有人都朝着她投来了诧异的目光。
有个佣人听不惯,怼了一句:“你算什么东西?少奶奶名字也是你喊的?”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在这个家里,算什么。”
小软直接冲进了饭厅,没看见颜臻和傅砚。
厨娘正在重新准备早餐,此刻正窝着一肚子气,见她来了直接翻白眼儿:“真是害人不浅,因为你,我要重新做一顿饭,害我是小事儿,糟蹋粮食是大事儿,遇上你真是晦气。”
“我不过就是开了个玩笑,为难你的是颜臻那女人,记住了!”
“笑死!”厨娘丝毫不惯着她:“少奶奶为难我什么?你放了那么多盐巴的东西,狗都不会吃,你还想让高高在上的少奶奶吃不成?要我说,少奶奶没报警,告你个下毒谋害杀人未遂,是她菩萨心肠,你好好谢谢她吧!”
小软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往楼上走。
走路风风火火,怒气冲冲,那架势好似故意告诉所有人,她生气了很不好惹似的。
“颜臻!”她猛地推开卧室门,正打扫卧室的佣人被她给吓了一大跳,捂着心口骂道:“小软,你干什么啊?少奶奶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她不理会,直接去了书房。
猛地推开门,就看见颜臻正坐在傅砚的办公椅上画画,而傅砚撑着桌子站在她的身后,指导着她。
看着这幅画面,小软委屈的眼泪当场就掉了出来。
她鼓起勇气走过去,拉着傅砚的袖子,晃了晃哭着撒娇:“四爷,你真打算让我走吗?我不过是开了个玩笑,又不是犯了很大的错误,对你来说就真的不能容忍吗?”
看着她那副恨不得把自己贴在傅砚身上的样子,颜臻觉得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
她起身说:“我去看看孩子们!”
“别走!”傅砚伸手捉住她的手腕儿,将她重新按在了椅子上,“继续画。”
这才转头望着小软,抽出手,冷声说:“我是看在秋姨的面子上,才给足了你体面,没想到你这么不知道好歹。”
“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我花钱雇来的佣人,伺候好我的家人是你的本职工作,可你竟然拿工作当玩笑?而且谁要跟你开玩笑了?”
傅砚发了火,小软被吼的一愣一愣的。
她抬手指着颜臻:“是她让我走的,对吗?”
“把你的手放下来!”
傅砚见不惯谁这么指着他的妻子,顿时眼神更加冷厉:“这件事她从头到尾没说过你一句话,是我让你走的,我的家人比我的命还金贵,而你到现在都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秋姨在门外听了一会儿。
见局势已然无法逆转,忙进来求情:“四爷,小软是来认错的,快给少奶奶磕头……”
“别!”颜臻忙抬手拒绝:“不用给我磕头,这是你们四爷的决定,我做不了主。”
她也不想做主。
两个保安走进来,看了眼书房的局势,恭敬冲着傅砚打了声招呼:“是小少爷让我们上来的,说有人闹事,四爷,这……”
“把她带出去,以后谁再放她进庄园,一并开除。”
最后四个字,显然是说给秋姨听的。
秋姨只觉得自己一辈子的老脸儿在今天丢光了。
看着保镖把自己女儿拖出去,她心疼地抹眼泪,却也不敢开口求情半句。
“秋姨!”傅砚喊住了她,“你也收拾东西走吧!我会多给你三个月的工资,算是补偿。”
秋姨唇瓣动了动,抬头看着傅砚清冷的脸,好一会儿,她恭敬点头:“是,四爷,以后不能照顾您了,你好好保重。”
她知道,多给她三个月的工资,是少爷最后给的情面。
傅砚只‘嗯’了一声,没有多话。
书房恢复了平静,傅砚忙把自己身上的西服给脱了下来,丢进了垃圾桶。
这还不够,他又哗啦啦抽出几张湿巾擦了擦手。
擦了好一会儿他变得暴躁起来,抬头望着颜臻。
两人对视了一秒,傅砚迈着长腿走过去,一把抱住她。
呼吸着颜臻身上熟悉的味道,傅砚享受地闭上了眼睛,像个奶瘾犯了的小孩儿终于拿到了奶瓶一样得到安抚。
“没那么严重,不过是被她摸了两下而已。”
“老婆……”
他的呼吸有些乱,突然急切地吻住了颜臻。
强势地扣住她的后脑勺。
吻得,十分用力。
手也没闲着,不断在她身上揉捏。
颜臻的后背已经递在了柜子上,被他压迫的有些难受,由着她放肆了一会儿,谁知道他不知道收敛,竟把柜子上的东西一扫,将她给抱了上去……
“傅砚你冷静点儿……”颜臻忙用力推开他:“这大白天的你在做什么?”
“老婆,我不想别人碰我……”
傅砚长这么大,只碰过颜臻一个女人。
他都沉溺其中。
可刚才小软碰他手的时候,他是生理和心里都极其的不舒服,就想在颜臻这里找点儿什么,将那种不舒服给压下去。
他受不了,又冲了过来抱住了她,边吻边哄:“老婆,依着我,就一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