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想将责任推干净?
难道还会是马车夫扯着丫鬟不放吗?
大夫人不满这个说法,还是很快答应着:“京都的人,都是讲规矩和礼仪的,怎么会随随便便做出逾矩的事情来呢?如果是的,自然要重重惩处!”
马厩在庄子的最东边,平时带着一股骚气,主子们自然不会前去,每次要用马车或者马匹,都是下人清理好拉到大门口等着的。
这个不易被人发现的地方,此刻传来低低的咒骂和哭泣声。
一群人急急忙忙地冲上去,管家在叶相国的眼神示意下,更是粗暴地一脚踹开虚掩着的木门。
“你这个贱蹄子,怎么可以做出……”
大夫人的责骂声在看见当事人的面孔的时候,陡然收住了尾音。
只见大夫人的贴身侍婢陈嚒嚒被孔武有力的马车夫按在脏兮兮的围栏上,头发凌乱,衣服被扯开胸襟,保养得宜的脖子上满是红印。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马车夫更是紧紧地将陈嚒嚒桎梏在怀抱中动弹不得。
越是挣脱,就将衣服扯开得越大。
陈嚒嚒脸部潮红,怎么都站不稳,几乎整个人都挂在马车夫的肩膀上一般。
其实陈嚒嚒只有四十岁上下,因为常年和大夫人在一起,并没有做太多杂事,看上去比实际年纪年轻许多。
听见陈嚒嚒的喉咙中溢出一丝嘤咛,全部看戏的人都觉得耳朵发热。
叶相国大吼一声:“成何体统!”
管家这才回过神来,顺手拿起一旁喂马料的铜盆,“哐当”一声敲在马车夫的后背上。
看见大夫人还张大嘴巴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叶相国更觉得恼火。
“还不回去!还有两个未出阁的小女儿呢,看什么看!”
大夫人气得不断地深呼吸。
看见叶无双跟着进大门,她就预感有点不对劲,当时也来不及细想,现在才知道,后招在这里啊!
这个时候,怜儿端着一碟子梅花糕从西边的厨房里出来,微笑着对叶无双说:“小姐,刚出锅的,现在可以端过去给大家品尝吗?”
大夫人满肚子都是怨气,一抬手就打翻了碟子,还冒着热气的梅花糕掉落在地上,沾满了灰尘。
叶无双很平静地说:“怜儿,你先去忙着吧,这边不要管了。”
“是,怜儿去厨房了。”
怜儿蹲下身子,将地上的梅花糕拾起来,准备拿去倒掉。
喜儿一个箭步冲过来,一下子踩在怜儿的手背上,不动声色地揉了一下。
“啊——喜儿,你做什么呢!”
喜儿睁大眼睛,说道:“刚才分明是你带着去的马厩,我也分明看到的是你,怎么你会从西边出来?”
怜儿抽出自己的手,轻轻吹了几下,解释道:“奴婢对马匹不熟,是阿五带着马车夫们去的马厩,然后,厨房那边糕点要出锅了,奴婢就过去看看,想要趁热端给大家尝一尝,奴婢真的没有去过东边的马厩,恳请大夫人明鉴。”
“说谎,难道是我冤枉你吗?”
喜儿涨红了脸,扬起手就给了怜儿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