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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国丧(1 / 1)

阿宛不知何时站到了幕远济身旁,虽然看不清他的神色可阿宛知道他和殿内的人一样难过着,可他都这么说了那床上的国君怕是真的已经大限将至,最终阿宛也被悲戚的气氛感染站在角落看着快要哭的晕死过去的王后和面色如白纸的箔歌。

“箔歌,你不要哭,父君能等到你回来已是上天眷顾,只可惜现在江夜飘摇父君却留这么个烂摊子给你实在于心不忍啊。”

“父君,不要说了。”

拉着父君如枯柴般瘦骨的手箔歌只得心疼的发颤不敢握得太久可却止不住的想努力抓住父君正在流逝的生命,她还有好多话要和他说可看着父君吃力的模样箔歌心如刀绞。

江夜国君倏尔将眼神落在了王后身上,原本眼泪娑娑的眼中多了份柔软,“盈怜,看来朕要先你一步去寻霖儿了,这辈子朕未能好好对你,你对朕的恩情唯有来世再报了。”说完江夜国君的脸上扯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

这是箔歌第一次听到父君唤王后的名字,她的心中都听得微微一痛何况王后,只见王后一双红通的双眼不敢直视国君,别过头去委屈不已。

这些年虽然贵为王后可她的心里知道国君的心理从来都只装着苏靖一人无人能及,可终究她是他的结发之妻,原来自己在他心中并没有自己想的那般毫无存在感。

想及王后又想落泪之际被江夜国君接下来的话生生震惊到一时忘掉了所有的悲戚情绪。

“盈怜你也不要哭,你听我说,现在江夜被玉衡欺压我走后这国不可一日无主,你身为王后理应陪着箔歌担起我江夜国之重则,咳咳咳。”

“陛下,你别说了我会的。”王后替国君抚着剧烈咳嗽的胸口眼中泪光粼粼却眼神坚毅。

“众爱卿听令,咳咳。”

江夜国君越发的开始虚弱无力,可听见他的命令跪在殿内的群臣齐声应道:“臣在。”

“宇霖皇子战陨公主被囚玉衡生死未卜,原以为我江夜随我一样气数殆尽,可谁知天不该亡我玉衡命脉,现在箔歌回来了,我江夜命脉便不该断绝,传朕命,我死后箔歌继承我江夜亡我,身登长殿,尔等务必全力辅佐为我江夜雪耻。”

身登长殿?

闻言殿中的大臣们皆是目光一颤可很快便又神情凝重似有思虑,可都无一人反驳。

“朕知道江夜并无女子执政这个先例,更无女帝坐朝的先例,可是眼下大家若是不愿意那我江夜就真的的风来欲倒的残木啊。”玉衡帝气若游丝却字字切说道。

“陛下,作为王后我愿意辅佐箔歌为我江夜未来的女帝,为我江夜百姓谋福为天下苍生谋福,玉衡对我江夜的折辱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相信每一个江夜儿女都不会忘记。”

看到王后站起身振声说道眼中是他们从未见过的坚毅和顽强跪在殿内的大臣们相视一望,只见黄将军一马当先的站了起来激动说道:“请陛下放心,江夜此仇我等誓死不能忘记,臣愿意拥护公主用心辅佐,虽我江夜并无女帝先河,而现在我们便让公主成为这先河。”

语毕殿中安静片刻后大家便开始低声私语,倏尔一声声的“臣愿意”“臣也愿意”此起彼伏的在殿中传来。

看着大家慢慢对箔歌汇集到一起的信心和决心玉衡帝脸上的笑意慢慢绽开,他终于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

至此那点下去的头便是再也没有抬起来过,一张双颊凹瘦的脸永远的进入了沉睡。

“当~”屋外忽然有震耳的钟声从远处沉闷传来,钻进人们的耳朵震痛所有人的心,三生钟响之后站在殿外的公公悲戚不已却不得不高声喊道:“君王驾崩。”

江夜国君驾崩的消息就这样一声声的由大殿寝宫传入到了宫门之外,传到了江夜百姓每一个人的心里。

很快屋内的大臣们默默不语的都各自退下安排起国丧之事,王后已经哭晕了过去,而箔歌从父君死的那一刻便坐在偏殿内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望着窗外霁沉的天气看的人无比压抑。

阿宛看着大家都默默退下了可幕远济却在偏殿外望着箔歌的背影怔在原地,她扯了扯他的衣袖暗示他们是去还是留。

今天这一幕是幕远济未曾预料到的,他以为送她回家能和父君团聚可没想到确实永远的阴阳相隔,“箔歌。”他抬起手哑声的想要唤他,可箔歌却现在悲痛当中并未听到。

“来人,传我的命,把江夜所有的玉衡人全部给我抓起来。”

只见箔歌突然起身双目猩红的朝殿外喊道,很快一队侍卫冲了进来,对于此时失控的公主芍药连忙进来哭着劝道:“公主,不可,那些在我江夜的玉衡商人及其家人他们是无辜的啊公主。”

“无辜,我皇兄和父皇被玉衡害死就不无辜,我曲箔歌在此对天发誓,不报此仇我死不瞑目,还愣着做什么,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吗?”

“箔歌,不要做傻事。”幕远济突然迈入偏殿阻拦到,阿宛也紧跟着他进来站在一处。

正当箔歌暴怒之际只见那并未被自己留意到的进到门外的阿宛和幕远济,虽然刚刚二人多少是让自己和父君有了最后说几句话的时间可却不能因此有资格阻拦自己,“幕云舒,你怕不是忘了,你们二位可也是玉衡人,看在你们与我有恩的份上我可以放过你们可是你没有资格拦我。”

阿宛站在幕远济身后看着冰冷嗜血的箔歌感到有些不寒而栗,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可霎时间因为泄恨便要杀了玉衡人这点让阿宛觉得实在冤枉。

她战战兢兢却又像是不怕死般的探着个脑袋说道:“杀了你的人不是那个玉衡三皇子嘛,你要替父兄报仇也应该找他去,残害无辜可不是贤明之风。”

芍药在这个看起来年纪和自己一般大的小姑娘嘴里听到玉衡三皇子时不禁有些唏嘘,虽然她赞同她不该残杀无辜的说法但芍药却只能心里默默点头不能言语半分。

“我是没有资格拦你,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你做出将来让你觉得后悔之事。”幕远济继续低头浅声说道面纱挡住了他所有的表情让人无法看透。

这声音怎么如此的耳熟····

芍药闻言脑中似有画面闪过,狐疑之际她不禁上前靠近了那二位仁医半步假装替箔歌说道:“今日多谢二位仁医,既然公主有意饶恕你们还不快退下。”

幕远济看着芍药的慢慢靠近突然收起话不打算再说下下去,虽戴着斗篷无人看清样貌但从刚刚从替国君诊断之时他便注意到了殿中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不断的打量着他和阿宛。

无奈之际幕远济只好故意压低声线尽力伪装自己的声音,可现在芍药离自己太近只怕再多说会让她生疑。

见状幕远济便顺着芍药的话对着箔歌微微行礼表示退下,阿宛紧跟在后,可就当阿宛越过芍药之际只见芍药悄悄的伸出了脚背轻轻一勾,本就有些害怕的阿宛被突然绊倒下意识的要去抓住什么东西。

前面除了幕远济再无他人,就在他身子向前栽倒之际她的手够到了什么,本以为的抓住幕远济的一处一角可这薄纱一般的手感····

“啊”的一声阿宛应声趴地,手里还不忘紧紧拽着那薄纱,原来她抓住的是幕远济的斗篷啊。

幕远济走在前面只听啊的一声他头顶的斗篷便向后飞去,一张俊逸的面容暴露在了空气中,他下意识的别过头去像是脸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疤痕一般不敢示人。

可惜已经太迟,那张脸的真容已经被芍药看的一清二楚。

“幕云舒,你拉我起来。”这里在地上被摔疼的阿宛扭曲的像是一条毛虫一般委屈喊道,此时手里还不忘将斗篷递给他,虽然阿宛不知道他为何怕见人可这几日下了想到他定是有什么不便之处或是生了什么隐疾。

幕远济没有理会她的哀嚎一把抓起斗篷重新待在头上遮住面容匆忙出了寝殿。

“唉,你管管我,公主万一把我杀了怎么办。”

“你再不走我便真的杀了你。”

看着原本温婉的公主变得这般暴戾阿宛立刻忍痛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出门外。

江夜年夏国君驾崩,整个江夜沉浸在悲痛欲绝的国丧之中,玉衡一战他们失去了宇霖皇子公主被抓,而今国君遭受沉痛打击从此病倒驾崩,国人们一时人心惶惶,江夜的未来岌岌可危。

民间百姓四处的哀怨和担忧也不禁传到了箔歌耳中,让她不免为难,虽然国君走时将江夜托付给她但自己始终是女子,这江夜对于她来说真的太重要,她没有信心觉得自己能够承受长殿之上的那个帝位。

茫茫夜色中,王后的寝宫内还有烛火摇曳,箔歌和王后对视而坐脸上神情平静,这是箔歌今日第二次来看她,昨日父君驾崩后她晕了过去醒来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寡言少语。

王后虽不是自己和皇兄的生母但从小待兄长胜似亲母,对自己也是十分照顾,现在她他算得上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箔歌,按照你父君的嘱托,这江夜从今往后便只有你能带着大家前行对抗玉衡了,要是你不愿意江夜危难啊。”

“娘娘,不是我不愿意,而是···”

面对王后的再三请求箔歌难以回答出怕自己做不到的话,因为自己每退缩一次都是打击着王后的心。

“娘娘,你相信我吗?”望着王后箔歌突然怔怔问道。

“箔歌,你的血液里流淌着和你父君和兄长一样勇敢无畏的鲜血,不然当初你也不会毅然决然的要替霖儿前去玉衡了,王后信你,大臣们信你,百姓们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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