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兴王府,但底蕴深厚。”
“那……”
徐老夫人话还没说完,外头又传来了楚九公子的声音。
平山之丝,罗川贡杏,苏水花茶,沙岗矿砂……徐老夫人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脱口喊道:“阿思!”
她想问楚九公子这话是不是代表着某个承诺,但顾忌到有亲戚在场,欲言又止。
郑六公子毕竟是郑家第三代,其父还不是继承人,若是能当上河兴王妃,岂不比嫁入郑家强?家里已经出了一个东江王妃,若是再出一个河兴王妃,徐家必定水涨船高,再也不是昔日的寒门了。
二夫人也很心动。她老早就有觉悟,自己的女儿相貌比不上长房姐妹,又是侄女隔了一层,婚事还需要借长房之力。若是她们两个都当了王妃,那冲着两位连襟,也能寻一门好婚事。
心里这般想着,她意有所指地笑道:“这楚九公子倒是诚心。”
可惜徐吟并没有反应,面对送进来的贺礼,也只是转头跟姐姐小声商议回礼。
坐在她旁边的长宁公主听了全程,忍不住小声提醒:“阿吟,他们已经对上了,你直接拒绝,只怕会一起记恨你。”
一个魏国公,一个河兴王,他们的爵位权势都高于徐家,虽然此番是来求娶,但姿势并不低。
拒绝一个,定然得罪另一个,如果一起拒绝,双方难免会觉得徐家不识好歹。
最好的法子是摆出招亲的架势,拿出一样的条件,谁做得到就答应谁。可燕凌没来,徐家也不能轻易许婚啊!
长宁公主想想都觉得棘手。
徐吟却道:“不着急,还没完呢。”
长宁公主一怔。还没完?是说还有人没送贺礼吗?可是礼单上的名字已经没了啊!
等下!长宁公主忽然想起来了。
有个人没送贺礼,确切地说,连礼单都没送!
江越,江北江越!
外面的宴席上,一直懒散喝着酒的江越抬起头,看着一道道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不由好笑。
“江某脸上有什么东西吗?诸位瞧着我做什么?”
他这几天总是斜着眼睛看人的样子,就有看不顺眼的出来问:“江公子,好像只有你没有送贺礼了,不知准备了什么珍宝啊?”
江越抬手支颐,笑吟吟道:“我不比诸位,家中父母双亡,穷困得很,可送不起珍宝。”
他这理直气壮的样子,弄得别人一愣,幸好有和事佬给他找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