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要干什么去?”
“大婶蒸了黄米糕,姐姐带我去吃呢!”
羡冬鱼揉了揉少年的头,笑了笑说道:“好,快去吧。”
听完少年的话,羡冬鱼才稍稍放下心来,她其实也知道自己就是个操心的命。小兔子玉玉缠着永平非要一起去,于是那狐妖就带着玉玉就一起走了。
再转头看先沈晚舟,好像刚才的要挟不是他说出的一般,他就笑着,端是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他开口说道:“姑娘倒是十分好心。”
“他的父母呢?”
“他不是说过了?已经死了。”
“我是问他父母的死因与你们有关吗?为何不将他交给亲人,而是你们来抚养。”
一侧的阿白特别不高兴的样子,皱着眉说道:“不管你事,离开镇子。”
羡冬鱼皱着眉,也不高兴了开口说道:“若我就是不走呢?”
看起来这个狼妖脾气真的是不好,是要和羡冬鱼动手的样子了,能感觉到阿白身上的灵力增长,他的灵力调动起来在身体中激荡,似是要突破而出。
是不是所有的狼脾气都不好?于是羡冬鱼再次不自觉的侧脸看了看君玄。
晚舟再次拍了拍阿白的肩膀,意思是不让他冲动,晚舟对羡冬鱼说道:“姑娘说是来找明莲教?”
“正是。”
“报仇报怨?”
“赎难告知。”
“姑娘是人没错,但身后那位却不是人,他说也不是妖修,向来是......云中客?”
这所谓云中客就是指的神仙那一类天上来的,是一些妖修对神仙的称呼。
羡冬鱼说道:“是。”
“可是明莲教的那些人并不会辨别神与妖的区别,只要非他族类,定会一视同仁,一并诛之。”
君玄对此嗤之以鼻,说道:“我怕他们?”
“那公子是打算何时报仇?”
“你套我话?”君玄反应快,听到沈晚舟说的什么,他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眯了眯眼,说道:“你好大的胆子。”
这句话说完,一侧的阿白直接抬手打了过来。
但是这次还手的不是君玄,而是羡冬鱼挥掌接了下来,掌风交织,阿白妖气外露,向四周扩散而去。
晚舟稍稍侧脸,嚯了一声,说道:“公子不去帮你心上人?”
“她不需要。”君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得意的,他得意自己的心上人可以和自己并肩,他不是单方面的保护,君玄继续说道:“她够强”
晚舟耸了耸肩膀,转头看着阿白和羡冬鱼交手,他觉得阿白的实力算是妖中翘首了,可是此刻他与羡冬鱼打的时候居然是不分上下的。他皱了皱眉,大声呵道:“单叙白!”
这一嗓子喊完,果然,阿白立刻停手退到晚舟身侧,有些听话,还有点像是不服气的小孩子。
羡冬鱼有些冒汗,站在君玄身前。
于是君玄抬手给羡冬鱼擦掉了汗,说道:“累不累?你可以让我来的。”
羡冬鱼笑了笑,说道:“还好还好。”
看到如此场景晚舟抬手不自然的咳嗦了一声,是想让这两人注意一下场合的,沈晚舟继续说道:“阿白脾气急躁,两位见谅,我是看出来了,这位姑娘是个热心肠的,您若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晚上留下,我同您讲。只是,还请您帮个忙。”
“什么忙?”
“等我告诉您发生了什么,我再和您说,那现在可不可以问问姑娘的名字了?”
“我叫羡冬鱼,他叫君玄。”
原来……要除夕了。
不知不觉羡冬鱼到了人间已经过了那么久,他们二人住的是村子里的一间小客栈,这客栈本来就很旧了,虽然打扫的很干净,但是也没有人住。
经营客栈的是一只白猫。
客栈里面也只有猫妖一个人。
两个人到那里的时候,猫妖只给了一把钥匙,于是羡冬鱼问。
“只有一间客房了吗?”
猫妖道:“还有别的客房呀,但是我看你们不是一对吗?怎么还要分房住吗。”
羡冬鱼还想说再要一间,结果就被君玄拉着走了。
君玄说道:“一间房就一间,那鹿妖不是说还要来找你说事儿吗?我不在,他偷偷过来找你还对你不利,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我一个人还应付不过来吗。”
“闭嘴。”
君玄硬是拉着羡冬鱼上了楼梯,打开房门把羡冬鱼塞了进去。
楼下的猫妖透过栅栏看着君玄几分不解,小猫歪头。
君玄恶狠狠的转头看了一样猫妖,道:“看什么!”
“喵?”
……
羡冬鱼被塞进屋子里,就坐在了屋子里一张小方桌旁边的椅子上。
这屋子里就只有这一个小方桌和一张床,茶壶里的水是凉的,也没有什么吃的。
“上神,你对这个镇子有什么看法吗?”
“没有什么看法。”
对于君玄来说,一切都不重要,他才不在乎这个镇子里的妖是干什么的呢。
“你冷不冷啊?这两天我看你穿的越来越少。”
“对啊,这两天不是暖和了点吗。我就把棉衣脱了,穿这个就行,不冷。临近年关了,军营里的那些士兵还不能回家,我却背着他们在这地方好吃好住的,有些愧疚。”
“有什么好愧疚的?他们若是能耐,让他们来去寻那什么破恶,你回军营就是了。你整日奔波劳累,跑了这里跑那里也够辛苦了。”
羡冬鱼把下巴搭在桌子上发呆。
然后君玄到了羡冬鱼的身侧踢了把椅子过来,坐到他的旁边,说道:“你别胡思乱想了,你对得起他们。”
“你什么时候安慰人的能耐这么厉害了?”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羡冬鱼闭上眼睛,轻轻地笑了一声,道:“边关将士抛小家为国抛头颅洒热血,一旦与妖鬼开战,他们是用命拼的。要是我辛苦一些,能多换来几条人命,安然无恙的回家,那是值当的,而且我总感觉我也没什么功劳。”
“你这话说的多少有些欠揍了,还显得特别矫情。”
“没有吧?”
“当然有了。”